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钱渊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没想到后来权倾朝野的冯保胆子这么小,“陛下明见万里,咱们公开结交谁说的出什么,暗地里勾搭那才叫祸事。”
冯保哭笑不得,勾搭……这词用得!
“好了,好了,展才你这张嘴……”冯保摆摆手,“陛下召见,不过是在西苑。”
钱渊点点头脸色冷下来,拉了把冯保让开,这段日子很是难熬的邹应龙狠狠盯着钱渊慢慢走过。
现在嘉靖帝还在太和殿,时间充裕的很,钱渊和冯保一边闲聊一边逛了逛才出了承天门。
金水桥上,几个贡生正在高谈阔论。
钱渊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徐文长才名遍传天下,又是浙江乡试解元,陶大临是浙江乡试五魁首,又是会元,他钱渊凭什么?!”
嘉靖帝只看了三份考卷,考生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早就听说他逢迎媚上,简直就是个幸臣!”
“说不定这科是钱渊科呢,如若那样,在下要向礼部请辞,进士榜上除了我邹应龙之名,羞与其为伍!”
真是个找抽的!
钱渊毫不犹豫挽起衣衫下摆,疾步冲过去,一脚狠狠踹过去,将正在大放厥词的邹应龙踹飞撞在栏杆上,好险摔进金水河。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位……这位是钱展才?”
“救人,救人啊!”
钱渊还不罢休,挣开几个同年,又是一脚踹过去,“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动的这是脚!”
“你邹应龙有胆子在背后出口伤人,那就要有被人在背后踹的觉悟!”
“还羞与我为伍……有本事现在就回老家,同年里怎么就有你这种不要脸的!”
闹到宫内侍卫甚至锦衣卫过来,钱渊都没住嘴,拎着邹应龙的脖颈破口大骂……呃,徐璠这么好的踏脚石以后不能用了,正好来了个邹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