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新奥尔良最著名的阅兵场。1719年,法兰西人最早的开拓民在我的祖先的陪同下来到这里定居,打下的第一块基石就在这儿。这里是法兰西人信仰的圣地,所以早先的时候,它叫礼拜广场,直到你们西班牙人来了,这里才改名叫阅兵场。”
繁华的阅兵场上,卡门领着诺雅和王也站在成群成群的鸽子中间,随着一位印第安导游游览新奥尔良的风光。
旅游业在世界领域都是一项新生的事物,还远没有形成成熟的行业,自然也不可能拥有真正专业的“向导”,但以销售为目的的导购却从未缺席过人类的历史。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次旅游。
一大清早,卡门带着诺雅和王也走了整整七家古董店,以一个爱好殖民文化,并且钱多得没处烧的贵族淑女身份成功得到了古董店老板的特别招待。
这个名叫查库库奇利的印第安人是古董店老板的奴隶,口才了得,而且对新奥尔良开埠以来一切的历史和秘辛如数家珍。
老板对他委以重任,要求他充分激发淑女的好奇心和西班牙人的自豪感,撑大卡门的钱袋子,让她尽可能多得购买店里陈列的新奥尔良古旧藏器。
卡门当然不会让查库库先生感到失望,等他一说完就适时地插嘴:“奇利先生,难道你们店里那个木质的十字架就是最早安放在教堂里的那个?”
“不不不,尊贵的女士。那并不是最早的十字架,却绝对是最有意义的那一尊。您听说过1968年的阅兵场骗局么?”
“我的同胞惩治了法兰西狂徒那次?”
“就是那次!那一夜血染密西西比,政变头目古达里尔在一同赴宴的法兰西人的保护下曾一度逃进过教堂。”查库库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那时他身负重伤,浑身浴血。听说西班牙人请出神父打开教堂大门时,他抱着十字架早已经断气,身上的血浸透了木质的纹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总督觉得沾染了狂徒之血的十字架是对上帝的亵渎和侮辱,就命人替换了全新的十字架,而换下来的那个则被主人高价买入,成了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卡门感慨一声,“奇利先生,你们的镇店之宝售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