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歌研磨的手一顿，低头看着一旁的莘莘。
为什么要修习战气？为了自保，为了复仇，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她淡淡一笑，宠溺地摸了下莘莘的头，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莘莘瘦小的身躯一震，眼中泛起异样光彩。
她看着卫长歌说起这话时脸上坚定的神情，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半晌，她再次开口，声音清脆而笃定。
“小卿姐姐，我愿意和你一起修习战气！”
卫长歌欣喜若狂，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莘莘重重地点了下头，给卫长歌吃了颗定心丸，然后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小卿姐姐说得没错，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她也要像小卿姐姐一样，保护别人。
很快，卫长歌就带着莘莘开始一同修炼战气。
莘莘毕竟是神胎，无论是悟性还是体质，都是最佳的，修习的速度自然也不同于凡人。仅仅半月有余，卫长歌就震惊地发现，她已经和自己达到了同等境地了，还隐隐有领先的意味。
要知道，卫长歌可是修习很多年才勉勉强强到这一步。
思及此，她心中对卫千殇的憎恶又上升了一点，若不是他以自己为炉鼎，原主何至于遭受这么多年的欺侮和不堪。
像诛月说得那样，这具身体本来也是修习战气的天才，却平白无故地含冤而死。
卫长歌压住眼底的冷意，没让莘莘看出来。
和莘莘在一起修习的这半个月，她并非一点进步没有，她发现自己的战气也更加精纯了，这让她也很高兴。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卫千殇那里。
他派人唤卫长歌过去问话。
“听说你最近一直刻苦修习，结果如何？”卫千殇喝了一口茶。
“卫长歌愚笨，只比之前进步了一些。”卫长歌假装恭敬地弯下腰行礼作辑。
卫千殇抬手示意她起身，听说她有所进步，欣慰地点了点头。
“有进步就是好的，你要好好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突破的。”
“是，卫长歌知道了。”她应下，内心不屑，等她突破了还不是都被他给吸走了，呸。
“哦，对了，听说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也在跟你一起修习，她的情况如何？”卫千殇放下杯盏，发出清脆的一声。
卫长歌藏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地捏紧，绝对不能让卫千殇知道莘莘的身份，不然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二叔伯说笑了，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平时跟着我玩玩罢了，哪有什么修习一说？”
卫千殇听罢，赞同地点点头。
“也是，不是谁都可以修习战气的，小孩子家家的，随便玩玩可以，你也小心一些。”
不知道的人听了这番话还以为他是个多么慈爱的长辈呢，在卫长歌听来完全就是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做派。
“行了，你好好修习就行，禁足给你解了，别再偷偷学医术了。”
“晓得了，二叔伯。”
从卫千殇的院子离开，她没立刻去找莘莘，怕被有心人利用做文章。
她吩咐尺素做了几样可口的点心装好，才慢悠悠地去了莘莘那里。
“快过来吃点东西，尺素给你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谢谢小卿姐姐！也谢谢尺素姐姐！”
卫长歌刮了刮她的鼻梁，有些歉意：“这段时间在府里闷坏了吧，都没时间出去转转。”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觉得闷。”莘莘故作老沉说道。
“人小鬼大，明天带你出去转转吧。”
“既然你这么想出去，那我就陪陪你吧。”莘莘点点头。
卫长歌失笑，作势要敲她的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再次袭来。
卫长歌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她盘腿坐着，身体四周渐渐升起一阵白气，浑厚又精纯地环绕着她。
她猛地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
眼下她洗精伐髓，战气大增，是时候给冷木琼一点教训了。
卫长歌趁着夜色，溜到了冷木琼的院子外。
这段时间冷木琼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中，想来也是受了不少气。
她冷哼一声，悄悄翻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冷木琼竟然还没睡，不知道和绿娥又在密谋什么勾当。
“算你运气好，今晚先放过你。”卫长歌嘀咕两句，反正冷木琼也跑不了，今晚这个时机不对，下次再来。
回到屋内，卫长歌发觉诛月有些异样。
“诛月。”卫长歌捧着诛月，眉头紧锁，不知道怎么的，她预感到又事将要发生，切不是什么好事。
“哎呀，你终于找我了，你该不会是想问关于你身体里炉鼎的事吧？”
诛月稚嫩的声音如今却让卫长歌格外烦躁，很明显她已经推敲出究竟是谁了。
卫长歌轻轻的闭上眼睛，轻笑了一声，“这世间还真是万般无情。”
诛月似乎感受到了卫长歌的落寞，可是又不明白，他们害的始终只是原来的卫长歌而已，和现在的她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感叹这世间的人人事事罢了，她本以为会有人真心待她，没想到只是浮生一梦。”卫长歌低头叹息。
“你神伤什么，按照我说那个卫千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用得着为他这种人神伤吗？”诛月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它知道卫长歌现在正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