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宋虎骑着战马,率领着士兵往城门方向冲去。
在其他两个城门那里,宋虎派出去的士兵也骑着战马开始往城门中冲去。
只要攻破了城门,凭借着骑兵强大的机动性以及手中武器的优势,宋虎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整个代州城拿下。
“杀!”
宋虎冲锋在前,手握精钢打造的长刀,率先冲进了城门中。
冲过城门之后,宋虎看到了满地狂奔的溃军。
这些溃军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顾不得往后看,就撒开丫子往前冲。
可是人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和战马相比。
宋虎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宋虎率领着士兵,将这些溃军分割包围。
“跪地投降者不杀!”宋虎看着惊慌失措的溃军,怒声喊道。
此话刚落,身后的士兵就齐声呐喊起来。
“跪地投降者不杀,跪地投降者不杀,跪地投降者不杀!”
跟在宋虎身后的士兵全都中凶神恶煞的看着地上的溃军,齐声大喊着。
喊声中带着杀气,溃军听着这声音,在求生欲之下,纷纷抱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宋虎指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各个千户所千户。
“第一千户所留在这里,剩下的人马跟着我走!”
宋虎大喊一声,随即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领着身后的士兵向着城中而去。
陈忠在亲卫的拱卫之下,朝着振武卫所在的营地中夺命逃去。
此时的代州城中已经开始乱了起来,从城墙上逃下来的溃兵冲进城中,在城中不停的大喊着:“叛军已经冲进来了,快跑啊,这些叛军可是杀人如麻的恶魔,赶紧跑啊。”
在这些溃军的冲击之下,城中的百姓很快慌乱起来。
尤其是那些身家不菲的士绅,他们在得知宋虎兵马攻破城墙之后,急忙将大门紧闭,开始收拾了起来。
“该死的,这些守军,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快就让叛军冲进城来?昨天的时候都没有叛军过来,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被叛军冲进来了?”
一个叫做王合的中年士绅领着家中的下人不停的收拾着家中的行李,嘴里不停的大骂。
“该死的叛军,好好的跑到代州干什么?”
“老爷,不好了,从城墙上逃下来的溃兵有一部分人朝着咱们家中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一脸慌张的冲进了大厅中,他看着正在大厅中收拾着行李的王合,急吼吼的大叫道。
“什么?溃兵往咱家冲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合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下人面前,着急忙慌的喝问道。
“回老爷,确实朝着咱们家来了。”
“该死,这群该死的军汉,他们定然是想趁着这个功夫捞一笔,真是该死。”王合在院子中转了两圈,随后看向这个下人,“赶紧将大门给我堵死,别让他们进来。”
“是!”下人大吼一声,急匆匆的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此时,一支大约三十多人的溃军队伍朝着王合的家急匆匆的跑来。
跑在最前方的叫做李大宁,是振武卫中的一个百户。
“大人,咱们这样真的好吗?”一个士兵冲着李大宁喊道。
李大宁狰狞的笑了一声,冷声道:“哼,有什么不好的。这个王合仗着自己在山西镇镇城中有些关系,就不将咱们放在眼中。
平日里经常放印子钱,别说是咱们了,就连城中和城外的普通百姓都被他给欺负惨了,光是王合的印子钱都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
这次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我也要废了他王家。”
王合是代州城中有名有姓的士绅,他在山西镇镇城中颇有些人脉。
靠着这些人脉,王合在代州城中为非作歹,以放印子钱为主。
王合这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胆子大,只要有人敢向他借钱,他就敢借。
在代州城这么多年中,王合靠着放印子钱赚了不知道有多少钱,但也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家。
尤其是受灾的时候,朝廷要收税,可是普通的百姓种的粮食收成很差,拿不出来给朝廷上交的赋税。
这个时候,王合就会给这些百姓放印子钱,王合放的印子钱利息大的惊人,就算是借一两银子,如果不及时归还,那就会涨到十几两银子之多。
这些百姓一旦借了他的印子钱,根本就别想还的起。很多百姓为了还印子钱,被王合逼得卖儿卖女。
虽然有很多人看不惯王合,可是慑于王合的背景,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实在是还不起的百姓,王合就会让这些百姓签转让土地的字据。
这样一来,寻常百姓家中的土地就变成了王合的了。
靠着这种把戏,王合在短短的里面当中成为了代州城中土地面积最大的,最有钱的一家。
在之前的时候,李大宁因为自己的母亲突然患病,在借完所有能借的人之后,李大宁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王合借钱。
银子虽然借到手了,可他母亲却没有治好,没多长时间就撒手人寰了。
就在李大宁为母亲准备后事的时候,王合却带着人找上门来,问他要钱,连本带息总共是五十两银子。
可此时的李大宁已经身无分文,为了给他母亲治病,掏空了整个家底,现在又要办理后事,哪里还能有银子还钱。
就在李大宁祈求王合能不能缓一段时间的时候,王合却领着家中恶奴大闹灵堂,使得他母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