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站门口,石泉先是看了眼笑眯眯的老胡,转过头又看了看一脸期冀的霍衡,思索片刻朝电梯的方向伸手示意道,“不如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霍衡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那就耽误石先生一点儿时间。”
“你不用跟这糙小子太客气。”老胡哈哈大笑,“你们自己聊聊吧,我就不掺合了。”
“请”石泉再次伸手,引着霍衡搭乘电梯来到二楼一个没有窗子的小会议室。
“这里的隔音非常好。”石泉伸出手比划着门上贴的消音棉厚度,“就算在这间房子里开枪外面都不会听到。”
“为这次拍卖会准备的?”霍衡饶有兴致的在房间中央的茶海一侧盘腿坐下,自顾自的泡上了一壶香茶。
“我这儿的拍卖会只不过是提供的个交流平台罢了。”石泉坐在霍衡的对面,斟酌片刻问道,“霍先生,您是哪个霍家?”
“哪个都不是”霍衡将一盏茶推给石泉,“我和你一样,都只是在胡先生的帮助下成长起来的草根而已。”
“您看起来和胡先生似乎差不了几岁。”石泉颇感好奇,这老胡到底帮了多少人?难不成是个千年老妖?
“帮助我的胡先生和引荐我们认识的胡先生可不是同一个人。”霍衡下意识的看了眼反锁的房门,“但他们应该是一家人。”
“胡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石泉终究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胡先生和我们一样都只是普通的生意人”霍衡既认真又敷衍的解释了一句,直接转移了话题,“聊聊委托的事情?”
“当然,洗耳恭听。”石泉说完端起了李子大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先看看这个”
霍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推给石泉,“这尊铜鎏金佛像是我十多年前从菲猴国一个甘蔗种植工手里买来的,从那之后它就一直摆在我的家,但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它被偷走了。”
“偷走了?”石泉诧异的抬起头,“这个您可能报警会比较有用吧?”
“别误会,那尊佛像已经被找回来了。”霍衡直到这个时候才掏出了额外的三张照片递给石泉。
这什么臭毛病,咋还说话大喘气呢?
石泉腹诽着接过照片,只见其中一张照片里,刚刚还好好的那尊佛像两条胳膊已经被锯掉,甚至就连天灵盖上都有一道切割了一半的锯口。再看第二张照片,仍旧是那尊佛像,但这佛像不但脑袋搬家剖成两半。甚至连躯干都被从胸口锯开露出了腹腔里的一个大洞。而最后一张照片里,却是一张白纸,一张密密麻麻标注了十几个奇怪符号儿的白纸。
“那尊佛像被找回来的时候,它的双臂就被锯断了”
霍衡挨个解释道,“我觉得这里面也许藏着什么秘密,最终果然在它的肚子里发现了照片里的那张白纸。”
见石泉抬头看向自己,霍衡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这张纸上的符号里都藏着什么秘密。”
将照片还给对方,石泉端着茶杯沉默许久这才问道,“那尊佛像的肚子里只有那张白纸吗?另外您还没说是谁偷走的佛像。”
“除了那张白纸之外里面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至于偷走这尊佛像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
“霍先生”
石泉坐直了身体,“首先,我要看到那张纸之后才能决定是否解下这份委托。其次,今年我们还没有完成的工作比较多,也许要等到下半年甚至年底的时候才有可能考虑您的委托。”
“这么久?”霍衡皱起眉头。
“寻宝本来就是一项需要长期投资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
石泉笑着说道,“另外我建议您把那张纸保存好,说不定那些偷佛像的人还会对它动手。”
“那就放在你这里吧。”霍衡说完,竟然直接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叠了三叠的牛皮纸档案袋抛给了石泉。
“放我这里?”石泉手忙脚乱的接过档案袋。
“我只是比较好奇那张纸里藏了什么秘密,并不指望通过它找到什么宝藏。”
霍衡站起身,“而且相比宝藏,未知的好奇对我来说才更有吸引力。所以不管你们能从这张纸上找到什么,到时候记得和我说说全过程,然后让我挑几件当作纪念品就可以了。”
说完,霍衡再次伸出手握住石泉的手晃了晃,“你的拍卖会很有意思,我听胡先生说每年的年初都会举办一次,希望下次我还有机会参加。”
目送这位看起来和老胡年龄相似的老头儿便施施然的走出了会谈室。石泉回过神来,展开被折起来的牛皮纸袋档案袋看了一眼,却并不急着撕开上面的封条纸。
这位霍衡看起来大方,但实际上他刚刚的那些屁话玩的全都是空手套白狼的戏码。尤其对方那句“挑几件当作纪念”完全就是个提前挖好的坑。他要是脑子一热去找了,就算真能找到些什么恐怕最后也是白忙活一场。
打开房门,石泉示意门口等候的服务员进去收拾茶具,他自己则回了一趟房间将根本就没拆开的档案袋锁进了保险柜。
重新回到一楼,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便被卢坚科夫又堵回了电梯,而跟着一起进入电梯的,还有瓦列莉亚以及大伊万父子俩和娜莎父女俩。
一脸懵逼的回到二楼,石泉带着众人进入了一间最大的会议室,亲自煮上一壶咖啡给众人各自倒了一杯,老老实实的等着几位大佬的吩咐。
“你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