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都来的地方,能差吗?
当然不可能。
两壶酒放桌上,店小二又给拿了两个杯子。将那酒壶打开,就要为两人倒酒,便被定国公给拦住了。
“你且去忙,这酒,我们自己倒。”
“小的告退。”虽说他是想讨好吧,可这国公爷也忒没架子了。这倒酒都要自己来。倒也是不必他忙活了。
小二一走,定国公就将两个酒壶都打开了。对曲山道:“酒,那自然是要大口大口喝才有劲,就这么一小杯,还不够塞牙缝!来!”
他将其中一壶塞进曲山手中,“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壶,喝完再叫!”
曲山打定主意要借着定国公的风了,当然是要亲近一番的。他看着手中的酒壶,这酒,那是必须得喝!
哪怕他那酒量也不行。
要能够博得曲靖的瞩目,往后的路那就好走了。反正他平时也和那些人喝着的,不是吗?
这么给自己洗脑之后,曲山也就不纠结了。举着酒壶,对定国公道:“大哥,干!”
这话一落,果然见得定国公高兴了不少,曲山心头也高兴了。这步棋,真是没走错。
“对,干了!”说完,定国公仰头,大口大口喝起了酒。
曲山没这么喝过,觉得有些别扭,可到底还是咬牙也照做了。
不雅怎样?不符身份又怎样?
先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能有身份。
几口酒下肚,他也觉得这种喝法痛快。
酒壶并不大,两人也没喝几下就没了。
定国公拿着酒壶摇了摇,里面没了声响,只觉有些扫兴,道:“这酒壶里面的酒也太少了,不够过瘾!”
闻言,曲山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来。
下一刻,就听定国公冲着外面喊道:“小二,再给我拎两坛好酒来!”
这话叫曲山瞳孔一缩。
两三壶酒,他还能喝下去。
这一坛,他要怎么弄?
要知道,那酒坛子和酒壶,完全就不一样啊!
最小的一坛,那也得三壶酒才能顶上。
这要是再大点的……
正在这时,又听定国公道:“给我拿大坛的!”
要灌醉一个人,哪里能够用那小坛呢?必须得大坛!
曲山此时已经不知作何表情了。
这曲靖,是来要他命的吧?
眼看着那小二转身就要走,曲山一把拽住定国公道:“大哥,用不着坛吧?多上几壶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定国公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你撒尿和下雨还能一样?”
曲山哪里能说一样?
再说了,这怎的要拿撒尿和下雨比?
根本就是两码事啊!
定国公看着他那表情,还能不懂他的意思?“怎么不是一回事?你撒尿和老天爷撒尿,那能是一样?”
肯定不是一样。
他要是撒尿能撒成老天爷那样,那他哪里还用讨好曲靖,费尽心思拉拢那些人?他那都是老天爷了!
“我今日叫你来,可不就是为了尽兴吗?拿着那小酒壶,又如何能够尽兴?”定国公又道:“这酒啊,还是大口喝,那才得劲。至于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那也是在外人面前,自家兄弟,哪用得着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真要这样一来,那夫妻之间,是不是也要讲什么礼节了?
最后来个相敬如宾?
曲山只觉说不过定国公,他心头又藏着小心思,自然也就更是开不了口了。只能顺着定国公的话道:“大哥所言甚是。”
就是不知道,这酒喝下去,他还能走回家不?
两坛酒很快就送上来了。
照着定国公之前那做法,小二也没想着要给两人倒酒,只将酒坛放下便离开了。
曲山还想着再不济,用碗盛着喝罢?
不想,那边的定国公已经一把将酒坛拍开,推了过来。
“喝!”说罢,他自己又拍开另一坛酒喝了起来。
他都这样了,曲山还能说什么,一边压制住心中不满,一边又满是无奈的拎起酒坛。
这一伸手,他那张脸顿时就扭曲了。
这么重?
他要是喝完……
“你怎的还不喝?快喝啊,我这都快喝一半了。”那边传来催促声。
曲山只能咬牙,将那酒坛抱起来,将那坛中的酒往嘴中倒。
之前那酒壶中的酒与这坛中的酒,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又从未这么喝过,一点经验都没有。大量的酒从那坛口涌出,他张着的嘴哪里咽得过来?没能咽下去的酒就这么顺着下颚流进了衣裳里。
冰冷的酒水这么流下去,叫曲山皱起眉头,下意识就停了下来。以为这也就差不多了,刚将那酒坛放下。便听得定国公道:“喝啊,不许停,今日我兄弟两人,不醉不归!”
不将人灌倒,怎么取血?定国公可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那血取到手的。
有他在一旁劝着,他还就不信,将人灌不倒。
曲山只能拎着酒继续喝,他这喝着,定国公那边也是一边喝着,一边瞧着他那反应。
曲山平时与那些官员一道喝酒,也就顶多能喝上个两三壶酒。哪里能够经得起他这么个灌法?
这才没喝多久,一张脸就变了色。
歪歪扭扭的将那酒坛放下,曲山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这才道:“大哥,我实在是喝不下了。嗝……”
那小二见着发话的人是定国公,这定国公要的酒,那自然是好酒。好酒烈啊。曲山哪里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