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我将所有的委屈压在心底,对他们的咄咄逼人,我一退再退,但是退让并不代表我懦弱。”叶初凉说完抬头看着沉默的东方延和轻声说道,“你走吧,我的事情我自会解决,这次过后,所有的恩怨都将烟消云散,我还是以前那个叶初凉。”
东方延和眼底透着深深的失落,神情也变得极其沮丧起来,“初凉,当初骗你,我不是存心的,情形所迫,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烦恼,我可以离开,只要你一个眼神,我立刻就可以消失,但是我只求你等我将你救出这个牢笼以后再谴责我的过错好吗?”
叶初凉微微皱眉,“烦恼?不,你错了,你的留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烦恼。更何况待到你重获身份之时,我那片小小的山头也留不住你这堂堂的王爷。”
“你是在跟我呕气吗?”东方延和从叶初凉的语气中听出了讥讽之意。
叶初凉仿佛一个被拆穿谎言的孩子一样,眼神四顾,就是不敢看东方延和。
“初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还不值得你相信吗?你觉得我是那张薄情寡义之人吗?”东方延和想要再次抓住叶初凉的双肩,但是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叶初凉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门外,“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只想释放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屈和不甘,”她走了两步来到窗边,“我并没有主动针对他们,反而处处帮衬着他们,但是结果别人却想踩着我的尸体往上爬。哼,我叶初凉不是那么好惹的。”
“那我呢,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与我之间的关系吗?”东方延和不甘心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在我心里,那份婚约还是有效的,你就是我的王妃。”
“王妃?”叶初凉一阵苦笑,“王爷,且不论你在京城是否已有王妃,但说眼前,我叶初凉一介村妇,何德何能做你的王妃?”
东方延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叶初凉打断道,“再说了,就算你我成亲,我成为了王妃,谁又能保证你以后不会有侧王妃,不会有小妾,不会有知交的红粉知己。一夫一妻制尚且出轨,更何况现在三妻四妾乃是标配。”
东方延和一脸疑惑,他眨巴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意思我想我明白了。”
他一把抓住叶初凉的双手,满眼都是感激之色,“原来你是如此在乎我,你放心我东方延和今生今世只有叶初凉一个王妃,永远不会再寻另外一个女人。”这话说得像是发誓。
叶初凉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在当今形势下说有些不太合时宜吗?”
“初凉,我只是想让你安心。”
“那好,我已经安心了,你可以走了。”
叶初凉打开窗户的一脚笑着说道,她的笑是那样的勉强,那样的敷衍。
东方延和一把将窗户关上,“要我走也可以,把你从红梢那儿拿来的那个小瓷瓶给我。”
叶初凉脸色一变,沉默许久后才喃喃地说道:“你果然还是不了解我。”
“什么意思?”东方延和疑惑。
“我叶初凉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就像我如果要离开你,就一定不会回头看你半眼。”叶初凉的语气阴冷,那感觉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东方延和双肩微微颤抖,“你竟如此冷漠。”
叶初凉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不再看他。
“是,我是不了解你,我不明白以前那个害羞从不会干农活和做饭的叶初凉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样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知道很多我们从未听说过得事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会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你上了心,甚至超过了我自己的生命。”东方延和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语气却是严肃深沉,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同时又在讲诉着自己的委屈一般。
叶初凉心中充满惊讶,她完全没想到就在自己观察东方延和的时候,对方竟然也在观察自己。
“那你现在明白了?”叶初凉佯装平静地说道。
“没有,为了一探你身份,我曾经让红梢试探过你,但是一无所获。”东方延和觉得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也就没什么需要掩藏的了。
“所以说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是番邦的探子?”叶初凉眼中有隐隐的泪花闪过。
东方延和紧紧抓住叶初凉的双臂,“初凉,咱们不要再怀疑彼此了,你将红梢的东西给我,不要做傻事,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初凉,算我求你了。”
叶初凉语气和神情都很冷漠,“不用了,我下定的决心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便是陪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东方延和知道以现在叶初凉的脾气,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安慰她的。
以前只觉得她执着,不认输,跟普通的女子截然不同,但是今日才觉得这种倔强的脾气还真是让人觉得很头疼。
从衙门出来的时候,东方延和没有回山,而是掉转头去找黄小秋。
现在村里的人除了黄小秋家,不是等着看叶初凉笑话的高高挂起之人,就是想吴老叔那样的要找叶初凉讨回公道的不明所以之人,想要通过他们来开导叶初凉那是绝无可能的,所以思来想去,只有请求黄小秋去帮忙劝慰了。
来到黄小秋家的田埂边是,他母亲黄婶儿正将从家里带过来的饭菜给黄小秋放在小茅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