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离岸两百米,除非你们的船上有一个高水准的猎兵,而且那个人感觉敏锐,又正好在岸边,否则,火枪就彻底失效了,他们甚至不一定知道船上发生了什么。”
副官终于开始感觉到异样,锵一声抽出佩剑:“鲁尔.塞比利安,你的发言很危险。”
“对于一个差点被当成替罪羊的人,什么样的发言都不算危险。对于一个阴谋算计他人的人来说,你们的准备又远称不上充分。这是我送给三位的墓志铭,谢……就不必了。”
……
马拉带着护卫的士卒走进了逼仄的渔船船舱。
相比于战舰,小小的渔船显然塞不下多层甲板,内部的空间也不足以妥善地分割出空间。
船舱只是一个凌乱的通间,挂着两张老旧的绳床,角落里置着几只箱子,舱壁上固定着一个立柜,剩下的位置堆满了各式各样可能在行船中用到的杂物。
譬如散乱的缆绳、缝补用的碎帆、鱼篓、钓竿、网子,还有修船用的木槌和铆钉等等。
马拉对这样的场面早有预料,糟糕的环境、糟糕的气味,更糟糕的是,舱里唯一称得上齐整开阔的空间,船舱正中心的地板上还躺了一个人,五花大绑,尤其严严实实捂住了嘴巴。
借着昏暗的风灯,马拉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安东尼奥.托雷西亚斯?”
“呜呜呜!”
“你怎么会在这条船上?不对,你的人不是说,你已经被活埋在福音壁垒了么?”
“呜呜呜呜!”
“你说什么?”
“呜呜!呜呜!”
“des……pues?身后?”
细微的风声。
两道风声从身后突起,紧接着护卫就传出微弱的痛哼。
他们重重栽倒在地上,咚咚的声音,每一响都震得马拉心惊肉跳。
他艰难地扭动自己的脑袋,看到舱门的上方,那小小的全无支脚的位置,有道诡影像飘在空中般贴墙紧靠。
她的衣服是纯黑色,皮肤是咖啡色,有一双翡翠般漂亮闪亮的大眼睛,还有三朵华丽地叫人过目难忘的蝴蝶结。
“莱……”马拉颤着身咽了口唾沫,“莱昂诺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