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洽听着崇祯暴怒无比的喝骂声,将脑袋沉沉的低下,不敢反驳一句。
汗水从他脑袋上不停的冒出,顺着脸颊落到地上。
整个大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脑袋沉沉的低下,不敢抬头看崇祯一眼。
“退朝!”
崇祯看着大殿中鸦雀无声的众多大臣,袖子一甩,直接离开了金銮殿。
“臣等恭送陛下!”
众大臣急忙跪在地上,三叩九拜。
等到崇祯彻底消失之后,王洽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颤抖不已的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那一幕,着实将他吓坏了。
……
赵文骑在战马上,看着即将黑下来的天空,对着身旁的赵大牛道:“传令下去,原地扎营。”
赵大牛对着赵文一抱拳,随即领着几个人手向着后方而去。
待到午夜时分,赵文坐在中军大帐中,看着坐在下面的众人,缓缓说道:“咱们现在到哪了?距离京城还有多长时间?”
宋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赵文,沉声说道:“回大人,咱们现在已经到延庆州了,如果速度快的话,估计后天中午就能到达京城。”
赵文看着宋虎,点点头,随后道:“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全力赶路,务必在后天到达京城,”
“是!”
大账中的众人冲着赵文一抱拳,随后向外走去。
赵文看着离去的众人,仔细的查看起了后面的地图。
“这次定要将皇太极主力留下,就算不能全歼,也必须要让建奴伤筋动骨!”
赵文一巴掌拍在地图上,一双眼睛中满是精光。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一支队伍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出现。
这队伍不是别人,正是皇太极的人马。
一路上,虽然有明军的夜不收查探,但根本就查探不出来建奴的准确踪迹。
当明军夜不收刚一靠近时,建奴的探马就会全力绞杀。
以建奴军阵为中心,二十里的范围都被建奴探马遮蔽。
皇太极从车架中走了出来,骑在了一匹战马上。
他看着前方巍峨雄伟的京城,不禁沉声说道:“多好的城池啊,这京城本汗定要打进去。崇祯那个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坐享神州?”
“大汗说的对,这神州花花世界就只能大汗这样的英雄来坐,崇祯小儿只不过是刚刚及冠的小屁孩,他有什么本事坐享这天下?”范文程坐在一起战马上,跟在皇太极的身边,极其谄媚的道。
“哈哈,好奴才,你这嘴就是会说。”皇太极哈哈大笑一声,随后转过头去,看向济尔哈朗,缓缓说道:“传令下去,让全军加快速度,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后兵临京城城下。”
济尔哈朗冲着皇太极拱拱手,沉声道:“喳!”
京城城城墙之上,一个明军看见忽然有一道烟尘冲天而起,朝着这边而来。
他急忙登上瞭望楼,向着那边望去。
因为明军夜不收得不到准确的消息,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建奴的准确位置。
“快快快,建奴来了,建奴来了。赶紧敲响警钟,赶紧敲响警钟。”这守城的兵丁待看清建奴之后,急忙冲着下方的守军喊道。
守军闻言,急忙跑到城楼上面的一口青铜大钟那边,直接抱起击钟的钟锤,向着铜钟狠狠的撞去。
“当当当!!!”
钟声从城头上响起,朝着城内而去。
一时间,凡是听到这钟声的守军都紧张起来。
正在另一段城墙上整顿人马的张之极听到这个钟声,急忙派出几名士兵前去查探。
片刻之后,前去查探的士兵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
“公爷,是建奴,建奴来了,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有十几万人呢。”
张之极一听,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什么?你可看清了?确实是十几万人?”
“回公爷,小的不敢欺骗公爷,确实是十几万人的建奴,小的要是敢欺骗公爷,小的愿意军法从事。”士兵跪在地上,掷地有声的道。
张之极闻言,急忙领着士兵朝着钟声传来的城墙而去。
刚刚到达城墙,就看见城头上的守军混乱一片。
“王一元呢?他人在哪?”张之极看着慌乱无比的守军,厉声喝骂道。
“回公爷,王千总好像回家去了。”
一个把总站了出来,一脸惊慌的看着张之极。
“回家?回哪门子家?建奴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他还有心思回家?我看他这个千总是当到头了。”张之极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来人啊,给我将王一元从家里绑出来,押到城墙上,给我挂在旗杆上,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玩忽职守。”
张之极一双冷厉的眼睛扫过城头上的众人,语气阴冷的喝道。
“李翔何在?”
“末将在!”
一个穿着铠甲的彪形大汉从张之极身后站了出来。
“这段城墙现在由你接管,这些乱做一团的士兵都给我绑起来,打三十军棍。如今大敌当前,不思守城,一个个的都给我狠狠的打。”
张之极话音刚落,李翔便领着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向着前方的士兵而去。
“给我盯紧城外建奴,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汇报。”
张之极瞥了一眼李翔,随后向着城外看去。
果然,城外密密麻麻的建奴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虫一般朝着京城而来。
张之极脸色凝重,急忙带着亲卫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