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好说自己是被苹果打退的,于是对大员说:“那两个人很无赖。温柔乡我们不好动粗。”
“废物,连个吹笛子的都搞不定。”大员气冲冲地亲自去会会无赖吹笛人。
玄乙随手拿过墙上一张小巧的弓箭,和她烟熏妆不协调的是,她步伐的矫健敏捷。
门外两个超级养眼的公子,一个紫丁香色宽袍大袖服饰,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目含笑望过来。
一个是一身浅蓝的胡服,身量修长,眉眼气质两位公子有几分相像。
院门再次开启,出来一位男子眼泡浮肿,脸面浮肿,油光满面的男人。江遥扫他一眼,兀自吹笛。
后面那位衣带当风的女子,举手投足带着英姿飒爽,烟熏妆的面容妩媚至极。
两种截然相反气质融合在她身上,有着极致诱惑。
大员看看眼前玉树临风的两位公子,回头看看绝色妩媚的佳人。忽然有些自惭形秽,自己像是横亘在牛郎星和织女星之间的天河。
tn的,是他们吃错药了还是老子吃错药胡思乱想啥呢。老子可是付了巨额钱财来消费的,不是来做自我检讨的。
“世界那么大,赖在这里干啥。”大员指着冬霜质问。
冬霜无视他,直接越过去。“姑娘,在下兄长久仰姑娘贤名,无缘得见,忧思过度。在下实属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江遥仍在吹奏,凤目注视玄乙,微微点头。大员自尊受到伤害,伸手要去抓冬霜。冬霜侧步,躲开他的袭击。
玄乙开口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哪里来的自信,是自信容貌还是自信乐声,还是其他什么”
玄乙的嗓音慵懒而又缠绵。她取出精巧的弓箭,对准江遥射出一箭。江遥拿紫玉笛的穗子轻轻一磕,箭矢断为几截掉在地上。
“在下江遥,见过玄乙姑娘。”江遥走上前来。
玄乙微微仰起头,响起清泉般的笑声。“今日得见公子,玄乙亦是有幸。”
两个人你有幸,我有幸的,大员晾晒在中间,他怎么看两人都是眉目传情。我可是金主,金主。大员脸色阴沉下来。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江遥叉手问玄乙说:“姑娘,在下何时能有幸再见姑娘”
玄乙烟视媚行,一双秋波脉脉,“就明日,明日公子于我赏月如何”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姑娘,江遥告辞,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姑娘见谅。”
江遥又转向大员,“江某多有打扰,还望大人不要责怪。江某实在不知道大人今日流连此地。”
大员悻悻地随同玄乙进屋去。江遥和冬霜离开。大员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
那两个白面书生,凭什么站在外面吹了两首曲子,美人就破例主动相邀。
他身居高位,也是吹奏笛子高手。男人是真英雄,美女爱英雄,是天下的定律。他们不过是两个白面书生,有哪里值得美人另眼相加呢
大员挑理,给江遥开绿灯。可是又不敢责备美人偏心,还得压下不快,哄美人开心。
说道赏月,江遥买了一堆熟食,鸭头鸭脖鸭掌,酱牛肉,猪蹄,还有几壶美酒。
带上冬霜来到津阳门外三里处御道西面的高阳王寺。白色的墙壁,红色的楹柱。曲深连亘,房檐头标立如飞,屋瓦突出如仰。
高阳王寺是元雍王府改建而成。江遥和冬霜飞到房檐上坐下来,这个视角利于赏月。
这几天冬霜就应该回去的,毕竟萤火阁还有一大滩事情等待他处理。像现在这样陪伴在江遥身边,实属难得。
冬霜一天推一天,延后到现在,他不舍得离开江遥。江遥打开油纸包,冬霜取出鸭头,拿起一壶酒。
天光澄澈,月亮高悬在湛蓝的天空上,几颗星星拱卫在月亮周围。夜风徐来,空气里有桂花的香气。
“冬霜,洛阳府尹你认识他”江遥问。
“听说过此人。”冬霜含糊地回答。
“拈花愚人会是什么样人物”江遥再问。
“高人。”冬霜回答。
江遥笑,转过脸,目光里带着温柔笑意。月光笼罩在他身上,朦胧而又梦幻。
“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呢”冬霜轻声地问。
能让玄乙姑娘一面之缘,就破例的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呢
“俗人。”
“公子,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看月亮,常常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
冬霜巨头望月,仿佛透过月光,回溯自己幼年时光。
“师父喜欢喝酒,喝醉了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守在师父身边。看天上月亮东升西落。开始和师父学武功,我还幻想,如果有一天我武功足够好,会不会飞到月亮上去。像神仙那般穿行在云雾间,踏月而歌。”
“当我意识到,能和家人一块赏月,该是怎样幸福时光,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冬霜轻声说,一口气灌进去半壶酒。
“师父带我回到罗浮山,后来又带你们四个回到罗浮山。我们就是家人。”
冬霜很想对江遥倾述那段不幸的岁月,可又难以启齿。毕竟家里祖辈所从事的生意不是光明正大。
追杀忘川堂,他们是以正义之士的身份参与其中。相比于他们家族,忘川堂所作所为还算有底线。
他的家族所作所为却是伤及那么多无辜者的性命。但再怎么说,他的身上流淌着家族的血液,没法抹去。况且他的母亲、祖母都受到牵连。
他母亲的死又应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