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和薛霸一看鲁智深这架势,都给吓懵了。满脸无辜,不知所措。
我就知道这样热闹的场景,鲁大哥肯定不会缺席的。但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老施弄过来救助林冲的吗?
“你们不必紧张,我问完话就走,”鲁智深怒视着林冲,“林冲,你叔叔哪里去了?有没有来找你?”
一听鲁智深这话,林冲顿时犯难了。要没见过,可是,叔叔就在对面马车里坐着。见过,那自己也太没骨气了。
看到那三人都懵圈的状态,坐在车上的路不平情不自禁笑了。真是没想到,鲁大哥竟然是来找我的?不用,肯定又抢了某些饶风头。没办法,真不是有意的。
“鲁大哥,这里,”路不平冲鲁智深招手道,“你跑这么远,就是来找我的?”
“那是当然,”鲁智深跑过去,上下打量了一圈路不平。看到他无碍,总算才放心,“路兄弟,你可不能不吭声就走了。洒家找不到你,心里着急,连夜下山追过来。”
“鲁大哥,都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累了,”路不平笑着拍着鲁智深的肩膀,“快上来,歇歇脚。”
他们三个人看到路不平和鲁智深有有笑,顿时都愣住了。接下来的戏,都忘了应该怎么演下去。不由得都对鲁智深十分羡慕,他可以和老神仙称兄道弟。这是何等荣耀和本事儿。
“林教头,你认得这和尚吗?他是哪里的?”
“他叫鲁智深,是大相国寺主持菜园子的师父。”
董超和薛霸早就听大相国寺来了个十分撩的师父,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
“路兄弟,你还真要一路把林冲送到沧州?”
“鲁大哥,尽管大侄子有百般不是,我这做叔叔的也不能与他计较。”路不平叹口气道,“救人救到底,不把他送到沧州,我也放心不下。”
“路兄弟,你啊,就是太心善了。”
看着他们有有笑,马车也缓缓走了。董超和薛霸都愣住了。
“老神仙怎么把咱们给忘了?”
“那还等什么快追啊?”
一看到两位公差拔腿就跑,被绑在树上的林冲也开始着急:“两位公差大哥,等一下,麻烦帮人松绑啊?”
“薛霸,你去给林冲解绳子,我先去追老神仙。”
“好的,我马上就来。”薛霸跑到林冲跟前,一刀把绳子砍断,“林教头,记得跟上,我先走了。”
路不平回头看到这一幕都给逗笑了。还是头一次见公差放着犯人不管,只想着追求长生。林冲也是个榆木脑袋,不趁机逃跑,还追着公差当犯人。
下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人?唉,这不仅仅是痴傻的问题。他这是彻底被封建制度和思想毒害了。怪不得老施要给林冲下猛药,不下狠手掰不过来。
鲁智深一回头看着后面三个追马车的人,哈哈大笑,一鞭子又抽在马身上。马车跑得更快了。
“路兄弟,哈哈哈,这几个人还挺有趣。”
“鲁大哥,都‘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你就别折腾他们了。”
“路兄弟,你又不是出家人,咋这么心善?”鲁智深笑道,“这一次,洒家不能再让你跑了。”
唉,鲁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呢?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呼呼大睡的鲁智深。路不平想要帮他放好,却弄不动他。算了,一夜没睡也够累的。
看到鲁智深身上的包裹,竟然是自己的。路不平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的东西一应俱全。衣服穿过的,竟然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这个鲁大哥还真是粗中有细。
路不平拉着缰绳,让马车停下来。看着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董超和薛霸,还有紧跟在后面的林冲。
“老神仙,俺们终于追上来了,”董超着急道,“俺还以为您不要我们了呢。”
“怎么可能,没有你们,谁来赶车啊?”
“能为老神仙赶车,是俺们的荣幸。”
“叔叔,我来了,让您久等了。”
“不着急,你们喝点水坐下来歇歇,”路不平笑道,“去看看周围有没有野味儿。”
“哎呦,是俺们考虑不周,怠慢了老神仙,您稍等,俺们这就去。”
“叔叔,我也去帮忙。”
一看到林冲也要追过去,路不平直翻白眼儿。你你一个犯人,总是追着公差干什么?讨打讨骂?咋就这么犯贱呢?
“林冲,你给我回来。”
刚走没两步的林冲,转身又跑到路不平马车前:“叔叔,您有什么吩咐?”
面对林冲讨好的嘴脸,路不平不由得皱起眉头。现在的林冲俯首称,我看着咋就这么别扭不顺眼?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吗?
也对,那已经是过去式。他现在只是一个犯人。哪里还有傲骨和豪气?
“林冲,你身上还有伤,就别乱跑,上来,坐在这里。”
林冲听到路不平吩咐,爬上马车背对着他坐好。
“把你上衣脱了。”
一听到这话,林冲这心里纳闷:“叔叔,脱衣服干什么?”
“让你脱就脱,哪来这么多废话。”从没想过让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叫自己叔叔。这感觉唉,一言难尽。玩笑开大了,只能自己受着。
主人,这能怪谁呢?谁让你非要占便宜?便宜没那么好占,当然要付出代价的。
“叔叔,您得对,我这就脱。”虽然林冲心里十分不解,还是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
路不平看着林冲这背上血粼粼的伤痕,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