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也应该回他们一个大礼,不是吗?”
公子笑笑,抹去嘴角血液,目光寡淡凉薄。
卫云歌走远了些,确定碰不到那一行人了,这才拿出刚刚那个香囊好好看了一番。
香囊材质精致,带着冷冽的梅花香,应该是那个冷面少女所拥有的东西。里面金叶子让人咂舌,卫云歌捧着香囊放到胸口,激动地跺跺脚。
“发财了发财了!”本来她还打算将药篓里面的草药拿去百草堂卖钱,换些钱来糊口,现如今天降横财,两株红棠,两株绿腰就能换来这么多钱,不亏不亏,何止不亏,她简直就是大赚!
药篓子里面的药就自用吧,她三两步往卫府赶。
此时天色已大亮,摆摊的已经穿梭于大街小巷,不过多半是早起买菜的。
反正回去也晚了,卫云歌破罐子破摔,打算去墨香坊看看。
医术于她是本行,术业有专攻,吃吃老本也是足够的,但是战气,她就有些拙荆见肘了。
她是半点也不懂这世界战气这东西,只能凭着原主的记忆使用,但是想要摸清楚自己的状况和解决方法,还是需要看看书的。
卫应该也有这方面的书,只是可能会麻烦些,自己手头恰好也有钱,还是买本自己看吧。
顺从自己的心意,她踏足了仙塘镇最大的书屋——墨香坊。
墨香坊名不虚传,卫云歌很快就在店小二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书,翻了翻,还挺厚,够她研究好一阵了。
又买了些纸笔,卫云歌结账,却看到一个穷书生拿着书画在店里买。
“这钱也太少了吧,我,我这书画不值这价钱吧……”书生点点画上的字,憋得脸通红。
“不是我说,你还真当现在书画是什么宝贝啊?”掌柜拨着算盘,瞥他一眼说,“咱这地儿好几百年前就不兴读书这一套了,现在都拼了命削尖脑袋钻研战气,谁还看你这两个字两幅画啊,你知道我们店里头什么书卖得最好吗?”
旁边的店小二接话:“关于战气的书卖得最好了!”
“读书也读不精……你若能封侯拜相,你的这些书画也才值钱,知道吗?你老母亲生病了要死了,关我何事?现在这年头大家都是紧着自己活,我要是心软多给你算些钱,到时候丢了饭碗的那就是我,走走走,不卖就走吧啊!”
书生被说的面色发白,哑口无言。
“那就,就这样吧……”书生还是决定卖掉了。在母亲的病前,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吧,好过没有,他又拔下手上的一枚素戒指,戒指上嵌着枚祖母绿宝石,只是灰蒙蒙的,看着成色不好,“加上这个呢,能给我个好价钱吗?”
“您啊,左拐,典当行看到没,我们这儿不收这个。”掌柜的收着字画,嘴里说话也毫不留情,“真的是什么成色的东西都拿出来作践别人……”
“哎!”卫云歌出声,伸出两个指头压住那几张字画,又将旁边掌柜的扔的钱推回去,“这字画卖我如何,公子?”
“你?”书生愣了。
别说书生,掌柜的也愣了。
还真有冤大头。掌柜叹这女子不识货,把字画扔回去:“姑娘听我一句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收它能干嘛?”
“我收的不是字画,是人情。”卫云歌笑嘻嘻地收回那几张字画,“我爷爷就喜欢字画这玩意,算是讨她老人家开心吧。”
字画确实不错,卫云歌没说谎,看他可怜,帮帮也不是什么大事,人现在正逢绝路,推他一把也算做好事。
“您把这书给我结了账。”卫云歌又对书生说,“这字画卖给我如何?我比掌柜的给你的钱肯定要多。”
书生说:“小姐真肯出钱买?”
卫云歌约他出去详谈,取出两枚金叶子,“这个可够?”
书生眼睛都直了,语气都变了调:“够了够了!”
卫云歌递给他,将书画和笔墨书本塞到一起,就准备走,却被书生拦住。
“还有何事?”
“我不能白占姑娘便宜,这个……”书生又把那枚戒指拔下来,面色郑重,“姑娘一定要收下这个,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姑娘若不收这个,在下更无颜收这两枚金叶子。”
读书人酸腐,其实也好相处,你来我往讲究的就是个气节。
我穷,可我有傲骨。
卫云歌收下:“祝令慈身体康泰。这玩意你收好,救命钱,别丢了。”
“承您吉言。在下柳归离,此后若能再逢,姑娘有难,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卫云歌应下,却也没放心上。二人作别,卫云歌溜回了卫府。
夏姨早晨敲不开门,慌的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卫云歌睡眼惺忪,抓抓凌乱的头发,问:“夏姨,刚刚你敲门了?”
夏姨:“何止呢,屋子都快给你敲炸了。”
“头疼,睡得太沉了。”
“小姐你这睡得未必也太沉了吧!”合欢端着洗漱盆,绕过卫云歌进了屋内,四下打量了一下。
屋内一切妥当,一如昨日。
她松了口气,开始伺候卫云歌洗漱。
“小姐等下要出门吗?”
“不用了。”卫云歌揉揉眼,“我身子还是不大爽利,就不去凑那些热闹了。”
夏姨在给卫云歌铺床,闻言道:“姑娘等下再喝一碗药吧。”
“是呀小姐,等下夏姨伺候您吃饭,我去煎药吧。”合欢道。
“太苦了。”卫云歌鼻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