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正纳闷好奇,看到士兵带着一个浑身泥土,走一路掉一路的人。要不是那身道袍,他还真认不出来,竟然是刚才看到的路先生。
本太尉就说,绝对不会有人亲戚想投靠我。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路先生,你这一身打哪来?”
“太尉,有礼了。唉,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从何说起。”
路不平只是欠了欠身子,溅起来的尘土,让在座的都忍不住捂住口鼻。高太尉更是后退了好几步。他挥一挥衣袖,更是飞沙走砾,滚滚尘烟。
在座的都不受控制,呛得直咳嗽。高太尉也不例外。
我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看热闹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路先生,你就别行礼。来人带他下去好好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
“是,太尉!”
“多谢太尉厚爱。待会儿我再来,小的先告辞!”
临走前,路不平又猛然一甩袖子,施了一礼转身离开。后面又是烟尘密布,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在他耳边回响着。
我牺牲这么大,逗你们一乐。让你们吃点儿土,不过分吧?谁让你们看我笑话。
主儿,睚眦必报说得也是你。咳咳咳,不行,本系统也得去清洁。顺便,给你洗洗脑子。
高太尉,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却都撒上一层泥沙。顿时,食欲全无了。这个路先生,还真会折腾人。我倒要看看,破坏了本太尉的宴会,他还有什么好说头儿?
底下的士兵和教头一个个相互看着,不敢作声。来人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搅了高太尉的宴会。他们这心里胆战心惊,太尉这怒火该不会撒在自己身上吧?一个个的担惊受怕,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都回吧,本太尉要接待贵客。”
“太尉,卑职告退!”他们异口同声道。
这些人有条不紊的走出来。一出禁军大营的门口,撒丫子往家跑。生怕慢了一步,被太尉再招回。
把门儿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傻了。这些稳重的教头,严肃的上级都咋啦?
高太尉吩咐士兵,又重新摆了一桌酒菜。又好奇又期待的等着路不平。路先生,这是经历了怎样的事儿,才会变成这个惨样儿?他绞尽脑汁儿也没找到一个词,来形容路不平的惨。最惨的叫花子,也没有他这样儿。
路不平洗漱一番,看着士兵抱过来锦缎的衣衫。立马缩回手,这巴结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兵大爷,给我换一身粗布衣服就行了。”
“哎呦,大爷,你可别折煞小的。你可是太尉的亲戚,刚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大量别见怪!”
呵呵,这就要送礼受贿,一件衣服一声大爷换来的。我为什么不收下呢?
“大爷,小人也不敢当,不过这衣服,我收下了。”
路不平美滋滋的穿上新衣,一看到士兵把自己的道袍拿下去,立马拦住。
“你快放下,这可是小人仅有的家当。”
看着一身锦衣的路先生,看起来还不错,抱着一堆旧衣服不撒手。士兵满脸的赔笑,眼中的鄙视看不起,藏都藏不住。
唉,这样连掩饰都不需要的歧视,真当我眼瞎看不见?哼,懒得跟虾兵蟹将计较。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这小事儿上。
“大爷,劳烦你带路,小的已经收拾好了。”
“太尉,人带到了!”
“你退下吧!”
“是太尉,小的告退。”
高太尉看着一身锦衣,抱着满是灰尘的道袍。生生把新衣服,也给弄脏了。那样子滑稽可笑极了。就这德性,还替人看相算命?一定是全靠蒙。
“太尉,小的给您道喜。”
“路先生,不用客气,把道袍放在门口,没有人敢拿。”
“太尉说的是,就这衣服,给人家也没谁要。可是,却是我唯一的家当。”
看着路先生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来到自己跟前赔笑。高太尉这心里别提多骄傲了。
没有对比没有快感,高太尉高高在上的感觉很爽吧?啧啧,还不是被我玩儿,被我耍。
“路先生,你怎么搞成这样?”
“唉,说来话长,人算不如天算。”
听着路不平哭诉,自己刚走到一个巷口,就被人蒙了眼睛,套进麻袋。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还要把自己活埋。
“太尉,要不是小的关键时刻解开了绳子,您就再也看不到我。”
路不平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袖子上,刚要伸手搭在高俅的肩膀。却被他身边的护卫兵给拦下了。
“小的莽撞了,太尉恕罪。”路不平尴尬的收回手,刚要行礼又掀起尘埃。呛得高太尉直咳嗽。看我的笑话,是要付出代价。
“路先生,免礼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礼节。”
“不瞒你说,太尉,您这是不怒自威。看到您,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膝盖。”
主人,你这次可是真下血本儿。请求别人收下你的膝盖,这事儿还真是你能做得出来。本系统就是纳闷儿,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
听到路不平这话,高太尉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赔笑的路先生,他这心里更痛快了。
唉,我容易吗?不把高太尉整高兴了,下面的谈话怎么进行?
“太尉,您现在得到皇上的重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路不平忍着恶心,又开始了拍马屁,“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路先生,你这又是怎么算出来的?”高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