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一凡用心,其心有善却不纯,兴许与你如今所从事的职业有关,国事无小事,老朽知不该问,却始终不放心我孙儿,只想问你一句,可会对我孙儿不利?”
吴长安正容道:“您老问起,我也给您老一个肯定答复,若真有一天一凡加入我们,那也是为国出力。”
老人缓缓点头,到了此刻脸色才缓和下来,平淡说道:“十二年前,你为寻一凡身中寒疾,一凡欠你一份人情,十二年后,一凡冒险为你取来这杯清泉,若你能就此恢复健康,也算还了你这份情义。他称你一声‘吴伯’,老朽也希望将来你能多加照应于他……”
出门的时候,吴长安满怀感激,老教授讲情义,他却无法坦然接受,十多年前是于公,而甘一凡给他这杯清泉却是于私,他一向公私分明,不论身体是否恢复健康,他都自认欠下甘一凡一份人情。
身体是自己的,受阴寒折磨十来年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每个月都要到医院住上几天,却只能缓解痛苦而无法根治,这份人情不轻啊!
回身关门,吴长安忽然感到有点不对,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胖胖的年轻人站在门外。
“你是?”
院子里机器声音有点大,吴长安不确定这个年轻人站在这里多久。
“我是一凡朋友,中午还在一起吃饭,他先回来,我也没什么事,就来甘家庄找他玩。”童旭笑嘻嘻的说道。
“哦,是这样,一凡还没回来,只有老教授在房内,你是进去等他还是?”
“不了不了。”童旭作出一副忌惮的表情,双手连摇,“我也是甘大学生,特怕见老教授,一凡还没回来,我也不等他了,明儿个再来找他,老伯再见。”
看着年轻人快步走开的背影,吴长安双眼眯了起来,年轻人刚才站立的位置距离半开的窗户只有两三步距离,来了不敲门不出声,却在他关门之后告辞,不合常理。
“同学等会儿,老伯跟你一起走。”吴长安跟了上去,“听同学口音倒像是上京那边人,怎么会来甘宁上学……”
这个时候甘一凡还在湖底洞穴,怪兽知道他没吃东西,到湖里转了一圈,捉了一条像巨型罗非的大鱼回来,此刻他正啃着烤熟的鱼肉和怪兽说着话。
“小虫,今天发生的事很奇怪对不对?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人紧紧抱住我一样,动弹都动弹不了,你说那个中年人是不是很可怕?”
“咕噜……”怪兽发出一串长音,少年回头看它,“不可怕吗?你也会?”
怪兽摇摇头,往石屋方向指了指,又指指少年,“咕噜咕噜……”
少年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勤加练习,将来比他还厉害?”
怪兽猛点头。
少年却疑惑道:“第二卷竹简我还没学全,第一卷竹简是学全了,可我只会用火,好像内火也没有多大作用,除了能生火,我想不出还能用来做什么。”
怪兽比手画脚和甘一凡交流,甘一凡才明白,融会贯通第一卷竹简只是让他拥有内火火种,而第二卷竹简就是教他如何使用内火。只要他学会使用内火,别说军装男,就连那高深莫测的中年男人也能够对付。
怪兽所表达的意思相当坚定,甘一凡却不大相信,第二卷竹简里边的内容他也学了一些,并没有提及如何使用内火,而是体内运行的一套路线而已,他还不是很明白如何与内火联系起来。
怪兽却没有多做解释,只让他自行领会,表示只要他融会贯通那日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