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尤点点头,“那就听你的吧,这两个混账王八蛋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秦世尤派出去的士兵终于将军医请了过来。
这个军医叫做郑良,虽然是个郎中,可是也会骑马。
“军医来了!”冯峰看着骑着战马过来的郑良,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郑良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背着一个木头箱子,急忙问道:“谁受伤了?”
“在下名叫冯峰,是这个村子里清丈土地的管事。
没有人受伤,是一个村民家中的孩子得了风寒,所以请你过来给看一看。”
冯峰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开始为郑良解释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啥事呢,找我的时候也不给我说清楚,就让我赶紧过来,我还以为是谁受伤了。”
听到没有人受伤之后,郑良才放下心来。
“有救了有救了,牛儿有救了。”看着背着药箱走过来的郑良,老汉喜极而泣。
“走吧,前面带路吧。”冯峰看向老汉,开口道。
老汉重重的一点头,急忙转过身子在前面带路。
和老汉一起来的汉子也急忙走到前面为众人带路。
走了没多长时间,冯峰就来到了一个破烂的院子中。
这个院子非常的破烂,院子的墙壁都是半截的,院子中有一口没有挡雨亭的老井。
院子中央是这个老汉的房子,房子也非常的破烂,因为没有钱,所以窗子上的破洞就只能用木板挡住。
房子是用黄土盖的,非常的低矮,房子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整个房子呈现着一种黄褐色。
房子非常的小,只进去了四五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在房子靠着南面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火炕,火炕上面躺着一个盖着被子八岁大的小男孩。
现在的小男孩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身子还在不停的打着寒颤,头上盖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毛巾。
房间中的女眷在见到郑良和冯峰等人之后,先是一喜然后急忙走了出去,走到屋子旁边的厨房中开始生火为这些人烧水煮茶。
老汉的儿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他再见到进来的这些人之后,急忙从炕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几位大人您坐!”老汉从家中找出几个低矮的凳子,放在了土炕旁边。
郑良道:“先别急,先看看孩子再说,孩子要紧。”
郑良说着就拿着药箱坐在了炕上。
老汉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郑良。
冯峰和秦世尤站在土炕旁边的板凳上,也是静静的看着炕上的孩子。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则都站在了院子中。
郑良坐在炕上,先是将看不出颜色的被子揭开。
刚一揭开,就看到孩子那光溜溜的身体。
“怎么不穿衣服呢?”郑良随口问了一句,可是很快郑良就后悔了
“穿不起衣服啊,往年孩子的衣服已经小了穿不上去,原本孩子他娘想给孩子改改,可是今年收成太差,交过佃租之后连针头线脑的东西都买不起。”老汉长出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郑良将被子放在一边,在孩子的腋窝探了一下,随后又很快的把手收了回来,随后又将被子给孩子盖了上去。
紧接着,郑良又将孩子额头上的毛巾取下,将手放了上去。在放上的同时,郑良又看了看孩子的脸色。
做完这一切之后,郑良开始为孩子把脉。
房间中的众人看着郑良,全都小心翼翼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打扰到郑良。
半刻钟之后,郑良将手收了回来,看着老汉和老汉的儿子,“孩子是寒邪之气入体,不是非常严重。也幸亏我来的早,要是拖到明天的话,就算是救活过来,恐怕也会伤到灵智。”
一听这话,老汉和他的儿子都紧张起来。
老汉看着郑良,一脸担忧的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现在要不要紧?”
郑良捋着下巴上的胡子,轻笑道:“现在不严重,也就是几服药的事情。”
老汉以及老汉的儿子一听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郑良将放在炕上的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几个用麻纸包起来的小纸包。
“这是军中的伤风散,如今乃是冬天,是专门配出来预防士兵得伤风中寒的,如今也适合你家的孩子。”郑良将手中的药包放在了炕沿上,叮嘱道:“这里面的药粉一次一包,混合温水给孩子喝下,一天两次,早上起来一次,晚上睡觉之前一次。”
老汉急忙将炕沿上的药包拿了起来,捏在手中,不停的冲着郑良作揖。
老汉的儿子,孩子父亲也急忙冲着郑良作揖。
郑良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郑良说罢又从箱子中取出一个一拳大小的小瓷瓶。
这个瓷瓶中装的乃是酒精,在现在的宣镇军中,为了防止感染,赵文都会让军中的军医配上一瓶酒精。
郑良将酒精放在炕沿上,又从箱子中取出几团棉花。
“过来搭把手!”郑良左手拿着棉花团,右手将孩子身上的被子掀开。
老汉急忙将捏在手中的药包塞进怀中,随后和自己的儿子走到了郑良的面前。
郑良将酒精瓶子上面的塞子拔开,随后将里面的酒精小心翼翼的倒在了棉花团上。
酒精刚刚倒出来,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就弥漫了出来。
老汉父子毕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