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清给周墀使眼色,我们可以撤了。两人起身告辞,“田大人,我们回去还要具体研究后续事宜。能否派遣柳侍郎和我们一同前往?”
柳叶是武宗点名参与的人员,不管他角色是倾向于什么,他也是核心人物之一。
“柳侍郎,你现在归周大人和张大人管辖。”田令宽自己不想与他们‘同流’,一杆子将柳叶支使出去。
三人同到吏部,在周墀办公场所,商议如何誊写奏章。
周墀:“皇城的守卫将士多是门荫子弟,还有商贾之家的子弟。如今一个人属于太常金吾,一门尽数免除差事徭役。造成国家赋税流失,此弊端也是陈年已久,如今圣上有新革除,我们直言陈述谏议。”
张仲清附和:“周大人尽管草拟奏章,我们一会进宫,向圣上禀报此事。”
柳叶只是在一旁旁听,并不发表意见。轮不到他说话。他负责研墨,端茶倒水。
周墀不愧曾经做过大学上,文思泉涌,都不用打腹稿,提笔一挥而就。
武宗和李相还在紫宸殿商议国事。武宗:“爱卿,他们能从哪处着手呢?”
“老臣也在拭目以待。不过老臣看过周墀关于吏治整顿的想法,很有建设性。”
武宗:“朕最头疼的是京都戍卫将士们的待遇,打下的底子不好。你给与的时候一切都好说,一旦从他们那里撤销福利待遇就成了不是。”
李相:“陛下,不管前路多难,既然下了决心,再硬的骨头也得啃。否则会前功尽弃,半途而废。”
武宗:“朕知道,现在就看周墀他们如何运作。”
内侍进来禀报:“陛下,吏部尚书周墀、御史中丞张仲清、兵部侍郎柳叶在外求见。”
武宗点头,内侍出来高声唱报,宣三人进殿。武宗和李相相视而笑,才刚讨论三人,这会就来了。
三人跪拜起身,周墀:“陛下,微臣草拟一份奏章,还请陛下过目。”
高仓接过去,呈报给武宗。武宗看罢,“周爱卿,你的提议很好,朕完全支持,你们就放手去做。有什么困难阻力,随时向朕禀报。朕为你们做主。”
武宗给他们无上的信任。周墀再次跪拜,“陛下,臣请陛下下达圣意,臣先去金吾卫,传达圣意,进驻金吾卫核查金吾将士门荫庇佑真实度。”
武宗准奏,李相在大殿上写就诏书,武宗盖上玉玺。周墀珍而重之地双手捧着,三人前往金吾卫。
卫兵禀报王怀,“朝廷三位大人来访。”
王怀亲自到军营外面迎接,“三位大人,难得到金吾卫一观。”
王怀热情相邀,亲自在前面引领,带三人来到府衙。金吾卫大将军的府衙也是高大尚的建筑,大殿宽敞明亮。
现在的气候不是太热,府衙的殿门打开,四周的窗户打开,殿堂里空气清新凉爽。王怀身披铠甲坐在主位,三人在下首落座。
周墀选择保守方式,将诏书先给王怀看,王怀看罢,沉吟不语。你说他能咋办,若是唯上,势必要损害属下的利益。如果顾下,则会阻挠圣上改革之路。
王怀是武宗身边的心腹,他势必要维护武宗的做法。周墀和张仲清都眼巴巴地注视他,观察他神态变化。
王怀将诏书置于桌案上,起身对三人说:“三位大人请稍后,我去召集诸位将领,宣读圣上旨意。”
王怀只是稍作犹豫,就表明态度。“诸位将士能像王将军一样深明大义?要不要私下做做功课?”
王怀哭笑不得,你们之所以第一站来这里,不就仗着我是皇帝心腹,来都来了,那就开始运作,长痛不如短痛。
有人持有不同意见是肯定的,圣意在此,他们能翻出天去。
“有反对意见是一定的,用强制手段推行,不必各个做思想工作,那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理。”
不愧是皇帝的心腹之人,办事雷霆手段。张仲清三人叉手对王怀表示感谢,如此配合他们工作,三人很是感激。
王怀吩咐手下侍卫:“集合众位将士,本将军要传达圣上的旨意。”
将士们很快在营地集合。王怀和三人出大殿,王怀大声宣读诏书:“现在一人是金吾卫,则一门尽免除杂徭役。今日之后,只放正身一人差使,其他家人并不在影护庇限范围。有假门荫近房者,兼有规求厚利。此弊公行,吏途太烂。自今后必须准格用门荫。现今委托吏部和御史台严加宽察。云云。”
王怀这边大声宣读诏书,下面有些人按捺不住开始骚动。王怀坚持把诏书宣读完毕。法不责众,大家伙都在下面开小会,还能挨个鞭笞。
王怀声音严厉:“圣上的旨意你们已经清楚,还有不明白的吗?有的话尽管提出来。有话放到明面上说,不要在下面暗自揣度。”
众将士怂恿副将出列,副将看看王怀的脸色,阴沉沉地刚才他没发脾气,忍住了,自己不会触他霉头吧。
他回身看看众人,在看看王怀,这里外不是人的事,总得有人出头。“将军,金吾卫将士们的待遇是祖宗留下的一以贯之的做法,如今有了新说法,依据的是哪一条?”
王怀:“圣上的旨意里说得很清楚。祖宗留下的惯例里,有些条款也是不合时宜的,当初的规定就是基于过度的前提下实行的。圣上如今下决心改变陋习,与时俱进,世变时移变法宜矣。世上的万物哪有一成不变,墨守成规的道理。”
副将闭嘴不在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