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嘟囔着:“我哪里知道这些!”
沈劲吃了一惊,暗讨:“看起来这刘义之练兵,确实是很有一套。我这些军士刚刚成军,还没有进行训练,何不与他一起合练?真能有所成,也能为国立下大功!”
“司马说笑了,劲乃是由衷之言。”沈劲沉吟道,“我部初成军,还缺乏训练,若司马允准,劲想借刘洪一段时间,为我训练这些兵马!”
刘义之道:“长史看重,是他的造化!我军中训练没有什么秘密。等贵部全部安置好了,让他过去就是了!”
沈劲忙拱手致谢。
营门外,陈祐和邓遐带着诸将佐相迎。沈劲连忙上前见礼:“劳烦两位上官亲自出迎,劲如何敢当?”
陈祐连忙扶住:“国家艰难,洛阳残破,长史能不避艰险,自请守卫旧都,忠义之心,播于天下,令人敬佩!”
沈劲沉声道:“守卫旧都,是王司州的遗愿,劲蒙司州看重,能完成其遗愿,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陈祐听他提起王胡之,这才想起数年之前,沈劲便曾被王胡之征辟为长史,想起那位因病未上任的司州都督,也不禁唏嘘。
沈劲又冲邓遐道:“这位想必就是邓竟陵了。邓竟陵勇武之名,冠绝天下,劲仰慕已久!邓竟陵一到,傅末波之流便望风逃窜,纵项藉、吕布复生,不能及也!”
邓遐笑道:“长史过誉了。外面酷热,快快进营说话!”
众人落座,陈祐坐在主位相陪,士卒们开始布置茶果。
闲谈了一会儿,邓遐突然道:“如今洛阳之围已解,燕军残兵败将,龟缩在河内,再不敢来犯。沈长史携精锐之师而来,我军留在洛阳,已经无甚用处,这两日我便启程,回师荆州。”
众人一阵沉默。
刘义之抱拳道:“末将有幸与邓竟陵一起并肩作战,收益匪浅,还指望着邓竟陵能多住些日子,末将也能时时就教呢!”
邓遐笑道:“道忠治军,纪律严明,动静皆有法度。士卒精悍不畏死,假以时日,成就必然不在我等之下!他日战场相逢,再一起并肩杀敌吧!”
燕军已退,三千多人在这里只会空耗粮草,何况沈劲来了之后,金墉城里的军营已经又些拥挤了。
陈祐抱拳道:“此番洛阳被围,多承邓竟陵相救,如今一旦分别,竟有些舍不得呢!”
沈劲也道:“劲刚到,邓竟陵就要回去了,不能与邓竟陵并肩杀贼,实乃生平憾事!”
邓遐道:“来日方长,他日战场相逢,再一起杀敌不难!今日为长史接风洗尘,不谈这些扫兴的事!”
众人说说笑笑,谈起洛阳以后的防务安排。
“司马要去戍守成皋?”沈劲诧异地问道。
刘义之点了点头:“是啊,洛阳八关,若能守得好了,这金墉城也就不容易被围攻了!成皋关扼守洛阳东面门户,乃是防御燕军的重要防线!”原来刘义之不愿意和陈祐这样一支弱军在一起,何况有陈祐在一侧,很多事情都会束手束脚。因此在给军府的请功文书上,刘义之就特意要求去守成皋。这是早就跟陈祐和邓遐商议过的。
有刘义之守卫成皋,自己就可以只防守小平津一线,这洛阳城里也不会有人掣肘,陈祐当然乐得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