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摇鳍,又称舭龙骨,其一般装于船中两舷舭部,剖面为翼形,又称侧舵。
因为其外展不能超出船截面的框线,鳍的面积不能无限扩张,所以常分作可收放与不可收放两类,不可收放又分为艏艉鳍与中鳍两类。
这种装置说白了,基本原理就是通过扩大船底宽度来提升升降两道作用力的抵消作用,以此达到减少横摇、维持稳定的目的,且航速越高,效果越好。
特别是不可收放的类型,因为结构简单,造价低廉的原因在后世应用尤为广泛,连小渔船上都有装备。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如洛林这样在后世与海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才能知道它,而且全然分不清这究竟是老前辈的智慧还是科技的闪光。
总之,洛林提出了整场会议中唯一一个建设性意见,且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让三位大匠吃好吃透,完美解决了新型舰在炮击中横摇过大的问题。
方案研讨胜利结束,洛林几乎看到了三年之后,一艘传奇将横空出世,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惊的模样!
临近散会,克伦突然问:“船长,你想过这艘船的名字么?”
“名字……”洛林只沉吟了片刻光景,“在维京人的信仰中有一群骑天马的女武神,她们穿着铠甲、佩着利剑穿梭在人间的战场,不将任何一方视作敌人,只从中挑选战死的勇士,把他们引向瓦尔哈拉。”
“她们是勇士们最拥戴的神灵,被尊称为寻找英灵者,巡游战场的女武神,瓦尔基里。”
“我觉得,这是为这艘船量身定作的名字,我喜欢它。”
“瓦尔基里……么?”
洛林重重点头:“私掠特型三桅盖仑快速帆船,瓦尔基里。她是我们未来的旗舰,一艘注定要成为传奇的伟大战舰!”
……
这个世界,现在,未来,无人能预估它发展的方向,就像命运不可被揣摩,哪怕是诺雅这样受到塔罗诅咒的女巫,也不可能得到真正准确的答案。
这一点,洛林最近的感触尤为深刻。
来到波士顿前,他不断计算着因果、得失,曾把美国精英的人情当作最大的红利,也从未想过自己真的需要付出代价。
结果命运就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耻辱之夜,寒鸦号用最惨烈的方式走向落幕,被人生生炸毁在非航之时,倒在了码头的泊位上。
洛林试图去找到真相,可竭尽全力也查不出蛛丝马迹,无论是幕后的元凶还是台前的帮凶,无论是谁,都寻不到该死的踪影。
而在调查陷入僵局的同时,另一条路却意外的通畅。
他很快找到了合适的新船,不仅找到了船,还遇到了最适合他的船厂和旗舰。
海特造船厂易主,瓦尔基里定稿,船厂在资金的注入下一天比一天兴旺,三座空置的船坞已经先后重启,最多再有一个半月,就连停滞半年之久的一号船坞也能重新响起机器的轰鸣。
1779年11月6日,洛林停留在波士顿的第13天,即瓦尔基里定稿后第5天,海特和克伦陪着他参观了重新启用的三号船坞。
这里是海特船厂状况最好的船坞。
因为对道标号的特殊感情,哪怕在船厂最困难的时候,这里也有几名船工自愿值守,各种设备的状况维持的一直不错。
所谓重新启用,只不过是把接下来用于造船的人手派驻进来,分派宿舍,扫除整理而已。
所以,这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站在空荡荡的干船坞,洛林舒心地抻了个懒腰。
“四天前是二号坞,昨天是四号坞,今天就轮到三号坞……海特,你的干劲和效率让我刮目相看。”
海特兴致勃勃地点头:“船厂虽然遭遇过困境,但是上帝保佑,我和几个坞的领班船匠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私谊。一听说我们走出了困境,他们立刻就放弃丰厚的薪水回来了,这对重新组建施工团队很关键。”
洛林好奇道:“船匠?难道他们还带来了船工?”
“波士顿可是北美中北部地区最发达的造船业中心,等待工作的船工在后湾遍地都是。”海特挥着手,“我们有钱,有订单,有设计师,完全可以放宽要求短期雇佣,然后根据他们的表现,留下我们想要的人。”
“只是这样日常的监管就辛苦了。”
“不辛苦!相比于无事可做的痛苦,区区辛劳不足为惧!”
海特的话点中了洛林的心声。
无事可做……
对暴徒的调查现在就处在无事可做的痛苦当中。
贝尔、亚查林和皮尔斯在明,海娜和王也在暗,一应后手和前置都已经准备就绪,唯有敌人迟迟不见踪影。
洛林能理解,这件事之所以会进行得如此艰难,完全是因为对手没有把他视为目标。
那些人只是想摧毁大陆军交给圣徒团的军火,暴徒的袭击只是手段,而寒鸦号毁灭、二十多个水手的性命只是他们在追求目标过程中的一些小小收获,任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洛林也无法循着聚焦在身上的敌意把对手揪出来,摁下去。
但是越了解,心里的屈辱就更甚。
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剩下名义上还捏在手上,实际上已经全部交到圣徒团手里的那一千五百支长枪而已。
“诱饵……该洒下去了吧?”
与此同时,韦斯利街77号花店。
西格百无聊赖地挑选着花,对身边做着同样事情的莱恩视若无睹。
“今天基达利尔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