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有些后悔来蓝家了,现在看来蓝家也有些畏惧与赢彻身后的势力作对,或许他的这一搏要失算了。
“父亲,那赢彻可是杀死了亭儿啊。”少妇梨花带雨,恳求的看着老家主。
“闭嘴,将这家伙的头颅斩下,送往青阳镇,同时备一份厚礼带去,表明我蓝家不愿与之为敌之意。
然后着重打听一下这个赢彻,若是真的有什么大势力支持,我蓝家认怂,若是没有,我要让他求死不能。”
蓝家老家主转头吩咐一个身着管家服的老者,语气凶狠,带着一丝很深的憋屈。
老者轻轻点头,在七哥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老者一个剑花挽过,七哥的头颅便被斩下。
老者一手抓住七哥的头颅,一手提着七哥的身体离开了议事厅,期间竟没有一丝鲜血落下,显示出老者极强的剑法功力。
“可是,父亲,亭儿的仇怎么办。”蓝亭的母亲听到蓝胜的吩咐心下一沉,她面露不甘,张嘴想要再做争辩。
“住口,你这个看不清形式的混账东西。”
没等蓝胜发怒,一旁一个与蓝亭长相极为相似的中年男子一把将蓝亭的母亲抓住,他脸上急色一显,转头向蓝胜抱拳。
“父亲,请不要怪罪琴儿,他只是被亭儿死亡的仇恨迷住了双眼,请允许儿子告退,我去劝一下琴儿。”
此人正是蓝亭之父,他面色诚恳,作为蓝家天才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更不愿在蓝胜面前再失一分。
“去吧,好好安慰一下亭儿的母亲。”
蓝胜略显颓然,他一摆手,让蓝亭的父母退下。
“谢父亲,”拉着一脸怨愤的李琴,蓝亭的父亲连忙告退。
……
“你这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妇人,亭儿已经死了,你再这样在父亲面前做这等小妇人姿态,只会让我在那些兄弟面前成为笑话,我这个家主还怎么做下去。”
回到房间,蓝亭的父亲蓝擎将李琴扔到床上,脸色难看的厉害。
“你这个混蛋,你只知道你的家主之位,你的权利,你的儿子已经被人杀死了你都无动于衷。”
李琴眼中怨毒之色不在掩饰,她看着蓝擎,声色凄厉。
“你懂什么,那个赢彻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不弱于我的武者,你可知道他身后的势力又会是何等强大,贸然前去报仇,你想搭上我们整个蓝家吗。”
“何况失去了继承人的我,家主之位被那几个好兄弟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也许下一刻就会有人向我发起挑战,你在父亲面前做出这等不智之举,是要置我于何地。”
“可是,可是我的亭儿,”李琴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但是又不想因此害了丈夫和家族。
“不是还有那个什么纯阳遗藏吗,这东西害死了我的亭儿,那让它去害死王家怎么样。”
蓝擎脸色一狠,他忽然说到。
“王家,怎么害死王家,王家又不傻,他们也不敢招惹那赢彻啊。”李琴有些傻眼,她没听明白丈夫的想法。
王家和他蓝家皆是落黎城仅次于城主府的势力,其中各有至少一位凝气后期的武者坐镇。
“王家哪里知道赢彻此人,只要潜伏在王家的暗子出手,将纯阳遗藏的事情告诉王家之人,那么王家必然会贪图纯阳遗藏,那时他就会与那赢彻对上。”
“若是那赢彻真有后台,王家便必死无疑,若是没有,死的便是那赢彻。
驱虎吞狼,黄雀在后。若是王家胜了,我们更可以在王家得到纯阳遗藏时横插一脚,夺得最终的硕果。”
蓝擎目露精光,话语间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显然早有预谋,他也对纯阳遗藏颇为动心。
“这,一切听夫君的。”李琴有些茫然,她其实一直是个颇为单纯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因为救了林伯一命便得到了他的誓死效忠,李琴实在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
青阳镇,飞鹰帮驻地。
“这蓝家竟如此识趣,将这余七的头颅都送了回来。”
赢彻看着那七哥死不瞑目的头颅,脸色有些怪异。
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背叛他,去那等庞然大物前獲取利益,也不知该夸他胆大,还是嘲讽他的无知,兔子与狼交易,又有几个能够成功。
另一方面也是没有想到死了两个天才族人的蓝家不仅没有想方设法的报复自己,反而还送回了背叛者,且备了一份不轻的礼。
赢彻大约估摸了一下,蓝家送来的东西价值足有近千灵币之巨,是飞鹰帮十年也难赚到的金钱。
“如果赢帮主没有吩咐的话,在下就告辞了,家主大人还在等候我的回复。”
那名蓝家的武者并不算弱,其修为乃是凝气初期的程度,放在以前,来到青阳镇那便是说一不二的巨头。
此刻他在赢彻面前却显得小心翼翼,仿佛赢彻才是他的家主。
一旁陪同赢彻见客的方伯不由心生感概,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充盈着心头,这可是他的帮主啊。
“使者不必多礼,请回去之后告诉贵家主,一切皆是误会,或许不久后在下去往落黎城时,还会来到蓝家拜访一二。”
赢彻言语间极为客气,只是蓝家使者始终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样,直到他离开青阳镇,才感觉那种贪婪的窥视感渐渐消失。
“去,潜伏进青阳镇,观察赢彻的一切消息和动向。”
回头望着那平静的青阳镇,蓝家使者对着身边一个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