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你千万不要担心,我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若是小姐有危险,我定然是不会弃了她独自回来的。那林家二少爷对小姐破有好感,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那也不成啊!小姐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定会惹人非议。小姐的名声受损,以后还如何嫁人啊!”
夏姨愁容满面,实在放心不下卫长歌。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就怕万一啊,唉……这几日若是有人问起,我们便称小姐去城外游山玩水了,万不可泄露出半句。”
尺素扶着夏姨回房去了,上了年纪的人一着急就会头晕。
另一边的苏檀此刻还在与丫鬟们戏耍着,原本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此刻更加红润了。
“公子,快来追我啊!”
“呵呵,我在这呢!”
苏檀不知被谁用黑绸缎蒙上了双眼,玩起了捉迷藏。
“嘿,我抓到你了!”
苏檀只觉得触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子,结果当即被扇了一巴掌。他抬眼一看,眼前的人竟是冷木琼。
而此时的冷木琼脸色铁青,愤怒的瞪着苏檀。
挨了这一巴掌,苏檀的酒也行了大半。
见如此情形,立刻跪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丫鬟也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只齐齐的跪下求饶。
“主母,苏檀知错了。方才真的是因喝醉了,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主母责罚!”
“主母,奴婢们也知错了”
冷木琼恨不得马上将苏檀赶出府,但碍于苏家与卫家乃是世代之交,也不好因她伤了和气。但这几个丫鬟就不同了,冷木琼打算借此机会好好教训她们。
“檀儿,以后莫要再如此鲁莽。”
“是是是,苏檀谨遵教诲!”
苏檀见冷木琼并没有打算责罚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几个贱婢,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了?”
丫鬟们瑟瑟发抖,赶紧磕头认错:“奴婢知错了,请主母息怒。”
“哼!息怒?!”
冷木琼一甩袖子,脸色更阴:“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跟一个男子在院子里追追打打,嬉嬉笑笑,这是一个奴婢该有的样子吗!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卫家无规无矩,连女戒都不懂!”
“奴婢真的知错了!还请主母责罚!”
丫鬟们更加害怕了,头磕的哐哐响,有的甚至磕出了血。
“像你们这种fēng_liú成性,不守女戒的贱婢,根本不配伺候卫家人,府里的公子小姐甚多,要是被你们败坏了名声,我岂不成了卫家的罪人!”
冷木琼说完,冲着一旁的家仆挥了挥手:“把这几个贱婢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赶出去,永远不许她们在入府。”
“是!”
几个家仆赶紧过来,一手一个揪起地上瑟瑟发抖,满脸泪水的奴婢。
“主母!”
她们还想再恳求一下,冷木琼已经冷冷的转身走了。
苏檀立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敢抬头,这会儿冷木琼走了,他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卫家真是太可怕了,下人犯点错就又打又骂,最后还要撵出府,连一条活路都不给,他这个外人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再出点什么事,恐怕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慕夫人,小侄儿今日家中有事,不便继续叨扰,来日再来看望您和慕老爷。”
苏檀赶紧追上冷木琼,恭敬作揖。
冷木琼本来就巴不得他赶紧走,只是念着苏冷两家是世交,不便开口,这会儿苏檀自己提出了,她自然乐的做个顺水人情。
“要走了?我还想留你多玩两天。”
苏檀刚要拒绝,冷木琼比他速度还快:“既然你家中有事,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还是速速回去为好,免得你父母惦念。”
说完,立马招呼管家:“速去给苏公子备一匹快马。”
“是,夫人。”
管家领命而去。
冷木琼笑着转过头,看向苏檀:“你走的过于匆忙,我也没什么准备,这只头钗就留给你路上做盘缠用吧。”
提都没提给他父母带点礼物。
“谢慕夫人好意,小侄儿身上备有盘缠,就不劳您破费了。”
苏檀赶忙拒绝,看来她是巴不得他赶紧走,现在她嫁进卫家混的有权有势了,开始看不起苏家,能留他小住几日,恐怕也是念着最后那点不撕破脸皮的情分,至于往后继续交往,怕是不会再有进展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苏公子路上小心。”
冷木琼连推辞都没推辞,将手上的钗重新插了回去,转身走了,半句暖心的举动都没有。
苏檀笑着摇了摇头,为她的现实和目光短浅感到好笑,谁说他们苏家日后一定不如卫家?卫家风光一时,不一定能风光一世。
卫家以后究竟如何发展,他不关心,他只是比较担心卫长歌,孤身一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艰苦又凶险。
可眼下,他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管别人。
“预祝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苏檀对着卫长歌院落方向诚挚的祈祷,然后转身快步离去了。
卫长歌虽被林宴掳走了,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实际上却比在卫家安全的多。
“我要喝茶。”
林宴坐在大厅的太师椅里,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对着正在擦桌子的卫长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