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傍晚时分到达洛阳,洛阳作为东都,也是繁华富丽之所。
三人带上面具,前后脚入住客栈。两家客栈隔街相对。
“客官,住店”掌柜的笑脸相迎。
江遥:“一间上房。”
“客官,不好意思,这个季节上好的客房紧俏。普通客房是有。”
这里是洛阳市中心,客栈占据地理优势,房间紧俏是事实。
“那就普通间吧。”江遥跟着店小二上楼。
冬霜后脚进来,“掌柜的,一间上房。”
“刚才那位客官要上房就没有了。普通间行吗”
“成吧。”冬霜也勉为其难地跟着店小二上楼。
和江遥客房挨着。两个人各自休息,权当陌生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遥上街里逛。先到赌场,有人在赌博,有人在扒眼。
江遥出手,站到桌前,投掷樗木。十投九赢。江遥将桌上的银子、钱串子归拢一处,一回头身后有几个壮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帮个忙,我要打包带走。”江遥环顾四周,一众赌徒眼睛都红了。
“我们老大有请。”壮汉眼神犀利,但是话语客气。
江遥把银子揣到怀里,胸前鼓鼓囊囊地。又把几锭碎银子交给壮汉。壮汉不稀罕,目视前方,一副别想收买我的架势。
老大住在赌坊后面的庭院里。庭院占地面积不小,证明老大实力不菲。后花园的一座凉亭里,有莺莺燕燕在嬉戏。
“老大,人带到了。”
江遥站在桥上,和凉亭里的老大隔湖相望。
“你胆子不小,敢砸我的场子。”老大从众位美人的簇拥中露出身形。
竟然是一位容貌俊美的青年公子。江遥暗暗佩服,年纪轻轻掌管洛阳第一大赌场。
江遥胸前鼓鼓囊囊地一坨,惹得莺莺燕燕吃吃地笑个不停。青年公子也笑,起身顺着长廊走到桥上。
抬手按压江遥胸部,“都是这半天的收获,空手套来的。”
“侥幸而已。”江遥说。
公子盯着他的眼睛,“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会是这般容貌。”他贴近江遥耳朵,呼出的气息吹动江遥的发丝。
江遥一头黑发束起,包在幞头里。
“咱们三局两胜,就以你怀里这些为赌注。”
“好。”江遥跟着他来到凉亭。
樗蒲就在案几上,公子先投掷,最高彩卢。江遥抛掷,公子微微抬手,江遥安静不为所动,投掷雉。公子胜。
连着三局公子胜。江遥将怀里的银子、钱串子倒在桌子上。
“公子可否引荐忘川堂”江遥叉手请教。
“为什么问我”
“因为公子令手下引我来这。”
公子挥挥手,莺莺燕燕悄然退下。“出多少费用”公子问江遥。
“一千两黄金。”江遥回答。
公子的手下端来一杯茶,“喝了它。”
江遥端着茶杯犹豫,看看公子,看看茶水。公子神色不变,“喝了它。”
江遥喝下杯中茶水,胳膊腿脚变得绵软倒在地上。一个壮汉上来背起他。
冬霜、黄公子在赌场一直瞄着江遥,江遥跟着四个大汉走了。好半天不出来,他也不敢放出三青去追寻江遥,怕帮倒忙。
忘川堂的人不是善类,也不白给。江遥这半天不出来,估计赌场和忘川堂有瓜葛,或者说赌场是忘川堂一个分舵。
江遥眼睛被黑布蒙上,手脚都捆绑结实,扔在车厢里。江遥仔细辨别声音,身边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在他旁边。车厢外面有两个人驾驶车辆。
这四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一路上并不交谈。他听到两声鸟鸣,江遥大喜,两位青青果然给力。
“那两只鸟怎么老是跟着咱们”终于有人说话。
“哪呢”车厢里一位掀开帘子寻找可疑的鸟。
树上有两只鸟在交头接耳。“你太紧张,你鸟它干甚”
“在让我看到你,烤了你。”一个大汉拉弓对准它两。
扑棱棱两只鸟振翅飞走。“你怕个鸟啊。”四人哈哈笑。
车子很是颠簸,应该不是山路,车子上不去。或者是山路,但山势不险峻。
“我听到有人骑马过来。”一人说。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说哪里有人过来。你听到了吗”
另外两人摇头。冬霜跟在他们后面,尽量保持距离,避免被他们发现。
“这家伙药劲还没过去,一般情况下路程的三分之二,就该醒了。”
江遥还是无声无息,处于药劲的麻醉状态。马车终于停下来,江遥都要颠簸吐了。一道还要装晕。
没听到叩门声,一支箭射出去,然后是石门开动的声音。冬霜赶到的时候,石门缓缓关闭。
江遥被人带进去,下了马车,他腿脚不支跪在地上。“赌桌上的本事都哪里去了”一个大汉揪住他。
“松开绳子。”江遥两脚拖在地上,增加摩擦力。
大汉把绳子割断,江遥慢腾腾地走。他闻到牡丹花香,这是一个爱花之人。他走得很慢,牡丹花香充盈鼻端。
有水滴落的声音,他们一行人进入洞穴,洞穴的空间挺大,因为感觉十分凉爽。
走了四个岔路口,因为他们变换四个方向。“舵主,人送过来。”四个大汉离开。
带他前行的人听不到脚步声,江遥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人过来解开他的眼罩,江遥眯着眼打量四周。
正前方的石椅上一个戴面具的人,银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