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臣汗一脸懵逼的道:“这话如何说起啊?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咱们喀尔喀吗?”
“你这哪里是为了喀尔喀?你这是将咱们喀尔喀往绝路上逼啊。我的车臣汗,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扎萨克图汗一脸焦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的叹着气。
土谢图汗和车臣汗看着这个样子的扎萨克图汗,有些懵逼的道:“难道给皇太极传递消息不对?咱们不应该给皇太极传递消息?”
扎萨克图汗停了下来,他一拍大腿,叹道:“宣镇的实力我不说你们两个应该明白,这次宣镇要对皇太极动手,你们觉得皇太极能挡住吗?”
“挡不住啊,肯定挡不住,宣镇的实力可不是皇太极能比的,就算是十个皇太极绑在一起,也挡不住宣镇啊。”车臣汗说道。
扎萨克图汗在原地走来走去,拍着自己的额头,着急忙慌的解释着:“这不就结了?这次的战事,以宣镇的实力,不管咱们给皇太极传递不传递消息,肯定会将皇太极轻而易举的消灭,就算咱们不给皇太极传递消息,皇太极也不可能报复咱们。到时候皇太极都没了,他还怎么报复咱们?
如果将皇太极消灭之后,宣镇发现是咱们给皇太极传递消息,你说,咱们喀尔喀还能有好果子吃吗?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车臣汗一听扎萨克图汗这番话,瞬间明白过来。
他脑门上的冷汗不停的流着,“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被宣镇知道是咱们将消息传递过去的,那咱们可就惨了。”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当初怎么不找我们两个商量商量就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扎萨克图汗重新坐了下来,一脸急色的看向车臣汗。
“我当时只是想着别得罪双方,没想这么多啊。”车臣汗哭丧着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负荆请罪了!”
就在这时,沉默了半天的土谢图汗看这两人,冷静的说道。
车臣汗和扎萨克图汗看向土谢图汗,眼中满是疑惑。
“负荆请罪?怎么负荆请罪?朝谁负荆请罪?”车臣汗急忙询问。
土谢图汗指了指西南方向,“咱们去宣镇,朝赵文负荆请罪,咱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咱们,再说了,要是被皇太极知道,咱们可就完蛋了。”车臣汗有些担忧的说道。
土谢图汗瞪了车臣汗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平日里就你胆子最大,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又害怕起来。
去宣镇负荆请罪是最后的办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说人家不认识咱们,但是科尔沁认识咱们,早就通过科尔沁去宣镇。
同时让科尔沁替咱们在宣镇那里说点好话,到时候再派出兵马协助宣镇,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不错,这个办法可以。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先去科尔沁吧,也幸亏这几年来咱们和科尔沁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不然今天之事可就是一个死局了。”扎萨克图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好好准备一番,明天早上咱们就出发。对了,到时候咱们三个都去,一定要体现出咱们的诚意来。”
……
静远堡是一个典型的军事堡垒,有五六丈高,堡垒中最大可以容纳三千士兵。里面没有普通的老百姓,全都是一些驻守在这里的士兵。
城墙的主体是用夯土建造的,外面包着青砖和长条石。
在辽东失陷之前,这里是抵抗草原部落的前沿阵地,朝廷对于静远堡的修缮也非常的重视。
几乎每朝每代都会进行修缮,最近的修缮是在万历十一年。
可是自从辽东失陷之后,再加上喀尔喀部落的归顺,静远堡就逐渐失去了作用。
辽东的这些建奴也懒得修缮静远堡,就连里面的驻军也都是一些投降的明军。
所使用的武器也都是一些破烂,就算是城墙塌了,也不管,就任由这样去了。
“大人,你说怎么突然之间城中就来了这么多人?看他们的穿着,好像还是正白旗的士兵,你说他们跑到咱们这里来干嘛?难不成是要攻打草原?”
静远堡中的一个低矮的营房中,一个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士兵站在一张桌子旁边,手中端着一壶酒,给一个坐在桌子前的大汉倒着酒。
这两人乃是静远堡当中的驻军,是以前投降建奴的明军。
因为皇太极看不上他们这些明军的战斗力,所以皇太极就把他们发配到静远堡。
静远堡虽然距离沈阳城不远,可是皇太极却从来没有将静远堡当回事。
“行了,你也别站在那了,坐下来和我喝两杯。”大汉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对着士兵说道。
士兵一脸谄媚的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大汉面色不虞的道。
“那小的就多谢大人了。”士兵推辞不过,只好恭恭敬敬的坐在了大汉旁边。
大汉将桌子上的酒杯拿起,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砸吧了几下嘴,然后说道:“不是好像,就是。这些人就是正白旗的士兵,而且看样子,还都是一些精锐。”
“可是大人,咱们静远堡在沈阳的那些人眼中,连一个屁都不是。以前几十天上百天都来不了一次,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来了?而且今天来的人马看上去好像有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