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军堡中已经没有一个士兵,军堡中幸存下来的士兵早已逃之夭夭。
赵文率领着兵马跨过军堡,直接向着南方而去。
靳铁胜站在自己所在的军堡城头上,他看着遍布城外的夜不收,眼睛中满是惊慌失措。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赵贼攻打过来了,我这下该怎么办?我根本就不是赵贼的对手,我根本就不是赵贼的对手!”靳铁胜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转。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城头上的守军在看到靳铁胜如此心慌意乱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乱了起来。
“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要不投降吧?”一个百户看着慌乱无措的靳铁胜,急忙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大人,刚才的声音您没听到吗?炮声传来的地方好像是从孙海所在的那个军堡传来的,现在炮声没了,估计孙海所在的军堡已经被赵文给拿下来了,大人啊,赶紧下命令吧!”
周围的守军一下子看向靳铁胜。
靳铁胜的额头上不断的有汗水流下,他在原地不停的转圈,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刚才的炮声着实将靳铁胜吓得不轻,靳铁胜之前也是从山西过来的,参加过太原守城战,所以也见到过赵文士兵攻城的场面。
刚才的炮声一下子就将他拉到了回忆当中。
“大人,还等什么呢?赶紧下命令吧!”一个百户冲着靳铁胜大声喊了起来。
靳铁胜定了定神,咽了一口唾沫,“赵贼的实力不是咱们能对付的,我也不是要投降,我这是为了给弟兄们一条活路。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是为了弟兄们的生命考虑!”
靳铁胜真是既想当那啥还想立牌坊。
“大人,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弟兄们的生命安全考虑的,大人,赶紧下令吧!”围在靳铁胜周围的百户官们急忙喊叫着。
就在这时,一个总旗官领着七八个士兵从城墙的另一端悄mī_mī的往这边而来。
城头上守军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靳铁胜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这个总旗官。
没多长时间,总旗官便领着这几个士兵来到了靳铁胜的身旁。
靳铁胜点点头,长出一口气,牙齿一咬,心一横,说道:“开城门,引王师入城!”
靳铁胜话音刚落,就听见当啷一声。
“你敢!”
那个总旗官大喝一声,将腰间的腰刀抽了出来,一脸愤怒的看着靳铁胜。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靳铁胜的面前,将手中的刀横在靳铁胜的脖子上。
总旗官身后的士兵们也将腰刀抽了出来,将靳铁胜围了起来。
靳铁胜身后的亲卫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急忙将腰间的腰刀抽了出来,将裹挟着靳铁胜的总旗官等人包围了起来。
靳铁胜看着总旗官,冷哼道:“哼,我早都知道督师大人往我这里塞了一些密探,可是一直不知道是谁。
我原本还以为你们不会出来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姓靳的,今天老子就让你明白。老子是督师大人麾下密探营的密探,奉督师大人的命令监视你们这些守备。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开城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总旗官大声喝道。
孙传庭在布置好黄河防线之后,几乎在每个军堡中都设置了一些密探。
总旗官其实早都察觉到了靳铁胜的想法,当时的时候,他就想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可是,城外的夜不收从头到尾就没有消失过,所以他不得不蛰伏下来。
城墙上的守军以及百户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们实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弟兄们,咱们吃的是大明的粮,当的是大明的兵。在咱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家乡,你们的父母长辈都生活的家乡。
倘若赵贼的兵马攻入河南,遭殃的就是你们的父母长辈。你们难道想让你们的父母长辈被赵贼的兵马杀死吗?”总旗官将靳铁胜一把拽进了怀里,手中的刀死死地抵在靳铁胜的脖子上。
“放开大人,否则活劈了你!”反应过来之后,一个百户抽出腰间的腰刀,一脸阴狠的看向总旗官。
他身后的士兵也急忙抽出腰间的腰刀,朝着靳铁胜缓慢的逼去。
“你们还在等什么?将眼前的这些乱臣贼子都给我杀了,弟兄们,赵贼的兵马就在城外,要是咱们不及时投降的话,下场绝对好不了!”
一个百户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士兵,大吼一声。
他身后的士兵们急忙抽出腰间的腰刀,跟在百户的身后。
周围的百户也急忙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抽出武器,将总旗官他们团团围住。
总旗官围过来的兵马,不停的往后退着。
“让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放下,否则我就杀了你!”总旗官恶狠狠的看了靳铁胜一眼,威胁道。
靳铁胜冷声道:“呵呵,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让这些人将手中的武器放下。
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你们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如今赵贼势大,别看现在朝廷还占据着半壁江山,要不了多久,都会被赵贼拿下。
难道你想为大明陪葬?要是你愿意,你别拉上我们。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这样做有什么错?”
“哼,你是叛徒,是叛逆。”总旗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看向包围过来的士兵,“你们别忘了,当初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