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那几个夜不收冲着赵文拱拱手,又转身离去。
夜色彻底的笼罩大地,赵文刚刚回到大账中,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水,一个夜不收统领就冲了进来。
“大人,有发现,有重大发现。”
夜不收统领看着赵文,兴冲冲的道。
赵文眼睛一亮,看向夜不收统领,“有什么发现?”
“回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顺着马蹄印接着追了下去。大概也就是五十多里的路程,我们就发现了建奴的后翼军队。我们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就急忙回来给大人报信。”
夜不收统领看着赵文,眼冒精光的道。
“大约有多少人?里面有没有百姓?”赵文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这夜不收统领。
夜不收统领急忙道:“回大人,我们抓了舌头,在我们的严刑逼供之下,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这些人马正是阿敏的镶白旗,他们被皇太极放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这些正白旗大约七千人左右。再往前大约二十里,就是皇太极的中军。
如今的他们已经扎下了营盘,正准备过夜。这后翼人马距离我们总共也就一百多里的路程,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传我命令,让所有人都别睡觉了,都给我起来,先埋锅造饭,两刻钟之后,夜袭建奴大营。”
赵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兴奋的道。
在古代,因为很多士兵有夜盲症,再加上夜晚光线太暗,旗号不通,所以夜袭很少。
这一切对于龙门军来说,虽然也是一个不可回避的困难,但是如今的建奴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再加上龙门军这边武器装备要远远领先于建奴,所以赵文才敢夜袭。
两刻钟之后,龙门军的所有人马都集合了起来。
赵文看着集结起来的士兵,沉声喊道:“如今已经发现建奴踪迹,儿郎们,跟随我冲破建奴大营!”
“追随大人,冲破建奴。追随大人,冲破建奴!”
一时间,两千多龙门军士兵嘶声呐喊起来。
他们看向赵文的眼睛中充满了狂热之情。
赵文看着已经被自己调动起来的士兵,掏出满脸的大黑星,冲着天连开几枪,“儿郎们,冲啊!!!”
赵文一马当先,向着前方冲去。
“咚咚咚!”
马蹄声如同天上的惊雷一般,在黑暗笼罩下的大地上传播着。
天上的月亮变得越发的明亮起来,寒风从赵文耳边刮过,猎猎作响。
赵文伏在马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
“皇太极欺人太甚,他凭什么将我放到最后面?他凭什么?”
阿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脸愤怒的道。
“主子爷,这没办法啊,现在人家是大汗,咱们对于人家来说,连个屁都不算,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就交给咱们了。”
阿敏手下的一个甲喇章京看着暴怒无比的阿敏,急忙又为阿敏换上一个茶杯,同时阴阳怪气的道。
“克尔德,你说这皇太极是不是想借着明军的手除掉咱们啊?”
阿敏忽然语锋一转,看向这个甲喇章京。
克尔德皱眉道:“主子爷,此话怎讲?”
“这还不简单?当年老头子留下的遗诏咱们从来都没见过真面目,皇太极也没让咱们见过。
他只是一昧的说遗诏上留下的就是让他成为大汗,可是当初阿巴亥可不是这样说的。阿巴亥可是老头子临死前,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阿巴亥说遗诏上是让多尔衮当大汗,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变成了皇太极。最后皇太极还将阿巴亥给殉葬了,要是这里面没点事情,我根本就不信。”
阿敏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太极迟迟不能当上大汗。就算最后当上了大汗,可是谁服他?这里面闹得最凶的人就是莽古尔泰那个莽夫。
可根据传来的消息,莽古尔泰现在已经死了。现在对他最有威胁的人就只有我和代善了,可如今代善远在盛京,而我就在他身边。我想着,你说这皇太极是不是故意借明军的手将莽古尔泰给除掉?现在又想将我除掉?”
克尔德看着阿敏,身子一震,一脸震惊的道:“主子爷,你是说,皇太极他此次从喜峰口破关而入就是一个阴谋?他想除掉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
阿敏长出一口气,“究竟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可要说这里面要是没有点其他东西,我是万万不信的。”
阿敏双手背后,走出大账,一脸忧虑的看向天上的月光。
今夜的月光很亮,为整个大地扑上了一层洁白的白霜。
忽然,一股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敏一脸疑惑的看向克尔德,“克尔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
克尔德跟在阿敏的身后,眯着眼睛仔细的听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一脸迷茫的道:“主子爷,我什么都听不到啊,你刚才说的应该是风声吧。今天晚上的风确实有点大。”
“风声?怎么可能会是风声?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就分不清楚什么是风声,什么是马蹄声吗?”阿敏看向克尔德,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