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抱着料子去楼下处理料子,王茂才把店里的员工都叫走了,所以没有人帮我处理料子。
我自己坐下来,把料子摆在台面上,赌石的人,有几个不会处理料子的?
越是高手,就越精通怎么处理料子。
我深呼吸,让我紧张的心情缓解下来。
所有人都在边上看着我,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一样,龙鳞很质疑我,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死妈的表情,很难看。
我拿着喷雾,在料子蟒带上喷水,这块料子,得先处理蟒带,我得看看蟒带下面有没有色。
这是最关键的。
我开了牙机,直接在蟒带上开窗,牙机一上料子,立马冒出来火花,我赶紧喷水,把尘雾给压下去。
皮壳很硬,非常硬,所以非常吃刀,我得用非常大的力气,才能把刀给按住。
我上下开窗,想要把窗口给尽量的开大一点,我是要赌这块料子的,所以,我不会跟那些专门卖擦皮料的老缅一样,故意开个小窗就拿去骗人了。
突然,我眼睛一亮,我他妈看到绿色了,虽然只是一丁点绿色,但是蟒带下面有色,这是赌对了。
这块料子皮真薄,才开了不到三毫米,就已经见肉了,妈的,这料子真他妈的好。
王茂才这个王八蛋,不逼着他,他真的把这种好料子给藏的死死的。
我也没急着看色,继续开窗,顺着蟒带继续往下开。
我看到蛇坤走过来了,他很兴奋啊,他说:“我尼玛,你小子可真够毒的啊,真的赌到色料了,我草,要是个满料,发了呀。”
蛇坤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吸引过来了,都围着我,把我围的有点沉闷。
我没搭理蛇坤,也没搭理那些不懂赌石的人在边上指指点点又说不出来所以然的议论。
我继续开我的料子,我必须得专心,这料子必须得开对了,要是出现偏差,到时候一切,妈的,完蛋了,切不出来货,料子就浪费了。
料子很快就开我画线的尾部,我心里非常紧张,我希望这个绿色能给一直吃下去,要是能环绕整个料子,那么料子赌满料的几率就大很多了。
可是,就在我满心期望的时候,妈的,色带断了,我立马把石头竖起来,迎着光看,当我确定色带断了之后,我心里的那股沮丧,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我把料子摆在桌子上,拿着喷水壶不停的喷水,把料子擦干净之后,我就紧张的把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继续勾勾手。
苏舒过来给我嘴里塞了根烟,然后给我点着了,我大口抽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料子,心里很烦躁。
龙鳞说:“我草,怎么说啊?输了还是赢了?”
我说:“你急什么?不懂就看着,轮不到你发表意见。”
龙鳞特别烦躁,他立马指着我说:“老子拿命跟你玩,你他妈跟我磨磨唧唧的,搞什么东西?”
我说:“玩不起?玩不起滚。”
我心里很烦躁,因为料子没有达到我的预期,那种失落感,压力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不由得就暴躁起来了。
龙鳞立马要跟我大打出手,但是肥狗立马站在我背后,两个人立马对上了。
龙波立马说:“外行看热闹,看着就行了。”
他说完就直接走到边上坐下来。
龙鳞气的深吸一口气,他说:“行,妈的,赢不了,老子干掉你。”
他说着就坐回去。
我觉得世界清静多了。
凌姐过来拍拍我肩膀,她说:“稳住。”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现在不稳住也不行了,我拿着手电打灯,当手电打在那绿肉上的时候,我心里觉得特别爽,像是掉进了绿藻潭里似的,那叫一个绿。
我微微露出一点微笑,这料子,现在唯一让我满意的,就是蟒带下面的品质非常的高。
质感达到了玻璃种,色非常的辣,艳绿色,种也很老,水头不用说了,龙到处有水,这水头,8分水跑不了,差点就是帝王绿的水准了。
蟒带的表现真的是牛逼啊。
蛇坤非常兴奋,他说:“我草,这要是满料,这得多少钱?”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断了,看不到吗?”
我拿着手电在蟒带末端使劲的敲敲,蛇坤高兴的脸色立马变得冷静下来,他挠了挠秃头,眯起眼睛,表情有点尴尬的样子。
他说:“妈的,太可惜了,要是满料,这料子,就发财了。”
我看着那断掉的部分,确实非常可惜,但是这就是赌石,他就不可能让你十全十美,总是得给你找点麻烦,留点可惜。
我抽着烟,蟒带断了,料子是不是贴皮绿,不得而知,现在得切。
贴皮绿我就炸了,这料子足足亏两百万,我跟凌姐的希望,也就没了。
我很焦躁,真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的我寸草不生,希望跟绝望的念头,在我心里交织着。
我看着凌姐,我说:“得切啊。”
凌姐知道我压力很大,她说:“我们一起扛着。”
有这句话,我心里就轻松多了,我抱着料子去上切割机,我把料子固定在切割机上,拿着笔画线,我要切蟒,对切,蟒带大概有八公分的长度,但是不知道有多宽,色料吃进去几分。
所以这个线,很难画,画多了,你看不到肉质,还得来一刀,你画少了,妈的,一刀把色给切薄了,做不成工艺品,同样是完了。
所以我的手,停在空中白天,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