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让他进来。”
士兵进到营帐,匍匐在地痛哭。“将军,张副将死得不值得。”
薛尚强忍悲痛,问道;“其他人呢?”
士兵:“都在。”
薛尚感到不解,其他人都在,就张兴亡故,难道是擒贼先擒王。“他们在哪?”
是在摩天岭坚守还是?士兵不敢在说,他们是投降的士兵。“我是偷跑回来的,他们让我们三十人去山崖下寻找张大哥的尸体。我趁机跑回报信。”
薛尚:“他们?他们占领了摩天岭?”薛尚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士兵。
“你们都没和敌人正面交战,就被俘获?”薛尚眉眼如刀,刺向士兵。士兵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从实道来,事情经过。”薛尚语气严厉。
“就是我们在山上埋伏,敌人出现,没想到其中有一位叫张发的,张大哥于是不让我们射箭,我们就看着张大哥和张发说话。我们担心张大哥吃亏,射箭吓唬对方,张大哥挡在张发前面。”
于是张兴为了张发,他选择不归路。薛尚猜测到事情的走向。士兵继续说;“后来,张大哥从悬崖上跳下去,然后我们下山去找他。”
薛尚不知道是该气愤,还是该伤感,张兴做错了吗?对与错他用死亡,他直面死亡不在纠结对错。自己有何立场和理由去指责一个死人。
他用死亡逃避和自己面对面。薛尚仰天长啸,啊啊啊。外面的士兵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声响,听到张副将亡故的消息,将军悲愤难抑。
孟文亮和申学才也在营帐外面,得知张兴故去,他们也很难过,毕竟同袍共事一年多时间。张兴人很憨厚,能吃苦,重视兄弟情谊。
人心是最难以测量的东西,连张兴都选择这样极端方式逃避,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薛尚强迫自己振作精神,他的状态影响到军心稳定。薛尚步出营帐,对孟文亮、申学才说:“你们二位要加紧操练士兵。以备不时之需。”
益州城处于戒严状态。但是城内粮草充足,居民生活富庶,战争虽然迫在眉睫,但是普通居民并未感受到战争阴影笼罩头上。
广泰和夏雨现在暗中招募勇士,扩充自己杀手队伍。公子的信函一直没来,不知道前方战况如何。夏雨不敢轻举妄动,随便传送密函。
在益州城的上空,有官兵在监视信息传报工作,一旦有信鸽之类的起飞,就会被箭矢射杀。薛尚严格管控消息传递。
自打那天张兴走后,香兰的眼皮就突突直跳,张兴很少对香兰说那些柔情的话语。那天张兴对自己表露情感后,半个多月了张兴没有回家一趟。
这一天香兰正在做饭,桌上的一个瓷碗好模样地炸裂,吓了香兰一跳。她的心里忽然泛上一股怪异的情绪,没着没落地,眼泪刷刷地留下来。
香兰带上孩子,去了凤娇那里。凤娇和薛尚真就断得干净。一纸和离书让凤娇和薛尚的婚姻走到尽头。
凤娇仍然是一身缟素,不施粉黛。香兰坐在胡床上,不像往日手脚麻利,帮着凤娇忙活这忙活那。
凤娇看她坐在那里发呆,“香兰,你怎么啦?”
她担心因为香兰的直言,会影响到张兴。香兰还是发呆,没听到凤娇的问话。她心里堵得慌,老是想哭,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凤娇上前搂住她,“张兴那边挺好吧?”如果张兴因此得罪薛尚,她不介意为了香兰在出面一次。
香兰的眼泪直留下来,“小姐,小姐,我心里难过。”她忍不住哭出声。
凤娇正色道:“什么事情我替你做主。薛尚找张兴的麻烦了?”
香兰摇头,泪珠挂在脸颊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就是难过,就是想哭,心里毛毛地。她的这种怪异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咋回事。
凤娇温言软语地宽慰她,香兰:“小姐,我要去军营,去找张兴。”她忽然间冒出这个念头。
香兰有了这个念头,一时间不等,拉起孩子就要往外面走。凤娇看她情绪反常,不知道所为何故,以为是香兰有事情瞒着自己。
看来还是因为自己之故连带到香兰。凤娇拉住香兰,“我和你一起。准备车驾。”
香兰和凤娇一块来到军营。香兰下车,径直走到营房门口,“张副将在吗?我是他妻子,让他出来一下。”
凤娇带着两个孩子在车里,没下来,香兰说完话,那位士兵要进去通报。里面有将领看到外面有女眷的车驾,问士兵,“外面何人家属?”
士兵;“长官,来人说是张副将的妻子,要见涨幅将。”
将领出来,对香兰施礼说:“夫人,张副将领兵前往外地,不在军营,很是不巧夫人。”
香兰有些迷茫,去外地,不在军营。去外地,那没事了。香兰放下心来。
“谢谢你,他去外地何时能回来?”香兰顺嘴问了一句。
将领再拜,“夫人,这个不知。应该是很快。”军事机密,他不便多言。
香兰谢过将领,回到马车上,“小姐,张兴去外地,不在军营。”
香兰只是单纯地以为丈夫去外地办事,她没把外地和战争联系到一处。凤娇闻言却面色一变。香兰紧张道:“小姐,有何不妥吗?”
凤娇:“没什么,倒是你呀,夫君偶尔去了外地,你就不放心了。”凤娇嘴上打趣香兰,心里暗自思忖。
薛尚这是要有所动作,将张兴派往外地驻防。他到底走上一条不归路。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