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太极除过自己的两黄旗之外,还率领着正红旗,以及四个汉八旗。
至于后军,则是由阿敏率领的镶蓝旗以及多尔滚的正白旗。
代善则领着剩余的人马留守盛京。
此战几乎是皇太极倾巢而出,共计大军十万,号称二十万。
“大军出击!”皇太极高喝一声,随即调转马头,向着南方冲去。
“杀!”
一时间,喊杀声不断,除过后军之外,所有人嘶吼着跟在皇太极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向着喜峰口冲去。
阿敏的后军则收拾营帐,待收拾完毕之后也会跟上去。
太阳渐渐西斜,喜峰口长城上的守军看着西斜的太阳,百无聊赖的蹲在长城上。
“唉,冻死个人。这天气冷的越来越早了。”一个年过三十,满脸沟壑的士兵靠在女墙下面,将手塞进袖子里,不愿出来。
“谁说不是,这鬼天气啊,一年比一年冷。咱们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抗不了多长时间,要是再过几日,恐怕就会被冻死。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年朝廷怎么还没有拨付棉衣?”一个年纪稍轻的汉子一脸无奈的道。
“嘿,拨付棉衣。指望朝廷,我看还是算了吧。去年拨付的棉衣里面塞的全都是些芦花,半分棉花都没有。
今年就算是拨付棉衣,也好不到哪去。我现在就想啊,朝廷啥时候能将欠咱们的军饷给补上。上个月家里那口子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还等着银子养活我儿子呢。”年过三十满脸沟壑的汉子一脸的笑容,一想起他那白白净净的儿子,他心里就一阵火热。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无比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年过三十的汉子眯着眼睛仔细的听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大批骑兵发出的声音?”
“大批骑兵?不可能,咱们喜峰口常年累月都打不了一场仗,哪里来的骑兵?”
年过三十的汉子一脸茫然的站了起来,向着远处看去。
“这是……建奴!!!”汉子看着从远处而来的骑兵,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什么建奴?我说老王啊,咱们这里距离辽东有十万八千里之远,怎么可能会有建奴?”
一个年轻的士兵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脸疑惑的向外面看去。
只见一大股骑兵向着这边飞速冲来,看上去足有三万之巨,而且每人身上都披着棉甲,那骑兵打的旗号正是辽东建奴的旗号。
“快快快,赶紧点燃烽火!”
年青汉子汉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他浑身不停的哆嗦着。
这么一大批建奴军队,还从来没在喜峰口出现过。一时间,守在城墙上的兵丁都紧张起来。
这可是建奴啊,这建奴可要比鞑子凶狠一万倍啊。
莽古尔泰身着棉甲,冲在队伍的正前方。
他看着喜峰口的城墙,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呵呵,今天就一鼓作气,直接攻破喜峰口,到时候,天地之大,任我驰骋!”
莽古尔泰领着前锋直接停在了距离喜峰口城墙外两里的地方。
“所有人下马!”
莽古尔泰停了下来,他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对着身边的亲卫大声喊道。
“所有人下马,贝勒爷命令,所有人全部下马。”
亲卫带着莽古尔泰的命令飞速的在大军中不停的跑动着。
莽古尔泰手中拿着一张喜峰口守军的布防图,他看了看手中的布防图,又看了看喜峰口的城墙。
“传我命令,让汉八旗的固山额真都给我滚过来。”
莽古尔泰收起布防图,对着身边的亲卫喊道。
“喳!”
这亲卫怒吼一声,急忙向着后方冲去。
没多久,汉八旗的四个固山额真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莽古尔泰的身边。
“奴才见过主子爷!”
这四名汉八旗的固山额真一脸谄媚的对着莽古尔泰行了一个大礼。
莽古尔泰一脸厌恶的道:“行了,你们赶紧起来吧。”
“奴才谢过主子爷。”四名固山额真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莽古尔泰身边,连头都不敢抬。
莽古尔泰看着他们,沉声道:“现在我交给你们一个命令,你们率领着自己的人马,前去攻破喜峰口城墙。当然,我不是要让你们去送死,这里是喜峰口的布防图。”
莽古尔泰将那张布防图套了出来,交给他们。
攻城之事当然是要交给这些汉八旗,毕竟攻城之战可是伤亡最大的战斗。对于莽古尔泰来说,汉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比得过女真人的性命?
“如今布防图也交给你们了,要是你们攻打不下来,耽搁了进关的时间,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了。”莽古尔泰面若冰霜,一脸阴冷的道。
“主子爷放心,有布防图在手,如果我还不能攻破这喜峰口,奴才自当提头来见。”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去。我可不想皇太极都来了,我还没有攻破喜峰口。”
莽古尔泰如同拍苍蝇一般,一脸厌恶的对着他们挥挥手。
“喳!”
这四名固山额真拿着布防图,飞快的向着后方而去。
几刻钟之后,两万汉八旗兵丁从后方携带着各种各样的攻城武器朝着喜峰口徒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