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满珠习礼冲在最前面,看着前方一支退下来的队伍大声呼喊。
那个将领急忙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满珠习礼台吉。
“台吉,怎么回事?大汗怎么了?汗旗怎么倒了?”那将领急忙问道。
满珠习礼语速飞快的道:“中军后路被皇太极给偷袭了,如今大汗负伤,赶紧领兵回援,领兵回援!!!”
那将领一听布和受伤,急忙带着刚刚聚拢的军队向着前方冲去,护送布和。
……
太阳逐渐沉入西山,夜色笼罩大地。
北斗七星挂在星空之上,璀璨异常。
布和身着锦袍,右臂用一个白色的棉布挂在脖子上。
缠着右臂的白色棉布上不断有血水渗出。
此时的科尔沁部王帐已经往西后退了二十余里。
那些溃败的士兵也被聚拢了不少,如今拱卫在王帐的四周。
此时的皇太极正坐在大帐中,一脸沉闷的看着站在大帐中央灰头土脸的莽古尔泰。
夜色浓郁,不适合进攻。皇太极的人马也已经退回了大营。
“老八,你可真阴险!”莽古尔泰看着皇太极,咬牙切齿的道。
皇太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皱眉道:“莽古尔泰,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罪?”
莽古尔泰嗤之以鼻道:“我何罪之有?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能破了布和的中军?”
“呦呵,你倒还有理了?你可知道你不听命令,擅自出击,该当何罪?”莽古尔泰这番话属实将皇太极给逗乐了,只见皇太极一脸嗤笑的看着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看着一脸嗤笑的皇太极,瓮声瓮气的道:“父汗驾崩之前留下了八王议政,八王议政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这意思就是,你除过有一个大汗的身份,其他的和我们没有区别。我和你的地位是平等的,我有不听你命令的权利。”
“无耻之尤,你怎么和大汗说话的?”范文程跳了出来,他指着莽古尔泰,厉声咒骂道。
莽古尔泰看着范文程,眉头微皱,直接挥起手中的马鞭,朝着范文程的脸劈去。
“啪!”
用牛筋和细铁丝编织而成的马鞭直接抽在了范文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猩红无比的鞭痕。
“我和老八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你插什么嘴?”莽古尔泰轻轻的揉着手腕,厉声道。
皇太极看着捂着脸,不停哼哼的范文程,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
“哼,老八,自从你当上这个大汗之后,你别的本事没涨,心眼倒是涨了不少。今天之战,这根本就是你的计谋!”莽古尔泰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丝毫没有将皇太极放在眼里,直接从大帐中走了出去。
皇太极看着莽古尔泰离去的身影,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大汗啊,莽古尔泰太不将你放在眼里了,这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范文程抱着皇太极的大腿,嚎叫个不停。
……
“咦,海兰珠呢?她怎么不见了?平日里就她跑的最欢,今天怎么不见她呢?”布和的眼睛在大帐中众人的身上扫视个不停,却没有看到海兰珠的身影,于是开口问道。
“大汗,大汗不好了。海兰珠今天下午独自一人骑着战马跑了!”一个带刀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布和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惊慌的看向那个带刀侍卫,“照顾海兰珠的那几个侍女呢?她们是干什么吃的?”
“大汗,大汗,奴婢是真的拦不住,拦不住啊。她直接跨上战马,就往南边去了,我们拦也拦不住啊。”几个侍女被带了进来,她们急忙跪在地上,悲声痛哭道。
布和看着这几个侍女,眼中凶光毕露,“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来人啊,将她们塞进麻袋,踩死!”
“大汗不要啊,大汗饶命啊!!!”
此时她们的求饶声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给我去找,人马都给我撒出去,都给我去找。一个个的都是酒囊饭袋!!!”
布和站在大帐中,怒声吼道。
赵文站在山坡上,举着望远镜向着前方看去。
科尔沁的大帐已经后退了二十里左右。
“大人,看样子科尔沁好像是败了!”赵大牛站在赵文的旁边,举着望远镜,瓮声瓮气的道。
赵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不是好像,是肯定。大帐后退了二十里,回来的兵马也是垂头丧气的。
哦,对了,那两个家伙还好着吗?”
“回大人,好是好,就是不吃饭!”赵大牛道。
“不吃就不吃,少一顿饭也饿不死。”赵文收起望远镜,向着后方而去。
吴克善被赵文绑在一根木桩子上,海兰珠蹲在吴克善的脚旁。
海兰珠看着走过来的赵文,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无耻之尤的明人,哼!”
赵文微微笑道:“你想不想回部落?见你的阿布?”
“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吴克善一脸警惕的看着赵文。
赵文缓缓走到吴克善身上,伸出右手缓缓的拍打着吴克善的脸,一脸戏谑的道:“怎么?老子要送你们回家,你不高兴吗?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个事情。今天你阿布和皇太极的战斗,好像打输了。”
“哼,妖言惑众。就你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吴克善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赵文。
赵文也不气恼,反而对着赵大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