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回宣读圣旨:敕令张振武留守幽州,防御回鹘。封王元奎为北面招讨使。何宏靖为南面招讨使。分别率领成德、魏博将士征讨昭义镇。
圣旨还特别指出,幽州、成德、魏博三镇节度使世袭,朝廷不做干预。只要三镇竭诚为朝廷效力,朝廷默认三镇现状。
三人恭领圣旨,设宴为李回接风。
同日河东节度使刘沔收到诏令,任命他为西面招讨使。武宁节度使李彦佐为晋绛行营诸军使征讨昭义。丰州防御使石雄为晋绛行营诸军副使。
要求各路兵马五日后从营地出发,从不同方向攻占昭义州府。
安顿好朝廷使者,石雄召集部下开会。
“本将即将去武宁驻所报道。城中防御一应事务丝毫不能松懈。我方目前有军事行动,丰州城防守要更甚于往日。以备外族趁火打劫。”
石雄将兵符交给副将。“副将,你负责丰州防御事宜。”
副将领命。
皇帝的敕书到达军营,柳叶才恍然大悟,这阵子玩命地训练,原来将军是在未雨绸缪。将军就是将军,看问题高瞻远瞩。
“校尉,挑选十人明日寅时出发。”
“是,将军。”柳叶奔出营帐。柳叶从自己部下中选出十人,“去库房领取丝绢。”
出征的士兵会有奖励。众人搬取丝绢回营房。
徐季说道:“等我从昭义打了胜仗回来,把它换成银子,给家里寄回去。我爹说了,有媒婆到家里提亲呢。”
常胜用手托住丝绢,往上提了提。笑得不怀好意地看着徐季。
“弟兄们,这小子昨天做梦娶媳妇。”
“这你都知道。”徐季一脸憨厚地说。
常胜对众人促狭地眨眼,“因为你小子昨天尿炕来着。”
众人哄堂大笑。自己昨天晚上确实信马由缰,徐季是童男子,被常胜揭穿,脸庞通红。他肤色偏黑,红透了看不大出来。
他急道:“副尉,你不怀好意。”
哈哈哈,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副尉,原来你不怀好意,觊觎美男。”
“不过副尉,你看走眼了吧觊觎美男,也得是校尉不是”
众人视线移到他身上,柳叶微笑,“各个都和从土里钻出的泥猴似的,这都被你们看成美男,审美标准堪忧。”
柳叶啧啧地摇头,“徐季,弟兄们盼着喝你喜酒呢。”
一说到娶媳妇,徐季露出向往的笑容。
“这小子又做梦呢。”众人看着他,忍不住笑。
第二天寅时天光微亮,一行十二人出城,一路向南。马儿都快累吐血了,人儿在马上颠簸得骨头快散架子了。十二人在各地驻军出发前赶到武宁镇。
武宁镇治所在徐州。石雄带队骑马进城,直奔节度府衙。李彦佐和部将在府衙议事。
侍卫来报:“石雄石将军求见。”
把远在丰州的丰州防御使石雄调过来,给他做副手。对于朝廷的安排,李彦佐颇有微词。我手下没有弟兄,不能提拔。摆明了是个楔子,用来恶心我的。
“让他进来。”
柳叶跟在石雄身后进到大堂,在部将的末首他站住。李彦佐从座位站起身,寒暄道:“副使远道而来,辛苦。”
“末将参见李将军。幸不辱命,星夜赶路,没耽误行程。”石雄躬身施礼。
柳叶出列,躬身施礼,说:“石将军麾下仁勇校尉柳叶拜见将军。”
今天是各地驻军开拔的日子,可是武宁镇将领们并没有大军出征前的紧张忙碌。石雄暗地里纳闷。
作为副手,又是刚到此地,不宜多问。石雄没多言,退立一旁。
“副使,朝廷作战部署想必你也清楚。”
“朝廷只是命令末将前来李将军麾下。其余不知。”石雄回答说。
“副将,去安置副使的队伍。”
副将领命。李彦佐叫住他:“顺便安排酒席,给副使接风。”
石雄笑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战事吃紧,接风就免了吧。等擒拿逆贼,在一并喝庆功酒吧。”
副将等待李彦佐示下。“副使深明大义,就依照副使之意好了。”
石雄和柳叶下去吃饭,回到大堂。李彦佐笑道:副使,你真是给我惊喜。朝廷既然千里之外,调你来这,我巴巴地等着你带兵前来。你倒是大手笔,带了十个人,不是一个人过来。要知道,我这缺少的是士兵,不是光杆将领。
两侧的部将暗暗发笑。李彦佐还不罢休:“莫非你以为自己有于千万军马中取敌军上将头颅的本事。所以两手空空地来了。”
李彦佐的话一点不留情面,在部将面前,一点没给石雄留面子。
石雄淡淡道:“第一,朝廷对于我只是给与职务上变动,并没有授予我调遣兵力的指示。我不能逾越行事。第二,朝廷的旨意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向朝廷请示。第三,我的职责是行使副使的责任,不辜负朝廷的任命,是我之心愿。”
李彦佐说:“朝廷是既想要马儿快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本将军心里着急,兵源不足,怎么打仗。临时招募兵士,财力不允许,再者说不经过训练,无法上阵杀敌。副使能理解吗”
石雄说:“彼此彼此,都是为朝廷计,为国家计。必须相互理解。我们还要并肩讨伐逆贼。”
第二天辰时李彦佐集结八千人,大军离开徐州城。。
河东节度使刘沔集结两万大军从太原出发,李念随大军出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随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