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献忠,他却将自己的手下都派了出去,前去攻打蒲州城。
这些流贼扔下锄头没几天,又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大部分都是搜刮来的百姓,所以攻城的时候都是一股脑的往前冲。
要是往前再推个十几年,放到万历年间,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想要攻破城池,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蒲州知州站在城墙上,他看着城下密密麻麻向着城墙冲来的流贼,脸上满是苦涩的表情。
“大人,今天流贼好像将手中的人全都压了上来,咱们的情况恐怕不妙啊。”站在知州身边的师爷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流贼,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知州长叹一口气,叹道:“咱们派出去求援的人都已经好几天了,可是连个动静都没有。
行了,不说了,流贼要攻城了。赶紧让兵士们都做好准备。”
知州拍着城墙上的女墙,面如死灰的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带着师爷向着城墙下而去。
此时的赵文将周家三兄弟以及赵大牛集合了起来。
赵文坐在军营的大帐中,看着众人,沉声道:“根据夜不收来报,如今李自成、张献忠、高迎祥、马光玉等匪徒合力攻打蒲州、大宁以及阳城。
而且根据这几日的战况来看,这几座县城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为了避免混乱,所以我决定将平阳府中的难民开始向宣镇转移。”
赵文环视一周,大声喝道:“周老六、老七、老八,你们带领你部人马,我再给你们配上一千三百余人,合计一千八百余,转移七万百姓。
在临走的时候,将你部粮食全部带走。记住,一定要给我将百姓护送到宣镇。”
“末将领命!”
周家三兄弟冲着赵文一抱拳,掷地有声的道。
“可是大人,我们都把粮食都带走了,大人该怎么办呢?如今运送粮食的还没有粮队还没有到,这城中没有粮食,恐怕是不行啊。”
周老六看着赵文,疑惑的问道。
就算自己带走了七万难民,可是除过这七万百姓,还有差不多八万人,这八万人吃什么?
赵文笑了笑,说道:“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你们只需要保证你们运送的难民都能活着回到宣镇就行了。
至于粮队的粮食,在路上你们如果遇到之后,就将你们所需要的粮食就地卸下来,剩下的就让他们送到平阳府中吧。
对了,当你们将这些难民护送到宣镇之后,就赶紧再回来,”
周老六点了点头,也不再发问。
当赵文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军队就开始动了起来。
周老六将赵文分给他的人马领上之后,就向着城外而去。
周老六这次护送七万百姓,差不多可以将城外的百姓都转移走。
当周老六来到城外时,就开始让人在难民中宣传。
难民一听到这些士兵要带他们去有活路的地方,一瞬间开始兴奋起来。
人常言故土难离,可是在这种不离就要死的情况下,没有人不会不跟着宣镇士兵走。
他们并不怀疑这些士兵所说的是真是假,毕竟自从他们来到平阳府之后,这些当兵的几乎每天都会给他们提供一顿饭。
虽说吃不饱,可却能保证他们不被饿死。
想要将七万难民聚集起来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毕竟这是七万难民,而且还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难民。
所以,周老六将这七万难民分为三拨,分批次走。
第一波两万人,由四百士兵护送,周老七负责,第一天走。
第三波有三万人,由五百士兵护送,周老八负责,第二天走。
剩下的两万人是第三波,由四百士兵护送,周老六自己负责,第三天走。
至于多出来士兵,周老六则将其编成了夜不收,用来传递消息或者查探情况。
当周老六带着最后一波难民出发之后,整个平阳府的外面开始变得空荡荡起来。
但是难民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地上到处都是污水烂泥。
空气中的恶臭气味一直经久不绝,毕竟现在可是夏天。
当周老六领着难民走了之后,赵文从刘文清那里弄来了一些粮食,这些粮食被赵文分给了城中那些尚未离开的难民。
可是弄来的这些粮食还是有些太少,万般无奈之下,赵文只好待在平阳府中,等候着粮队。
周老六走后的第三天,赵文派往大宁、蒲州和阳城的夜不收将最新的消息带了回来,与此同时,粮队也将粮食送了过来。
“大人,如今大宁、蒲州以及阳城已经被流贼于昨天下午攻破。”
在驻地的大帐中,一个劳累不堪,双眼中满是红血丝的夜不收站在赵文的面前,对着赵文气喘吁吁的说道。
“好,你先下去歇着吧。”赵文冲着夜不收摆摆手,随后看向赵大牛,“将士兵都集结起来,是时候出击了。对了,粮队送来的粮食你交给刘文清,让他替咱们发放给难民,再给他留上五十人。”
赵大牛冲着赵文拱拱手,随后向着外面而去。
一刻钟之后,差不多一千四百多人已经集结完毕。
赵文顶盔带甲,骑在战马上,领着这一千五百人向着流贼而去。
原本赵文是想在流贼尚未攻破城池的时候出击的,可是粮食一直没有运送到,这粮食不到,赵文实在是对城中份这些难民放心不下。所以赵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