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眉头紧锁,张兴想我好像说错话了。他乖乖地走出去,站在门口侧耳凝听。薛尚怎么了这是,出一趟门回来变得心事重重。
张兴轻手轻脚地离开。薛尚在营帐独自坐半天,天快黑了才起身回家。
凤娇没回来,侍女过来服侍薛尚。身边的侍女也有姿容可人的。一般家庭男人有些地位三妻四妾,只要养活得起,是件很正常的事。
薛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披衣下地,信步来到书房。
除了手里握有精兵,还要有钱财,雄厚的财力是基础,兵力是保障。
自己善于带兵打仗,经亮和申学才二人。
除夕这天一大早,薛尚来到岳父府邸。李将军在院子里晨练。对于魏翔的儿子过继给薛尚一事。李将军并没有过多责备薛尚不配合。
从男人的角度,他理解薛尚。从父亲的角度,他心疼女儿。只是夫人加在中间瞎参合,将事情越搅和越乱套。
薛尚站在凉亭下,李将军心无旁骛地打完一整套拳法,薛尚这才恭恭敬敬走上前去,对节度使行叩拜礼。
“父亲,小婿给岳父请安。祝父亲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尚儿,娇儿身体一向单弱,她在这里服侍你岳母。你也要多关心娇儿。”
“岳父教训的是。只是小婿准备到军营和将士们过除夕。他们也是为人子女,为人父母,不能阖家团圆,小婿尽绵薄之力以慰劳将士们。”
“尚儿,你不以儿女情长为念想,作为节度使我很欣赏你的做法。可是作为父亲,作为你的岳父,我又心疼娇儿。为父也拿不准是应该支持你,还是应该阻挠你。”
“岳父,小婿告辞。”
薛尚来得早,这会岳母和凤娇还没起床。薛尚就是掐着这个时间段来了。他实在不想面对岳母的横眉冷对,夫人的泪眼婆娑。
李将军知道薛尚的小算盘,也不戳破,行吧,都眼不见为净。“行,你去吧。岳父和她们母女解释。”
薛尚一个九十度大弯腰,离开李府。和侍卫到集市上拉上几车美酒,一并送到军营。
张兴家里有妻儿,乐得有孟、申二人替自己管理杂事。他没想到薛尚不在家陪伴妻子,到军营过除夕。
张兴日上三竿姗姗来迟,士卒们井然有序,有打扫军营的,有装饰军营的,有布置桌椅菜盘的。
营地里美酒飘香,香喷喷的饭菜离得挺远就飘入鼻端。张兴一路和士卒打招呼,“新年好,新年快乐!”
张兴张嘴结舌,面前一张阴沉的俊脸,“兵马使,你怎么来了?”
薛尚厉声喝问,“今天是你当值吗?”
张兴看到薛尚脸色不善,不敢再为自己争辩,“兵马使,是属下当值。”
薛尚问孟文亮,“擅自脱离岗位,军法守则上如何惩治?”
孟文亮高声回答:“擅离岗位,杖责二十。”
薛尚毫不手软,“拉下去,杖责二十。”
士卒向薛尚求情,“兵马使,校尉尽职尽责,今日除夕情有可原。兵马使高抬贵手放张校尉一码。”
孟文亮和申学才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薛尚就是要对身边人下手,以树立军威,妥妥地张兴撞上来。
薛尚拿自己开刀,张兴来了倔强脾气,吼道,“我做了错事愿意领受责罚,你们不必求他。”
负责主罚的士卒手下留情,听着动静啪啪地响,落到身上极其有分寸。
薛尚给孟文亮几瓶上好的金疮药,孟文亮亲自带人将张兴送回家去。还附带赠送他几坛好酒,一口猪,一头羊,一头牛。
香兰和孩子在家,家里雇佣一位老妈子。张兴出去又折返,出去时候站着走的,回来是躺着被人背回来。
张兴伤势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香兰掀开衣裤,一看肿胀青紫一片血肉模糊。
香兰嚎啕大哭,张兴睁开眼睛气得骂道:“大过年的你嚎丧呢,老子活得好好的。”
香兰抹干净眼泪,“相公,你醒过来了,谁把你打成这样?我法。”
张兴对她瞪眼睛,“我没事,你省省吧,过个三五天我就能好了。”
香兰不依不饶,“谁打的你,只要不是老爷打你,别人谁都不好使。我让小姐收拾他们。”
张兴闭上眼睛不理睬她。孟文亮带领士卒离开。回到军营,宴席已经开始。
薛尚让孟文亮和申学才坐在自己身边。“第一杯,敬我们家里高堂,我们承担戍守边疆的重任,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但是我们在为国尽忠。”
将士们高呼,“敬我们的父亲、母亲。”
叮咣撞击碗盘的声音。酒量大的干了,酒量小的喝了一大口。桌子上大碗大盘子装着三牲五畜,鸡鸭鹅猪马牛羊。
将士们平日难得有开怀畅饮,酒肉丰足的时候。满桌子的鸡鸭鱼肉,成坛子随便喝的美酒管够。
薛尚等着将士们吃菜垫垫肚子,然后举杯说道:“今日除夕辞旧迎新。弟兄们今日可以开怀畅饮。第二杯敬我们的妻子儿女。是他们在我们身后默默支持,才令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将士们高呼:“敬我们的妻子儿女。”又是叮咣碗盘撞击声音。
这边薛尚和众位将士们欢度除夕。那边李府除夕很是冷清。大儿子卧病在床,大儿子媳妇自认理亏,不好意思再见公婆。
二儿子媳妇坐小月子,不宜出行。二儿子怨恨大嫂,陪父母过年,精神气也提不起来。
节度使夫人强打精神,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