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到现在,主将的心都已经乱了,这仗已经没发再打了。
魏良言知道,现在的金陵城已经没法再守了,因为根本就守不住。
城头上的炮击还在持续着,爆炸声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
城头上的士兵也开始崩溃,他们拼尽全力,大喊大叫着从金陵城的城头上逃了下来。
城头上的守军被炸死不少,凌乱的废墟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加载在里面的尸体。
金陵城上面的守军能动弹的基本上全都逃了下来。
金陵城上面的守军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在这种程度的轰炸之下,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敢抵抗的心思。
第一批兵马已经渡过了长江,在长江的对面开始构筑港口。
当时间来到中午的时候,第二批士兵已经渡过了长江,在长江岸边开始集结。
火炮的轰炸也停了下来,连着轰炸了一个早上,城墙上的守军早已经溃不成军,已经没有轰炸的必要了。
炮火停了下来,城墙上的硝烟也已经散尽。
残缺不已的城墙出现在士兵的面前。
城墙上的包砖被炸的四分五裂,里面的夯土露了出来,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弹坑。
一些城墙甚至被炸的倒塌,露出了下面的地基。
第二批的士兵和第一批的士兵集结着,朝着金陵城冲去。
四五里远的距离,这些士兵没要多长时间就冲到了金陵城城下。
这些士兵在到达金陵城的城墙下后,从倒塌的城墙上冲了过来。
当赵大牛和宋虎的兵马出现在金陵城的街道上时,金陵城彻底乱了。
“何家成,你率领你不部人马往东,田三狗,你率领你不兵马往西。我率领剩余兵马走中间,给我清理那些逃下城墙的守军。”第一批次的领兵将领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属下大喊着。
第二批次的领兵将领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第一批次和第二批次的兵马如同潮水一样,往金陵城中冲去。
脚步声在金陵城中响彻不停,金陵城中的所有人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心惊胆颤。
徐文爵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那个玩意,带着随从往魏国公府跑去。
金陵城中开始有逃难的人出现,这些人拖家带口,带着自己的家产,往城南跑去。
金陵城中有很多士绅稳住了气,并没有逃跑。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只不过是换一个皇帝而已,只要赵文不危害到他们的利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魏国公回到了魏国公府,让府中的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他同时派出人手,开始收拢溃逃下来的溃兵。
魏国公并不打算死守魏国公府,因为魏国公府无险可守。
现在的他准备退守皇城,看着皇城城墙抵抗进城的兵马。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了金陵城的街道上,这些人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拥挤的水泄不通。
各种吆喝声,各种喝骂声,各种惊叫声在金陵城上空飘荡着。
金陵城中的百姓已经失去了那份悠闲,他们只想尽快出城。
混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在惊慌之下,踩踏事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可就算有踩踏事情的发生,依旧挡不住百姓们逃命的心。
在逃难的百姓当中,还有着数量不少的溃兵以及青皮流氓。
这些人在人群中混水摸鱼,随意抢夺百姓的财务。
秦淮河中飘荡的画舫也已经靠岸,上面的那些优伶佳人们也顾不上体面,纷纷冲下了画舫。
金陵自古繁华烟花地,可是现在的金陵城,除过混乱还是混乱。
“快快收拾东西!”徐弘基回到魏国公府,站在前厅的他扯着嗓子大声的吼叫着。
站在前厅的管家急忙跑了下去。
魏国公府也开始混乱起来,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徐弘基带着亲卫来到了后院,他在后院中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徐文爵。
“兔崽子哪去了?兔崽子哪去了?”徐弘基站在后院当中,大声喊叫着。
管家急匆匆的跑到徐弘基的面前,“国公爷,世子爷今天早上就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去了秦淮河那边了。”
徐弘基一听这话,差点没将他气死。
“孽障,真是孽障啊。城墙上正在打仗,赵贼兵马兵临城下,他还有心思去秦淮河?真是畜牲,猪狗不如的畜牲!”徐弘基指天大骂,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一个这么玩意。
不多时,徐弘基回到了魏国公府。
刚刚来到魏国公府,他就看到了乱做一团的下人们。
他冲了进去,拉住几个正在往外面搬东西的人,质问道:“我爹在哪里?我爹回来了?”
“国公爷正在后院!”一个下人放下手中的东西,指了指后院。
徐文爵急忙往后院跑去。
徐弘基正在破口大骂着,徐文爵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爹,爹爹,现在怎么样了?贼兵进城了吗?”徐文爵站在徐弘基的面前,扯着嗓子问道。
“孽障!”徐弘基喝骂一声,抡起胳膊,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徐文爵的脸上。
徐文爵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孽畜,城墙上的守军正在拼死抵抗,而你却在城中饮酒作乐,真是孽障!”徐弘基指着徐文爵的鼻子,大妈不已。
“爹,贼兵真的进城了吗?”徐文爵看着杂乱不已的后院,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急忙追问。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