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发什么愣,这么好的酒菜,你还不满意?”
“啊,真人,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儿。恐怕,今日不能陪你吃饭了。”
这个杨春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抽什么风?难道,这样的饭菜他还不知足?啧啧,这个人肯真是不好养,嘴太刁!
哼,来都来了,吃都吃过了,不吃完就想走可能吗?一看杨春站起来要走,路不平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杨春,饭还没吃完呢,走什么走?”
一听路真人这话,杨春一脸苦笑:“真人,这么多要是吃完,我也走不了了。”
这个憨货,我说吃完了再走。难不成,他还真要把这一桌子饭菜吃完吃光?那何止是走不了,一定撑死的节奏。
“谁让你吃完,吃饱了,再走也不迟。”
“真人,您这是怜惜俺,不让我饿肚子。”杨春笑着,大碗喝酒,大口喝酒,不一会儿桌子上的饭菜席卷一半。他笑着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看着杨春这吃饭神速的模样,路不平傻眼了。这哪是吃饭?平常人绝对干不来,绝对是强盗的做派,送他来梁山泊算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真人,我吃饱了!”杨春话音刚落,又来一串饱嗝儿。
“走吧,我送送你。”一连两串饱嗝儿,这还真是实打实的吃饱了。估计,他再吃就要吐了。尤其,他打嗝儿冒出来的怪味儿,让路不平觉得太刺鼻了。
“怎么敢,劳驾真人。”
这个杨春也是个爱面子的,嘴里说着劳驾。满脸的得意,高兴的样子毫不掩饰。
主人,这年头“树活一身皮,人活一张脸”。也只有你这个异类,从来不把自己的脸当回事儿。这样也挺好,打一次脸,多一份经历,也算是成长了。
路不平临走跟店家招呼一声,大侄子回来告诉他自己出去了。别让他乱跑,好好在房间等自己回来。
两个人有说有笑朝着水边走去。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岸边,着急的来回踱步的林冲。
这个林冲跑到这里干什么?他就是这么想去梁山走一趟?梁山也不是谁都能上的。水土不服,想要下山可就没那么容易。
“林冲,你怎么在这里?”
“叔叔,您来了,”林冲满脸气愤道,“这个朱兄,说是要在此地等我。我一转脸回来,就不见人了。等到现在也没来,分明是诓骗我,真是太可气了。”
杨春听到真人和眼前这个林冲对话,觉得十分别扭。明明真人十七八岁年轻有为。可是一个三十好几的人,竟然唤他叔叔?占便宜下这么大本钱儿,这人脸皮有多厚?
“朱贵,他肯定是有急事儿,才不告而别的。”路不平转脸笑着冲杨春,“杨春,你说是不是?”
“是啊,肯定是有原因的。没有人喜欢失信于人!”杨春尴尬地笑着,也不知道被我扔在芦苇荡里的朱贵怎么样了?
他找没找到人帮忙?玩笑开大了,也不知道以后怎么见面。幸好,他常年四季往外跑,不然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叫一个别扭。
“叔叔,我也没有不相信朱兄,这不是心里着急吗?”
看着急不可耐的林冲,路不平挑了挑眉毛:“上梁山,也不是非要等到朱贵不可。”
“叔叔,难道,还有别人带路?”
杨春一看到路真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尴尬的挠着头笑了。
“真人,你们要是想去梁山,正好,我们顺路。”
林冲一听到杨春这话,十分激动,上去就拱手道:“在下林冲,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恶了高太尉,被迫刺配沧州,惹上人命官司。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路不平听到林冲这番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介绍自己的开场白,他说了多少遍了,还不嫌烦?我都听腻了。
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很了不起吗?再说,那都是过去式了。见个人都炫耀一遍,你至于吗?
“久仰林教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杨春拱手回礼道,“既然,林教头要去梁山,咱们走吧,天可不早了。”
林冲看着水上没有片木,不由得纳闷儿。怎么走,这个杨春靠谱儿吗?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找个船。”
路不平看着勒紧腰带,爬上岸边的大柳树的杨春。他这心里也好奇。还是头一次看到找船上树的。难不成,这树上还能有船?这个杨春要搞什么?
杨春爬上树,远远地看到还在芦苇荡里的小船。果然,不出他所料。朱贵,是没有办法把船弄出去的。朱贵酿酒是好手,但是,在水上他是一窍不通。
目测大概距离,杨春找来了倒挂金钩和绳索。他奋力甩出金钩,拉了拉绳子。转身对一旁的林冲招呼。
“林教头,武艺了得,想必力气也不小,搭把手呗!”
“那是自然!”林冲自鸣得意道,“兄弟有需要,我怎能袖手旁观。”
看着他们奋力的拽着绳子,路不平悠闲地找块石头坐下来。刚才林冲那话几个意思?难不成,嫌弃我袖手旁观了?哼,随你便。反正,我是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亲叔叔,也不见得有我这么尽职尽责。
主人,你这是又为自己的懒得找借口。唉,本系统不怪你。懒惰是人类的通病加本性,不过,你也不能自暴自弃不做改变啊?
不一会儿,一只小船晃晃悠悠从芦苇荡里被拉出来,迅速地靠在岸边上。
别说,这个杨春还是挺有办法的。上树还能弄来船,啧啧,真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