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平十分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往旁边退了几步,换了个角度再往房梁上看,果然发现了端倪。
如果那东西不是苏源明家的话,那确实是没丢东西,反而是多了个东西——
窃听器!
再回想刚才那俩毛贼闯出去的时候,身上也确实看不出来带了什么赃物。
谭纶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苏源明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继续说道:“虽然没丢什么东西,但明天还是抽空去警局一趟吧,这都私闯民宅了。看能不能从监控查出什么来。”
“嗯。”
“挺晚的了,回去睡吧。话说谭老,你真的不算一卦?”韩一平笑道。
谭纶瞥了他一眼,说道:“他们出去的时候踩的是西南角,当年我师弟在那儿镇了只脏东西。”
“哦吼?”
谭纶看了眼挂在正厅的祖师爷画像,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在屋里的时候碰没碰过祖师爷的画像。”
“如果碰了呢?”
“祖师爷有灵,碰了就带上了祖师爷的灵,再踩西南角,就踩碎了我师弟当年设下的咒。脏东西,说不准已经跟这他们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半夜怪瘆人的。”韩一平搓了搓鸡皮疙瘩,犹豫了片刻,又问道:“要不,你们去看看那西南角的东西还在不在?”
“去看看吧,那东西被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被放出来了,短时间也不会兴风作浪,无非是给人带来些许霉运罢了。但等它吸够了人的精气恢复过来,可就要闹出人命咯。走吧师弟,看看那俩倒霉蛋有没有不长眼踩碎了你的咒。”谭纶笑着招呼道。
苏源明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也配合着应了一声,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跟真的似的,一起出屋去一探究竟了。
……
……
某酒店房间里,一个看着二十岁不少的小伙与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戴着监听耳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这俩道士怎么在家里也神神叨叨的。”
“这是糊弄韩一平那胖子呢?”
“哈哈哈……”
“看来他们还没有发现窃听器,不过老七老八撤退的时候被他们撞见了,有些麻烦。”
“乔克,你的人不会就这么让人给抓到了吧?”
“赵老板放心,我们是国际专业团队,受过专业的反侦察反跟踪训练的。而且听窃听器里的动静,老七老八应该已经脱身了。现在还没联系我们,主要是在路上想办法躲过天眼的追踪,免得被顺藤摸瓜找到咱们这儿来。”年长的男人笑着解释道。
姓赵的年轻人将信将疑,又听到监听耳机里有动静了,听着像是韩一平那边三个人从院子里检查完西南角回来了。
“那东西居然真的被他们给带跑了,有些棘手啊,师弟,得尽快找到那俩人才行,不然……”谭纶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虽然音质差了很多,但依旧可以从语气中听出他的担忧。
“这老头,演得跟真的似的。”小赵老板笑道。
乔克也无奈摇了摇头,但依旧很认真地将信息记录下来。
这是一位专业人员应该有的素养,其实很多有价值的情报都是隐藏在这些听上去毫无价值的对话中的。单独听可能没什么感觉,可是记录下来之后,后续全部串联起来分析,说不准就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谭老,那东西真的存在吗?这大半夜的您可别吓唬我啊。”韩一平再次问道。
“当然存在,只是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玄乎而已。”
“你现在这样已经很玄乎了好吧!”
“韩董,现在也很晚了,您要不先回去休息?”苏源明说道。
“你们呢?干嘛?这事儿还不方便跟我说啊?我这都知道了呀,没事儿你们善良你们的,我就当听个故事。”韩一平赖着不走了。
小赵老板也同样好奇地竖着耳朵,想听听这里头还有什么门道。
虽然一直都在说谭纶扯淡忽悠人,但其实心里头,对于这种东西多少还是带有一些好奇心的。
窃听器那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韩一平继续跟个好奇宝宝似地追问道:“谭老,按照您说的,那东西跟着那俩毛贼跑了。它是附在人身上的?”
“嗯。”
“那我们现在找到他们俩也没用啊,说不定已经转移到其他路人身上了。燕京这么多人,岂不是大海捞针?”
“那东西被镇了这么多年,才勉强解开咒印出来,短时间内通常只会附着在打破咒印的人或者物体身上,不会有这么高的机动能力的,毕竟转移附体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这样啊……”
“不过,如果不快点找到它,等它再稍微恢复一些,就会开始转移到周边其他人身上。尤其是与原宿主朝夕相处的人。因为他们身上多少沾着些原宿主的气息,转移过去的话比较容易。”
“真的假的?”韩一平的语气明显还将信将疑。
戴着监听耳机的二人也对视一眼,笑着摇头。
却听耳机里谭纶又说道:
“这东西喜欢吸食人的精气,被附着者起初只会沾染些霉运,但时间久了就会变得日渐消瘦,容易生病,最终得怪病饿死,至死枯瘦如干柴。”
“不过,每个人的精气神又各有不同,它也不是遇到精气足的吸得越痛快的。有些人身上精气神太强,反而容易伤着它,尤其是现在它刚解开咒印虚弱得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