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虾夷岛对于倭国人来说,并不是多么的重要。
如果不是德川家以及天皇被洪承畴撵的没地去,他们肯定不会跑到虾夷岛上来。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建设了大量的房屋以及防御工事,但是他们构建的防御工事对于洪承畴来说,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洪承畴的舰队在海面上浩浩荡荡的朝着虾夷岛而去。
江户距离虾夷岛的距离比较远,所以一时半会洪承畴还到不了虾夷岛。
……
“真是该死,真是该死!”德川家光跪坐在一座低矮的茅草屋中,脸上满是愤恨。
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从江户大溃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的时间了。
这几年的时间中,德川家光心情从来都没有好过。
德川家光是如今德川家的家主,也是第三代征夷大将军。
以前的时候,征夷大将军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称号,并不会正儿八经的征夷。可是如今,德川家光在洪承畴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征夷”。
德川家光待的这个房子低矮无比,就像是粗制滥造出来的,大门上的门缝有一指之宽,木板也粗糙的厉害,上面满是倒刺。
房顶上面甚至连瓦片都没有,只是简单的用茅草将房顶上面的木板覆盖住。
德川家光的手下重臣松平信纲跪坐在德川家光的对面,开口劝道:“家主,明人有一句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如今的磨难不过是家主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只要撑过这段日子,那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德川家光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忧虑的看着松平信纲,道:“你觉得咱们还有机会吗?当年江户大溃败的场景到现在我都记忆深刻,你真的觉得咱们能反攻?咱们拿什么反攻?拿什么反攻?”
德川家光越说越气,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指向江户城的方向,大声咆哮着,“咱们拿什么反攻?咱们拿什么反攻?用刀剑和那些有着大炮的人硬拼吗?咱们怎么拼?咱们怎么能拼的过?
当年的江户大溃败,死伤无数,就这还不是那伙人的主力攻打咱们。要是他们的主力攻打咱们,咱们哪里有活下来的道理?咱们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德川家光说罢,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德川家光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反攻回去,在德川家光看来,自己这些人在这里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德川家光说的江户大溃败就是当初洪承畴手下的兵马攻打江户城时候的场景。
当初攻打江户城的士兵数量不多,虽然士兵数量不多,但是在迫击炮以及40火的轰炸之下,江户城很快失守。
慌不择路的德川家光也顾不上什么,将城中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逃亡虾夷岛。
“唉!”松平信纲长叹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德川家光。
此时的德川家光已经彻底的丧失了信心,他的心已经乱了,已经被洪承畴手下的士兵打的崩溃。
“那些从大明带来的人攻打我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那些野武士。这些人以前的时候,不过是狗一样的人物。现在投靠了那些人,自以为有了靠山,就不将我放在眼里。
这些人实在是太天真了,那些人不过是利用他们。等着吧,等以后吧,他们这些野武士肯定会被那些人消灭的一干二净。”
德川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相比于洪承畴这些人,德川家光更恨那些投靠了洪承畴的野武士。
这些野武士的投靠,让德川家光心里非常不爽。
松平信岗跪坐在德川家光的对面,深吸了一口气,“家主大人,虽然咱们现在的处境看起来虽然不是很乐观,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个样子就放弃。
明人有一句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虽然咱们被逼到了虾夷岛上,但是至少咱们现在还活着。咱们现在如果规划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反攻回去。”
“呵呵。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这种话说出来真的毫无意义。
能不能反攻回去我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没有必要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也没有必要用这种话来安慰我。
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样子你我都清楚,没有必要再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德川家光挥挥手站了起来,有些烦躁都说道,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的德川家光心里满是阴云,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满是冰霜之色,现在的局势已经让他彻底的死心。
回想当年,德川家光成为第三任大将军时,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可是现在,不过是一头即将病死的老虎。
巨大的反差让德川家光好长时间都无法缓过来。
德川家光在外面溜达着,他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人群,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在距离德川家光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片由茅草屋形成的院落,这片院落是如今的天皇居住的地方。
虽然说现在的天皇没有任何权利,只是一个傀儡,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尽管现在的德川家光已经被逼到了虾夷岛上。
在院落的前厅里,一个衣着华丽,不到二十岁的少女静静坐在大厅的主位上。
这个少女正是如今倭国的天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