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被击杀的建奴,孟和一脸郁闷的对着旁边的陈德浩喊道:“你倒是给我留一些啊,你一下子把这些人都杀了,我还怎么立功啊?”
陈德浩回过头来,大笑道:“哈哈,有你立功的时候,除过城门口堵塞的建奴之外,肯定有逃出去的建奴。
你们科尔沁的骑兵弓马娴熟,追击这些逃出去的建奴是你们的拿手绝活,这些建奴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孟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两眼放光,“嘿嘿,你这话说的在理。”
陈德浩看着城门口处被消灭一空的建奴,再次大喊道:“停止射击,全员上马追击!”
当枪声停下来之后,孟和控制着战马从陈德浩的旁边走过,“你们击毙了那么多的建奴,我们也要立功,所以,我先不等你了,我们先走了,你们待会赶上来就行了。”
孟和说罢,便带着自己的麾下朝着前方冲去。
孟和离开没多长时间,陈德浩的人马也全部重新跨上了战马。
“走,咱们接着追!”陈德浩看了看身后已经全部上马的士兵,大喊一声,随后朝着前方冲去。
静远堡当中的建奴数量加上原本的守军,人数在一千三百多人左右。
这些人数看起来不少,可是在之前的攻城战的时候,就被炸死了将近一半,最后又在城门口打死了两百多人,将那些受伤跑不动的都算上,差不多有九百多人将近一千多人,所以,最后逃出城的也不过是三百来人。
在接下来的三四天当中,陈德浩和孟和都在剿杀着这些逃出去的建奴。
可是,不管陈德浩和孟和怎么剿杀,总会有些漏网之鱼逃出生天。
这些逃出去的正白旗士兵朝着沈阳城的方向不停的奔跑着,一路上惊慌失措,生怕被陈德浩和孟和的人追上来。
他们甚至连厕所都不敢上,连饭都顾不得吃。
在陈德浩和孟和剿杀建奴的第二天下午,就有十来个正白旗士兵逃到了沈阳城城下。
这些溃兵刚刚出现在沈阳城外二十里处的位置时,就被沈阳城撒出去的探马遇见。
检查了他们的身份真伪之后,这些探马不敢耽搁,急忙将这些溃兵带着朝着沈阳城冲去。
此时的皇太极坐在御书房中,正处理着将调往朝鲜兵马重新调回来的事情。
就在这时,多尔衮急匆匆的朝着御书房跑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亲卫。
虽然皇太极和多尔衮不和,但是现在乃是他们最危险的时候,个人恩怨也算不上什么,所以皇太极就将沈阳城的城防交给了多尔衮。
多尔衮连通报都没有通报,就穿着铠甲急匆匆的冲到了御书房的外面。
守饷娴氖涛阑挂晕多尔衮要刺杀皇太极,一个个的将武器抽了出来,一脸警惕的指着多尔衮。
多尔衮一脸匆忙,他冲着这些侍卫大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我有要事禀报大汗!”
“带兵甲面见大汗乃谋反之罪!”鳌拜手中的钢刀指着多尔衮,一脸阴冷的大喝道。
多尔衮怒骂道:“你这个狗奴才,真是找死,给老子滚!”
多尔衮看着鳌拜,怒气冲冲的喝骂着。
就在这时,坐在御书房中的皇太极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急忙站了起来,走出了御书房。
刚刚走到门口,鳌拜就急忙将皇太极拦住,“主子爷,带兵甲面见大汗乃是谋反,还请主子爷速速回避。”
多尔衮瞪了一眼鳌拜,随后冲着皇太极大喊道:“大汗,有重要军情。
刚才我派出城外的探马发现了一支正白旗溃兵,经过盘问之后,发现这支正白旗溃兵乃是之前派往静远堡的士兵。
根据溃兵所说,静远堡已经被宣镇兵马攻破,静远堡总共防守时间超不过两个时辰。
进驻静远堡的那些正白旗士兵恐怕已经全军覆没。”
多尔衮乃是正白旗旗主,这冷不丁的损失一千人,多尔衮当然着急。
原本皇太极还要呵斥多尔衮为什么要穿甲带兵的前来面见自己,可是在听到多尔衮的描述之后,皇太极瞬间将此事抛出脑海。
皇太极一听这话,悚然而立,他指着多尔衮,不可思议的质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些逃回来的溃兵人呢?”
此事事关重大,光是凭借着多尔衮一面之词,皇太极还有不敢相信。
不是皇太极不相信多尔衮,实在是这件事情太出乎意料了。
从派遣兵马出去到现在,过去的时间没有几天,自己调往朝鲜的兵马还在半路上,皇太极不得不小心谨慎。
“如今已经进城,正在城中西城墙处设立的营地中休息!”多尔衮回道。
皇太极点点头,看向鳌拜,“取本汗的铠甲来,本汗要巡视城墙。”
皇太极乃是一个非常自傲及自负的人,如果这个时候说要直接去见那些溃兵,那么就会显得皇太极怕了宣镇。
虽然皇太极心里实在是怕的厉害,但在这个时候,皇太极不管是出于自负还是稳定军心,皇太极都不能露怯,所以皇太极就对鳌拜说是去巡视城墙。
这话不仅是对鳌拜说的,更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虽然皇太极这样说,但是多尔衮等人都明白皇太极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明知道别人能猜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但自己却必须要用谎话将自己的真实意图掩盖。虽然这个谎话在别人看来拙劣不堪,可这代表了立场。
鳌拜收起手中的武器,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