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也装模作样的坐了一会儿,心里早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趁着众人交谈的时候便起身溜了出去,等她们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采莲的身影了。
“采莲姐又去哪了?这几天一干活她就偷跑……”采竹坐在一旁嘟嘴抱怨着,十分不满。
她们或许不知道采莲去哪,可樱月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强颜欢笑的看着几人,安抚着她们的情绪。
“采莲一直在负责王爷的药膳,这个时辰,大抵是过去送药了吧。”
“哼,樱月你就不要为她开脱了,谁不知道她是借着这个机会去幽会啊!前几日王妃还在王府里的时候,也不见她这么嚣张!”
采梅恨恨的往绣品上戳了几下,上好的面料顿时出现了几个窟窿,她生怕自己被骂,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的和采莲换过,笑眯眯的继续低头干活。
夜深透了,夏清歌跟着丽贵妃做了晚课回来,便一直坐在丽贵妃的厢房里,等到庙里的大钟敲了三次,她才吩咐无痕去院外守着,琳琅则和刘嬷嬷守在门外。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丽贵妃和夏清歌两个人,夏清歌把所需要的东西摆放在一旁,从药箱里拿出一次性口罩,和橡胶手套带上,朝着丽贵妃轻轻颌首,后者顺势躺下。
“母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让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说难以接受,但母妃放心,清歌绝对没有害您的意思……同为女子,清歌知道母妃的难受,只要母妃相信清歌,清歌一定会尽全力为母妃诊治。”
夏清歌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嬉笑,琼鼻微皱,言辞举动间满是严谨认真。
丽贵妃眼底闪过犹豫,但又想到顾承轩的嘱咐,深吸一口气,沉沉的点头,随后闭上眼睛,看样子完全是把自己交由夏清歌处理了。
夏清歌一看也松了一口气,她生怕丽贵妃不理解不答应,那么他们之前的功夫可就全部白费了。
“母妃,清歌要开始了。”
话落,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针管,注入到丽贵妃身上,针管里的是麻醉剂,说真的,她并不敢保证丽贵妃会完全配合她,为了让手术顺利,她只能铤而走险了。
在麻醉的作用下,丽贵妃逐渐陷入昏睡,就连原本叠放在小腹上的胳膊也落到了身侧,夏清歌唤了几声,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敢脱下丽贵妃的裤子。
丽贵妃是妇科病,古代的卫生条件也没法跟现代相比,哪怕是平日里已经十分小心,夏清歌在脱下亵裤的时候,还是问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她略反感的皱眉,抬手撑开丽贵妃的双腿,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着。丽贵妃患的是妇科病,古代的女性十有**都会患病,可丽贵妃则是最为“幸运”的那一个,夏清歌沉沉叹了口气。
她几乎可以想到丽贵妃是为何会患病,没有任何怨言,也丝毫不敢耽误,夏清歌敛起心中所想,仔细的为丽贵妃清理着伤口。
大约半个时辰后,夏清歌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先收拾好丽贵妃身下的狼藉,给她换了干净的衣物之后,夏清歌又从空间里取出吊瓶,挂了消炎药给丽贵妃。
索性这会没人监视她,夏清歌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把桌上的东西收到空间里,走到一旁拿起纸笔,仔细写下药方。
宫里的人素来敏感多疑,因此夏清歌并没有直接准备西药给她,而是开了药方,上边写的药材都是中药,且都是些常见的药材,若是丽贵妃找太医来看,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她放下笔,拿起白纸轻轻吹着上边的墨渍,双颊鼓起,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夏清歌顿住动作,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
原来是静言主持带着弟子过来了,说是今天晚上丽贵妃和七王妃走得早,担心两人出什么事就来看看。
夏清歌皱眉,怎么哪里都能看到她,而且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过来……
她侧目看了一眼穿上昏睡的丽贵妃,正想出去亲自应付一下静言主持,就听到了无痕冷酷的的声音。
“贵妃娘娘和七王妃已经歇下了,静言主持还是明日再来看望吧。”
静言主持眸光闪了闪,似乎没有想到无痕这么难缠,怎么说她也是燕国有名的主持……
“这位施主,贫尼只是去探望一下贵妃娘娘,不会打扰到娘娘休息的。”静言依旧淡笑着,似乎被拒之门外一点也不觉得难堪。
无痕皱眉“你听不懂吗?娘娘已经歇下了。”
随后,静言又缠着无痕说了几句,而无痕就像穿了金刚铁罩一般刀枪不入,任静言主持说什么都毫无波澜,双目死死的盯着她们一行人。
静言无奈,只能深深地看了一眼里边亮着烛火的厢房,带着弟子转身离开。
厢房里的夏清歌听到离开的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静坐在床边看着吊瓶。等到吊瓶里的药水流尽,夏清歌这才收好东西,给丽贵妃仔细盖好被子,开门让刘嬷嬷和琳琅进来。
刘嬷嬷一进来就飞扑到丽贵妃床边,轻声呼唤着,可久久得不到答应,刘嬷嬷急了。
“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刘嬷嬷不用担心,母妃只是暂时睡过去了,过几个时辰就会清醒。”
刘嬷嬷浑浊的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哆嗦着饱经风霜的双手,最后颤颤巍巍的放到了丽贵妃手上,低头啜泣起来。
丽贵妃是她从小姑娘的时候就贴身陪伴着的,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