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率先脱掉衣服,钻进水中。目不转睛盯着岸上,正在宽衣解带的鲁提辖。花和尚的花,到底是什么花?今儿我算是能大开眼界了。
鲁提辖一抬头就看到望着自己的路兄弟,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看着洒家作甚?
“路兄弟,你在看什么?”
“鲁大哥,俺听说你身上的花绣,特别漂亮。不知道今儿,有没有荣幸开开眼?”
一听路不平这话,鲁提辖哈哈大笑起来:“这有何难,洒家让你瞧个够。”
看到鲁提辖撤掉衣服,跳入水中。背对着路不平笑道:“路兄弟,随便看。”
枝繁叶茂的黑牡丹,仿佛在鲁提辖的后背上生长,蔓延到手臂和胸膛。那种生机盎然的气息,让路不平很是震惊。这黑牡丹活灵活现,啧啧,真是了不得的杰作。
“鲁大哥,俺能伸手摸一摸吗?”
“路兄弟,大丈夫不拘小节,来吧。”
触及到这花叶,竟然还有突兀的立体感。我知道为什么这些花仿佛活的一般在生长。这些花绣竟然融合在鲁提辖的精神里。他的经历在丰富,思想在成长。自然,这些花绣也在成长变化。这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有这鬼斧神工。
老施这是下了大本钱,怪不得,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对花和尚的独宠。
路不平双手来回游走在花绣上,凑到鲁提辖耳边,轻声道:“鲁大哥,这么庞大的黑牡丹花绣,疼吗?”
本来十分得意骄傲的鲁提辖,听到路不平这声“疼吗”,心头猛然一颤。好像身上的花绣,得到的都是赞美之词。还是平生头一次有人问他疼吗?
“路兄弟,洒家男子汉怎么能怕疼呢?”
“鲁大哥男子汉怕疼也没什么?我就怕疼,所有我身上没有任何纹身,耳洞。”
路不平钻进水里,突然从他对面钻出来,冲他喷了一口水。看着鲁提辖傻愣着的样子,路不平哈哈大笑。
“路兄弟,你这是消遣洒家吗?”
“你说是就是,”路不平冲鲁提辖笑道,“鲁大哥,你要是能抓到俺,任你处置!”
鲁提辖看着在水里钻来钻去,明明捉住他的胳膊,又跑了。浑身滑溜的像个泥鳅,不好下手。
“路兄弟,你这水里的功夫一流。”
“鲁大哥,别以为夸俺两句,就会让你得逞。哼,没门儿。”
以前,鲁提辖都是站在地上跟人比武,还是头一次在水里较量。地面上路兄弟觉得不是洒家的对手,可是,在水里俺竟然奈何不了他。这样的感觉让鲁提辖又惊又喜。
“路兄弟,洒家要下狠手了。”
“鲁大哥,留心点儿,俺怕疼。”
听着路不平哈哈的笑声,鲁提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怕疼,还来招惹洒家。路兄弟真是能闹腾。
鲁提辖笑着一把捉住路不平的脚,哈哈笑道:“路兄弟,这次你跑不掉了。”
路不平钻出水面,瞪着鲁提辖喷了他一脸水,气呼呼道:“鲁大哥,你弄疼我俺了。”
“路兄弟,别生气,洒家劲大了。”
一看到鲁提辖松手,路不平立马笑着潜入水中。挠了一把他的咯吱窝,立马游到远处,钻出来哈哈大笑。
“路兄弟,你怎么还消遣洒家,讨打!”
“鲁大哥,我错了,”路不平笑着举起手里的鱼,“俺请你吃烤鱼,权当赔罪怎么样?”
“路兄弟,一条可不够洒家吃得。”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已经捉上了十来条又肥又大的鲤鱼。鲁提辖一个深水炸弹,再次钻出水面手里竟然抓着一只肥大的团鱼。
“鲁大哥,你可真厉害,佩服。”
“路兄弟,咱们有口福了。”
鲁提辖吃着路不平的烤鱼赞不绝口:“路兄弟,这是洒家吃过的最好吃的鱼。”
“鲁大哥,你这话说得有点儿早了,”路不平笑道,“咱们还有团鱼没吃呢。”
看着路不平拿起匕首,手起刀落,就把团鱼骨肉分开。圆圆的背壳,成了一个小锅,看着肉在沸腾。鲁提辖满脸惊喜,对路不平更是佩服不已。
“路兄弟,你真是深藏不漏,这手法绝对是一流。”
“鲁大哥,雕虫小技,献丑了。”路不平削尖木条,扎一块肉递给鲁提辖,“来,尝尝,绝对让你终身难忘。”
路不平和鲁提辖美滋滋的分食了团鱼。最后一点的汤汁,两人抢着喝。
“团鱼,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
“路兄弟,遇到你,绝对是洒家的口福。”
真是意外地收获,花和尚鲁智深还是个资深吃货。怪不得,他受不了清规戒律。只是吃这一条,就快要他半条命了。这么充满正义感,爽朗的吃货,太对我的胃口。
主人,你对吃货这么了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就是这种人啊?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竟然还对别人评头论足。先去河边照照自己什么样儿。唉,本系统懒得管了。一对吃货凑一块,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收拾好行囊,两个人一块又上路了。刚来到一座州府,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路兄弟,哪里这么多人,干什么?洒家去看看。”
一看到鲁提辖要凑过去,路不平立马拽住他的胳膊道:“鲁大哥,别忙,你这身份太敏感,不适合凑热闹。”
路不平买了个斗笠,戴在他头上。把他按在茶坊,叫上一壶好茶。
“鲁大哥,你在这里好好喝茶,俺去看一眼。”路不平有些担心道,“那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