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宾肚子里空空如也,顾不上糙米饭粗糙,拿起碗来吃干净。其他官员有的吃过早饭来的,不饿。吃吧,柳叶都吃了,跟风吧。在座的人没有剩饭的。
柳叶:“在添一碗饭。”
衙役出去。在座的官员面面相觑,还添饭。这一碗饭都是硬噎下去。柳叶的意思是他在添置一碗饭,没想到衙役举一反三,给每个人添置一碗饭,端过来。
厨师很欣慰,这些官老爷们能够放下身段,吃糠咽菜。这样他们才会亲身体会百姓的疾苦,知道百姓生活不易。
柳叶一共吃了三碗饭,他年轻消耗得也快。再说这一点也能起到收买人心作用。
他们做不到的,你能做到,威信就是在点点滴滴中树立起来。汾州的官员里面元宾吃了两碗饭,他胖身体需要的养料成本比别人要大些。
柳叶吃饱饭,开始训话:“诸位,饭好吃吗?香吗?”
官员有的违心地配合,“好吃,下官吃了两碗。”
有的官员垂眸,作沉思状,怕自己违心认同,柳叶会给自己添饭。实在是难以下咽。
柳叶:“当你挨饿的时候,即便是难吃,你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诸位,在平遥县,就是这样粗糙,在座的诸位难以下咽的食物,当地的黎民百姓都无以为继。这样的饭菜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难得的美味。”
官员们扪心自问,现在那帮‘强盗’从我家里劫掠了多少钱财。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损失,在眼前这个‘强盗’头子操控下,自己家里的损失有多大。
你不身临其境,不感同身受,只是听别人讲述,尤其此刻还是处于对立面的人在讲述。官员们有逆反心理,否定柳叶的话,或者说认为柳叶夸大其词,在所难免。
这样他们的愤怒,不满,不甘才站得住脚。他们对于柳叶的怨恨之情才站得住脚。自己所要捍卫的切身利益,是正确的。错在柳叶,在元平一方。
裴问等四名将领,手握佩剑,时刻处于提防状态。虎落平川被犬欺,他们是客,汾州的官员是主,现在他们客人要反客为主,对主人发难。
裴问不敢掉以轻心,现场走了一大圈,四位将领同情灾民,信服柳叶。柳叶虽然年轻,但他有一颗忧国为民的心。未来可期,抱紧未来三公的大腿,准保没错。
在座的官员有的明目张胆地摆臭脸,柳叶环顾众人,又抛出来一句重磅炸弹。
“本官之所以让各位踊跃捐款,各位心里想必明白咋回事。本官不必把话说透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柳叶昨晚和元宾一番彻夜长谈,将汾州官员的底细大致摸透。元宾也想通了,独奉献不如众奉献,凭啥可着他一个人祸害,大家一块陪绑。
再说了,多一个人捐款,他的侄子就多一分助力,工作就更利于开展一分。
官员们将视线扫到元宾身上,不用问,柳叶的底气是从元宾口中套出来的,元宾和柳叶他们一行人这两天在一起。
一双双目光要将元宾戳出洞来。元宾现在两眼低垂,有不和谐的声音在大堂回荡。
呼哈呼哈元宾大人打呼噜。有些紧张的氛围,因为意外的呼噜声,竟然有所缓解。
柳叶看向元宾,衙役在他身后轻轻地拍打他。元宾停止了呼噜,仍然闭着眼睛。衙役不确定他睡醒没有,用力推他两下。
他现在不是汾州郡守,否则,立马把衙役拿下。他已经醒了,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才没有立马睁开眼睛。
元宾睁开眼睛,斜晲站在身旁的衙役,元宾的余威还在。衙役一缩脖子,疾步躲到裴问身后。
柳叶打了众人一棒子,在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吃。“本官只看诸位今后的表现,过往的一笔勾销。本官不想和谁过不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众人在心里掂量掂量过往,过往似乎有好些不能拿到明面上的做法。破财免灾,这样一想,心里平衡多了。
神色平和不少,不像刚听到消息时候那般震动。柳叶:“元大人,本官委任你为郡守特使,到绵上县督查赈灾情况。具体事宜你和元平郡守商议。”
柳叶这一招是人尽其用,昨天还让他颐养天年,今天又给他分派任务。
元宾现在是为侄子办事,能不卖力气吗!他起身准备即刻着手此事,元宾出了大堂,找元平具体谋划。
柳叶在汾阳又逗留三日,元平将赈灾物资分发下去,他留在汾阳,没有随同赈灾队伍一块下到县里。
众人尽管财产上有损失,但能保住官职,柳叶既往不咎,也都认了。不在有其他捣乱的心思。
柳叶留下裴问和另外一位将领,带着另外两位将领第四天一早返回晋阳。
节度使大人两手空空地带着一对人马前去赈灾,几天功夫匆匆回来。
何进着手下辖州郡夏粮征收事务,除了汾州遭受蝗灾,其他代州,忻州,辽州等地丰收在望。再有半个多月时间,夏粮就可以征收入府库。
柳叶匆匆返回,向诸位官员通报了在汾州的做法,诸位官员心里打鼓,在汾州出手挺狠,不会将黑手伸向自己吧。
何进倒是赞成柳叶做法,也佩服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和魄力,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协助柳叶对晋阳的富人开刀。还有平日里他憎恶的贪腐官员。
何进已经在心里草拟贪官名单,为了晋阳政务清明,他不畏惧和贪官开战。
柳叶:“从目前汾州官员和富人捐款额度来看,维持平遥县、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