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如此状态的皇太极,也不敢去问,只能任由皇太极发疯。
……
赵文回到安扎在沈阳皇宫的帐篷中,他坐在帐篷中的主位上,取出几张纸,拿着笔书写了起来。
半晌之后,赵文放下手中的毛笔,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随后取出自己的大印,蘸上印泥,盖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文取出几个竹筒,然后将这些写着命令的纸张卷成卷,塞了进去,用火漆封好口。
“将这些命令传给周老六和毛文龙他们吧!”赵文将桌子上写好的军令交给李小三。
李小三接过命令,冲着赵文拱拱手,随后朝着外面而去。
赵文的命令很简单,就是让周老六和张贺王冲他们率领各自的军队朝老寨赫图阿拉的方向移动,准备追击多尔衮。
至于毛文龙和郑一官,则让他们分别在辽阳城留下五千士兵,剩下的人马带着俘虏的建奴士兵往萨尔浒移动。
当李小三走出去之后,赵文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静静的思考着问题。
就在这时,一股困乏之感涌了上来,赵文的眼皮子越来越沉,直到最后睡了过去。
……
“冲锋,冲锋,给我杀,杀过去,杀过去给我宰了他们!!!”
一个年过六十,头发皆白的老头穿着一身浑身是血的铠甲,手持一把满是豁口的腰刀,领着三十来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朝着前方不停的冲锋。
老头身上的铠甲,是非常明军标志性的将军铠,只不过上面布满了血污和刀痕。
“冲过去,冲过去,杀过去,给我杀!”老头眼睛中满是凶光,他挥舞着手中的腰刀,冲在最前方。
在他的身后,地上横满了尸体,鲜血汇集在地面上,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周围不断的有身着棉甲的敌军朝着他们冲来。
这些敌军不是别人,正是建奴。
在他们周围,他们麾下的士兵就像是遇到野狼的绵羊一般,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
建奴士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骑着战马在这些溃兵中不断的穿梭着。
兵败如山倒,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大明士兵,到处都是溃逃的明军,到处都是惊叫声,喊杀声。
明军的军旗被踩在建奴马蹄子的下面,踩进了泥土中。
建奴士兵面带狂笑,朝着溃兵的最中央不断冲去。
在溃兵的最中央,一杆刘字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号称晚明军神的刘綎。
“将军,咱们冲不出去,冲不出去啊!”
刘綎的亲卫统领护卫在老头的右侧方,他看着如同潮水一般冲过来的敌军,一脸绝望的大喊道。
刘綎怒吼道:“冲不过去也要给我冲,给我杀,老夫纵横疆场几十年,建立无数功勋,老夫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建奴还能挡住我?”
刘綎虽然已经年过六十,可是他的身体魁梧的就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壮一样,他的眼睛中满是凶光。
“将军,前方,后方,右方,左方,到处都是建奴贼兵,咱们的正兵营,一大营,二大营的兵马全都溃败了,建奴这次将老本都压上来了,咱们孤军深入三百于里,恐怕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救兵啊,咱们怎么办啊?”侍卫统领看着刘綎,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刘綎右手死死地握着腰刀,左手直接拽住了侍卫统领的衣领,喝骂道:“你跟着老夫也有七八年了,老夫问你,你可见老夫在战场上退缩过?老夫为大明征战数十载,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抗击缅甸,罗雄之乱,远征朝鲜,播州之役,复征朝鲜,老夫立下了赫赫军功。死在老夫手中的贼兵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老夫告诉你,如果你怕了,你现在就可以走,到时候别说是老夫带出来的兵。”
刘綎一把推开侍卫统领,领着周围的亲卫朝着前方冲杀而去。
周围的建奴兵马就像是大海上的海浪一样,不停的朝着刘綎所在的方向冲来,一波接着一波,片刻也没有停歇。
刘綎挥舞着手中的腰刀,朝着冲过来的建奴士兵砍去,将冲过来的一个建奴士兵砍死在地。
当他收回腰刀的时候,他已经被建奴包围,而他这边,只剩下他一个人。
地上满是尸体,他的亲卫全都战死,就连刚才的那个亲卫统领也战死在他的不远处。
建奴将他包围在一起,一脸兴奋的看着刘綎。
刘綎握着满是豁口的腰刀,一双眼睛如同野狼一样看着周围的这些建奴。
“啊!!!”
一个建奴手臂长矛怪叫着朝着刘綎冲来。
早已筋疲力尽的刘綎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被这个建奴士兵刺中了小腿,一下子摔倒在地。
“去死吧!”
一个建奴从刘綎的背后冲来,朝着刘綎冲去。
“杀了他!”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周围的建奴全都挥舞着武器涌了上来。
刘綎躺在地上,忍着剧痛,看着天空,大喊道:“老夫乃是大明总兵官刘綎,贼兵,杀我有何妨,纵死有何惧?来啊!!!”
随着刘綎最后的喊声,周围的建奴将手中的武器纷纷朝下刘綎劈砍而去。
当建奴离开之后,地上只剩下了一堆看不出人形的肉泥。
“大人有令,不要俘虏,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