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静静地面目恐怖地躺在床上。只是心口尚有一丝温热,他的人生止步在十四岁。
文宗的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儿子,永儿,你丢下父皇就走了,大唐的江山你也不顾了吗?你怎么忍心抛下父皇。永儿···”
他抱住李永的身体,放声大哭。
“永儿,你起来呀,父皇来了,你给父皇起来。你想去哪里玩,父皇陪你去。你想要宴饮,父皇给你张罗场合。只要你起来,看一眼父皇,你做什么父皇都答应。永儿,你说话呀,你倒是起来回答。”
文宗用力摇晃李永身体。无论他怎样呼唤,李永在不会给他回答。
李永口鼻里涌出的黑血,像刀子在凌迟文宗的心。
他知道李永没病,他谎称有病因为贪玩,既然没病好好地就去了,走的如此惨痛恐怖。
文宗眼前发黑,一头栽倒李永身上,晕了过去。
太傅虞敬休、李践方等赶来,抚着李永的尸体涕泗横流。
那个一听放学跑得比兔子快的活泼少年,一昔之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从李永五岁就跟着他,看着他长大,教他读书,心里的悲痛就像父亲对儿子。
公元838年,太子薨了是一件足以改变各方利益格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