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着大地,这个时代的夜晚不想后世那般灯火通明,整个大地除过几个零星的火点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片黑暗。
宣府镇,刘长富坐在自己在宣府的房子的大厅中和刘文清寒暄着。
刘文清端着茶杯,细呷了一口,随后说道:“侄儿啊,你是不是要去龙门堡啊?”
刘长富沉声道:“二叔,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龙门堡?”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我要劝你一句,这龙门堡不能去啊。”刘文清语重心长的道。
刘长富看着刘文清一脸关心的样子,长叹道:“我也不想去啊,可是圣命难违啊。这龙门堡是个什么地方,那里的守备赵文是个什么人我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之下,你以为我想去?”
“那你待在这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去呢?”
“二叔啊,你这话说的。我不去不行啊,这宣府镇的总兵可瞅着我呢,要是他知道我没去龙门堡的话,万一往陛下那边上一道折子,那我岂不是就完蛋了?
像我这种在宫中当值的,可比不了那些外廷官员。要是陛下不满,也就是一句话的是。当初魏忠贤号称九千岁,可结果呢?还不是死了?”刘长富摇着头,一脸无奈的道。
“哈哈,当初那个敢和我争抢功劳的镇守太监去哪了?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胆小?”
两人说话间,门外传来了赵文那爽朗的笑声。
“什么人?”
站在大厅中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校尉直接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把上,一脸警惕的看着踢开大门,向着大厅而来的赵文。
赵文穿着一件黑色披风,头上带着帽子,将自己全身裹得密不透风。
他径直走到大厅,看着一脸紧张的众人,“我是谁?我就是龙门堡守备赵文!”
说话间,赵文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面容。
赵文话音刚落,大厅中的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子们便急忙将腰间的绣春刀拔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赵文。
而赵文身后的亲卫们也将56半举了起来,对准他们
一时间,整个大厅紧张起来。
刘长富呆呆的看着赵文,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颤抖,一个没注意,“咔嚓”一下,摔在了地上。
“赵赵赵文,赵赵将军,你怎么突然来了?”刘长富如同见了鬼一样,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赵文,哆哆嗦嗦的道。
刘文清看着赵文,拱手道:“将军!”
赵文对着刘文清微微颔首,随即看向刘长富。
“所有人,将武器都给我放下。”刘长富看着大厅中抽出武器的手下,厉声喝道。
随着刘长富的话音落下,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子们不情不愿的将刀收了回去。
只不过,他们的右手一直握在刀把上,一脸警惕的看着赵文以及赵文身后的亲卫。
赵文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刘公公,怎么?如今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就不认识我了?”赵文一脸玩味的看着刘长富,戏谑的道。
刘长富急忙给赵文倒上一杯茶,讪笑道:“咱家哪能呢,当初要不是大人,我如论如何也回不了京城。”
赵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挺记恩的。当初之事,不提也罢。”
赵文放下茶杯,语锋一转,沉声道:“我之前隐隐约约的听到,你好像执意要去我龙门堡?”
刘长富一愣,身上的冷汗直接冒了出来,“大人,大人啊,这这乃是皇命啊,圣意不可违啊,我也不想去啊,可这宣府镇中的总兵可一直盯着我呢,当初我在宣府镇的时候就和他结了仇。他要是看到我在宣府没动身的话,被他上一道折子,那我岂不是就要完蛋了?”
赵文皱着眉头,说道:“那你不会说,你在来的路上已经查探过我龙门堡了吗?”
赵文并不害怕刘长富去龙门堡,而是怕跟随刘长富的这些人。
这些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子虽然是刘长富的手下,可谁能担保其回到京城之后能不乱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哎呦喂,我的大人啊,这例行公事乃是有规矩的,这都要按照规矩来。不先来宣府,而去龙门堡的话,实在是不和规矩啊。
我也不想去龙门堡,可这宣府镇的总兵和我有仇,我不去的话,万一被他告黑状,那我岂不是就完蛋了。
大人,你放心,我回去之后绝对不会乱说的。”刘长富一脸谄媚的看着赵文。
赵文直接站起身来,看着刘长富,沉声道:“宣府镇总兵我帮你摆平,记住,龙门堡不是你们能去的,不然的话,命没了可就别怪我了。
再一个,我在京城当中没有人脉,京城当中有个风吹草动的我也不能提前得知,所以我想让你充当我的眼线。”
刘长富一听这话,瞬间急了起来。
“大人,你这不是要我小命吗?当今皇帝可不比以前,他最讨厌内臣私通外臣,尤其是地方将领。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我的小命就没了。大人,这事万万不可啊。”
赵文不待刘长富将话说完,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这是一万两银票,是你在京城的活动费用。我到时候也会派出几人,在京城当中保护你,并传递消息。”
赵文的水泥厂和玻璃厂也赚了不少银子,现在的赵文拿出个十几万两银子还是很容易的。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何人在金钱的诱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