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田看着一脸冷厉的范正,擦了擦眼泪,拿着范正交给他的玉佩,向着外面冲去。
范正看着离开的范玉田,长叹一声,“唉,别怪为父,为父也是没有办法啊。”
范正看着消失的范玉田,直接仰靠在门板上,无力的看着窗框外面的月亮。
“呦呵,这不是范大掌柜的吗?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范华一脸戏谑的从窗框那边看着范正。
几刻钟之后,范华领着一帮子人来到了柴房。
范正轻蔑的瞥了一眼范华,冷冷的道:“是不是那老东西叫你来杀我的?”
范华道:“什么老东西,那是家主,是你的大伯,你这人说话好没礼貌。”
“礼貌?我都快死了,还要什么礼貌?”范正戏谑的道。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范华轻蔑的笑了笑,随即将柴房的大门打开,领着几个家丁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范华重新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对着旁边的家丁道:“将他弄到宣镇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哎,忘了还有这狗东西的儿子呢。你,跟着我走。”范华指着一个家丁,沉声说道。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在宣镇外面的官道上急速飞奔着。范玉田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不停的抽打着拉车的马匹。
“该死的,来迟了,让这小兔崽子给跑了。”范华从范正的家中走了出来,一脸郁闷的说道。
……
第二天下午,赵文正在校场中检查士兵训练情况。
“大人,有人来了!”李小三从远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冲着赵文大声嚷嚷道。
赵文转过身去,看向李小三,“谁来了,毛毛躁躁的。”
“回大人,是个年轻人,他说他是范正的儿子,说找您有大事,他给了我这个。”李小三说着就将范玉田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
赵文从李小三手中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枚玉佩乃是范正经常佩戴的。
“把他带到这里,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事来找我。”赵文将玉佩重新还给李小三。
“是!”
片刻功夫,李小三就领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年轻人长的和范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年轻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上面满是尘土,看起来应该是急速赶来的。
年轻人好像哭过,脸上满是泪痕。
赵文看着他,问道:“你是范掌柜的儿子?因为什么来找我?他怎么没来?”
“大人,我父亲可能,可能都没命了。”范玉田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赵文眼前。
赵文一惊,急忙将他扶了起来,“范掌柜的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起来啊,他还怎么没命了呢?”
范玉田被赵文扶了起来,他抹掉脸上泪水,缓缓说道:“我父亲让我告诉大人,范家家主范永斗私通建奴,将喜峰口处的守军布防图给偷了出来,送给了皇太极。”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赵文大吃一惊。
“是真的,我父亲得知之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被范永斗那老家伙给关了起来。估计现在已经没了。”
范玉田一脸悲恸的说道。
赵文看着范玉田的样子,也不似作伪,当即就相信了他。
“小三,领着范公子去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再领着吃一顿饱饭。”
赵文对着李小三沉声说道,随后朝着守备府的方向而去。
在守备府前院中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子,这房子乃是刘文众日常工作的地方。
赵文看着坐在房子中处理公事的刘文众,直接推门而进。
“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刘文众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赵文。
赵文看着刘文众,将刚才范玉田说的那一番话缓缓说了出来。
“该死的,这些商人简直就不是东西。当年萨尔浒失败,就是辽东那边的商人给引路,现在又是晋商引路。这些该死的东西。”
刘文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愤怒的说道。
“现在不是生气的地方,当务之急是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赵文看着一脸愤怒的刘文众,缓声问道。
刘文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院子里缓慢的来回走着。
半晌之后,他看着靠在房门上的赵文,沉声说道:“大人,此事咱们只能忍下去。”
“忍下去?这群王八蛋,你让我怎么忍?”赵文一提起晋商卖国,就一阵的窝火。
一想起后世汉人被奴役数百年,衣冠尽断的年代,赵文就愤怒异常。
一个从古至今都是王者号的神州大地,活生生的被所谓的大清给玩成了废铁。
尤其是慈禧的那句,量华夏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更是将华夏千年的尊严给扔的干干净净。
大明朝能灭亡,晋商最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
大明就算再不堪,可却从来没做过丧权辱国之事,崇祯皇帝就算再昏庸,他也敢直接吊死在煤山。
从古到今,有哪个朝代能像大明朝这般刚烈?
现在赵文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卖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让自己怎么忍?本来看着晋商还有几分用处,就没有动他们。现在,不动他们却是不行了。
刘文众看着黑着脸的赵文,皱眉道:“大人,就算是动手,也不是现在动手。
大人您想想,晋商的实力何其之大?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