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闻言惊讶地站起身:“什么,你了解她的下落,她在哪里?”薛尚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张兴:“只是说,那个女子离开村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兴的回答没有给薛尚一个答案,至少说明一点,她还活着,在自己走后,她倚靠自己的力量活了下来。
薛尚喃喃自语道;“她活着就好。”
他跌坐在座位上,看来自己的猜测也不尽然,这两人除了一双眼眸,没有其他相同之处。
张发在石雄的军队服役。他这次也跟着出征,队伍中途休息的时候,两方的士卒各自吹嘘自己的长官。
河东队伍:“我们将军可厉害了,你们断后,冲锋还得靠我们。”
河阳队伍:“石将军的威名你们没听过吗,勇冠三军,说得就是我们将军。”
河东:“我们将军是剑法天下第一,你们没听过吗。而且是朝廷里面最年轻的将领之一。”
身边伙伴纠正他,“什么之一,是唯一。”
河阳;“别吹了,你们将军的名字,什么柳叶,多女人气。你看我们将军,石雄,多霸气。从名字就见高下。”
张发听两方人马斗嘴,听得不亦乐乎,听到柳叶,“等等,柳叶,你是说你们将军叫柳叶。”
河东的士兵回答;“对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咋了,你家亲戚?你不会是要套亲戚?”
张发低声说道;“没什么,这个名字挺特别。”柳叶姐姐多长时间不见。她在哪里,在干什么,村里在没有她的消息。重名而已。
张发只是一名普通士卒,混在千军万马里面,是路人甲乙丙,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将军。柳叶姐姐,这次我们到西南,我也许能和哥哥见面,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张发一直没有丢下功课,随身带着《孙子兵法》,《左传》等书籍。我要是见到薛尚,我会往他脸上吐口水,替你报仇。张发惦念哥哥,想着和薛尚正面对上,给柳叶报仇。
刘沔带领凤翔军队,陇右军队在白水郡和石雄、柳叶会师。几方人马加在一起,号称二十万大军。
刘沔号令部队安营扎寨,李彦佐、刘沔、石雄、柳叶等一众将领大帐之内商讨讨伐的策略。
江遥和冬霜无权参加军方高级将领召开的秘密会议。两人在营帐中闲逛。
张发在营寨里面演练刀枪,他是一个勤奋的士兵。“你们看,你们看,这两人是谁啊,和咱们穿戴不同。”
他们指着隔壁营寨中的两人议论。张发手握枪杆,转头看了一眼,恰巧江遥听到这边的议论声,转头报以微笑。
张发眼睛直了,这位是,这位是,这位不正是自己当年认作姐姐的神仙公子吗。江遥一身打扮风格没变,还是长发用发带绑缚,后面坠着紫玉珠子。
“江大哥,江大哥。”张发打开营寨的门,跑了出去,一边喊叫,一边朝江遥飞奔。
江遥笑盈盈地走出来,迎接他,这个孩子是谁啊。他和柳叶离开村子有几年了,张发当年是个青涩的少年。是那个孩子。
江遥在他长开的眉眼间找到了张发当年的影子。“张发,是你。”
张发急刹车,在江遥面前站住,脚跟一并,打个立正。“江大哥,你怎么来军营。你不会是将军的军师?”
江遥将手搭在张发肩膀上,“好小子,都长这么高了。”
张发:“姐姐呢,姐姐还好吧。我好想念姐姐。”
当年柳叶教育他们读书识字,他的柳叶姐姐如今过的好吗?想到柳叶姐姐,他从同袍口中听到的柳叶。张发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难道说,难道说江大哥前来是因为姐姐。
江遥手腕用力按压,张发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柳叶姐姐憋回去。
江遥附耳低语,“这里没有姐姐,只有哥哥。”
江遥的话语很是委婉,张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当年自己错把哥哥当做姐姐,今天要把姐姐当做哥哥。
柳叶姐姐,柳叶哥哥。张发眼睛瞪得越发大了,江遥拍拍他的脸蛋,“在瞪眼睛,眼珠子掉出来。”
张发兴奋地揪住江遥袖子,自己的手有灰尘,他赶紧又松开。“江大哥,哥哥好吗?真的吗?我不会是做梦吧,太不可思议了。想当年姐,哥哥还带我,我太开心了。”
张发就差抱着江遥的胳膊翩翩起舞。江遥;“有机会,我带你见哥哥。”
张发光顾着高兴,这会稍微冷静一些,感觉到两道寒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侧头看去,冬霜抱剑目光清冷地望着自己。他不由打个寒战。
这个少年和自己相差几岁,怎么气场这般强大。张发乐颠颠地告辞,他回到自己营寨。柳叶姐姐真的是柳叶哥哥,哥哥、哥哥,自己千万注意不能说漏嘴。
刘沔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从哪一条路线攻击西南,刘沔做总结,“这样,综合几方面意见,我认为分兵几路,让敌人摸不到虚实。”
石雄反驳;“将军,问题是敌人这几路都不用重兵把守,分散他们兵力的算盘咱们打不响。”
刘沔;“咱们主攻是阴平古道,只要我们占据这里,我们的大部队就可以从这里进来。金牛道这里布置奇兵,让武艺高强的士兵从这里突围进去。”
李彦佐;“米仓道尽管绕路,但是最为稳妥,我认为主力部队放在这里比较合适。我愿意带队去这里。”
刘沔;“我和石雄从阴平上去,柳叶和李将军从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