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七抹着眼泪,缓缓说道:“这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三天前的晚上,我待在玻璃窑中的宿舍中,正准备睡觉,孙平那狗东西拎着一坛好酒趁着士兵换防的空挡,直接跑到我这里,拍打着我的房门。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他,当时就没有在意。
孙平这人虽然有点小毛病,可是人勤快,平日里特别喜欢帮助别人。他对我的印象很好,所以我就没有怀疑。
他拎着好酒走了进来,说是要感谢这些日子里我对他的照顾,想和我喝几杯感谢一下。我当时也没在意,毕竟都是大晚上了。所以就和他喝了起来,可谁曾想,原本酒量不错的我,喝了没几杯就醉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睁开眼没多长时间,孙平就来找我请假。我想着,孙平已经在玻璃窑中已经连着干了两个月没有请过假了,就给他批了,然后就给他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
可谁曾想到,这孙平竟然没了踪影。出去之后,一直都没回来。到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不妙,就急忙将事情禀报给了刘先生。”
赵文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怒色,“哼,你很好啊,将我的明文规定当成耳旁风,带头喝酒不说,你竟然还给他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这个孙平的底细你清楚吗?”
“他就是一个光棍,剩下的什么都没有。”王六七看着赵文,一脸后悔的道。
“呵呵,好一个光棍。行了,你这管事先别当了,你现在还没洗清你自己的嫌疑。”赵文看着王六七,随后对着赵大牛道:“来人啊,将王六七给我押入大牢,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任何人探望!”
赵文说罢,袖子一挥,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而去。
刘文众见此,急忙跟了上去。
“大人,那个窑子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从上到下已经被我龙门军士兵严防死守。”刘文众看着赵文,缓缓说道。
赵文眉头一皱,沉声道:“那就先去那个窑子去一趟吧。对了,那个孙平距离现在消失了多长时间?还有,孙平消失之后,堡内封锁了没有?”
“已经封锁了,只不过封锁的时间可能有点迟了。我也是昨天下午才得知这个消息。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下午,差不多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了。估计封锁城门的时候,估计孙平已经跑出去了。”刘文众看着赵文,一脸凝重的道。
赵文侧过身来,说道:“将所有夜不收给我撒出去,沿着龙门堡方圆百里之内,给我仔仔细细的搜索。”
“遵命!”
刘文众冲着赵文一拱手,随后向着后边而去。
当赵文领着赵大牛来到窑子的时候,这个窑子外面早已经站满了龙门军的士兵。
“春楼,呵呵,好一个春楼!”赵文看着窑子的招牌,不停的冷笑着。
“大人!”
一个守在窑子外面的百户官看到赵文之后,急忙凑了上来,冲着赵文拱手道。
“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赵文看着百户官,沉声问道。
这百户道:“回大人,从我们到这里开始,我们已经将春楼搜了不下五次,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面也没有地道暗道之类的东西。就是有一个人叫做春娘的姑娘失踪了。”
“一个姑娘失踪了?这个姑娘什么来历?对了,给我将老鸨子叫来。”赵文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春楼。
一个年过四十,画着浓妆,身体肥胖的老鸨子被带了出来。
赵文坐在春楼大厅中的椅子上,一脸阴沉的看向老鸨子,“那个春娘是怎么回事?”
老鸨子跪在地上,一脸慌张的看着赵文。
从昨天下午开始,就突然有一大帮子士兵冲了过来,直接冲了进来,不知道在搜索什么。
当时的她还一脸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可换来的缺是一顿毒打。被毒打之后,她就老实了下来。
现在的老鸨子脸上画的浓妆就是为了遮掩脸上的淤青。
赵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鸨子,忍不住捂着口鼻。
“回大人,春娘乃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是一个月前来到我这里的,我看她姿色不错,就将她收留了下来。”老鸨子不敢直视赵文,低着脑袋颤颤巍巍的道。
赵文皱眉道:“那春娘的底细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说她是逃难过来的。家里人都死光了,我看她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所以就没再追问。”老鸨子道。
“对了,这春娘和你们要找的那个孙平乃是相好的。但这个孙平面相丑陋,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春娘能看上他。”老鸨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接着说道。
为什么能看上他?呵呵,哪里是看上他孙平,看上的无非就是我的玻璃配方和烧制工艺。
“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你在干什么?那个春娘又在干什么?”
这个事情有点不对劲,从这个春娘的来历来看,以及她的种种行为,这次玻璃配方泄露之事定然是被别人处心积虑设计的。
一个月前,差不多就是赵文领兵出去没多久的时间。这个时候,堡内的兵力少,难免会被歹人混进来。
“前天晚上的时候,那个孙平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二话没说,直接扔给我三两银子,随后直接就冲进了春娘的房间。
我当时看到他出手如此阔绰,也就没有询问他,任由着他去了。第二天早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