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
“喂!想什么呢!快走要换岗了。”
夏清歌瞬间回神,紧盯着一群排列有序的官兵,两人悄声走上前,夏清歌暗地里使了银针将最后两个官兵放倒,又把他们拖到草丛里拿走他们的令牌,小跑几步便跟上了队伍。
“你刚才做了什么?他们怎么全都晕过去了?”
“略施小计而已,你要是感兴趣有机会教你。”夏清歌走在前头,一边打量着前方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大理寺内禁止低声耳语,你们两个是从哪来的?把你们的腰牌给我看看!”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为首的一人冷着脸转过来,看他的衣物装扮恐怕地位还不低。
夏清歌动作一顿,缓慢的将刚才偷过来的腰牌递过去,那人拿着一看,皱眉“还是地牢里头的……这次就饶过你们,若是还有下次,我定要禀告少卿,绝不轻饶!”
“知道了,多谢大哥!”关司晨十分机灵,朝那人抱拳弯腰,那人也就放过了他们,重新回到队伍里。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地牢门口,两人也成功的混进地牢,带上他两进入地牢的一共有五个人,分别散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还有一个站在地牢门口,巧的是,夏清歌刚好站在静言的牢房外头。
几个官兵都低着头发呆,状态十分松懈,在他们看来这个地牢坚不可破,外边还有那么多弟兄守着,里边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夏清歌抬头打量着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指尖轻轻敲击着牢房的铁栏杆,熟悉的节奏让静言猛的抬起头来,她不轻不重的咳嗽几声,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白纸包裹的东西,蹑手蹑脚的打开。
“师父,这是什么?”善音最先发现静言的举动,十分好奇。
“嘘!”静言瞪了她一眼,招招手示意她们围过来,随后解释道“这是上次七王妃来的时候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可以减轻毒药带来的副作用……我也没试过,不过七王妃给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到哪,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众人面面相觑,又往中间拢了拢。
“师父,七王妃给的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
“分你们一些?”静言皱着眉头沉吟,似乎十分不情愿,可还不等她回应,几个尼姑就直接抢了过去,你争我抢的往嘴里塞,骚动引起了外边官兵的注意。
夏清歌转过身,拿着短鞭在栏杆上抽了几下,就把里边的人吓得蜷缩在一起。
“吵什么?皮又紧了?”
慌乱中,静言飞快看了她一眼,几不可查的点点头,若是仔细看就可以发现她的身子是颤抖的,不是害怕,而是激动,过了今晚她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随后,地牢里又恢复了安静,处在西边的关司晨突然抓耳挠腮的动弹不停,嘴里嘟嘟囔囔的“真难受,难受啊,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呢!安静些!”现在他身边的黑面官兵呵斥道,目光中带着不满,年轻人就是容易沉不住气。
“大哥,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头站岗,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舒服,之前我在后门站岗的时候可有意思了,那根本没人过来,我们几个就在那打牌,这一天不打竟然还有些手痒痒……”
“你还会打牌?”黑面官兵上下打量一眼,似乎是不相信关司晨小小年纪竟然就已经有了瘾。
“我打牌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大哥打牌吗?不如咱两切磋切磋?”
黑面官兵为难的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算了,等哪天有时间了再玩吧。”
“怕啥?如今这里头就咱们五个人,留一个人看着刚好四个人凑一桌,反正这里墙这么厚,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守着,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事情嘛!”关司晨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牌,悄悄地朝那人抖了抖。
这些官兵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打牌,军中生活无聊枯燥,打牌已经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娱乐项目。
黑面官兵最终没忍住这个诱惑,朝其他几个弟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说服他们之后又指了指最为娇小瘦弱的夏清歌。
“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意外立刻告诉我们。”
“知道了。”夏清歌轻轻点头,便在地牢里四处转着巡逻,关司晨那群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打的火热,根本无暇顾忌地牢里的情况。
夏清歌走到静言那间牢房跟前,看着里边除了静言之外所有人都陷入昏睡,腹诽时间到了。于是退到角落里背着众人从空间里取出准备好的衣服扔进去,又扔了一把钥匙,静言立刻拿过来打开手镣脚镣,又穿上衣服,带上帽子悄无声息的打开门站在夏清歌背后。
静言屏气凝神,时刻和夏清歌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两人慢悠悠的朝打牌打的火热的四人踱了过去。
“大哥,我想去趟茅房。”
“去吧,赶快回来啊,别让我去找你!”黑面男子一开始玩牌就没有那么严肃了,看都不看一眼就挥手让他出去。
“茅房那有些黑,你跟我一起去吧?”夏清歌如是说,一巴掌就拍到了关司晨肩膀上。
“哎呦,你这个小娘炮力气还不小嘛!害怕?来来来爷陪你去!”关司晨极为暧昧的说道,朝剩下三人挤了挤眼睛,三人瞬间明了,哈哈笑着就让他们一起离开,而这个时候,静言已经走到了地牢门口,静静地垂头站着。
关司晨和夏清歌没走两步,就被黑面官兵给叫住,两人紧绷着神经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