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考考你,能看出来什么吗?”大伊万站在的三号坦克侧面,用手轻轻拍打着坦克车身问道。
“这你可难不住我。”
石泉挑着下巴,“赶紧让开,以为你挡着我就看不到了?”
见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大伊万咧着嘴大笑,“那你说说吧。”
“这是台三号坦克d型”
石泉说完,将刚刚顺手踹在兜里的激光笔拿出来,指着坦克的悬挂系统说道,“三号坦克有12个基本型号以及5个指挥型和1个喷火型,但这18个型号里,单侧八只小脚丫负重轮的只有b、c、d三种子型号,a型单侧是五只,其余型号是经典的单侧六只。”
“继续”亦师亦友的大伊万笑眯眯的说道。
“另外是它的悬挂系统,b型的都是两两一组,只有c\d两个型号的才是中间四个负重轮使用一组大型悬挂弹簧,但d型三号坦克前后两组的悬挂弹簧组是倾斜布置的,就像这台一样。”
“还有呢?”大伊万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刚刚被你挡住的发动机侧面进气口”
一边说着,石泉把激光笔对准了刚刚被大伊万挡住的位置,“b型开口朝上,d型朝下,而且更大一点儿,但没有对比看不出来。”
“还有吗?”大伊万依旧没打算放过石泉。
“还有?”
石泉这下皱起了眉头,从挖到豹式开始,他这一年多来可没偷过懒,虽然有地图视野的帮助,但相关的专业知识他也一直没放下,可这台三号坦克还能有啥?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你是说产量?”
石泉试探着问道,抡起对二战武器装备的了解,这一圈人就没有比大伊万更精通的,所以他的心态一直放的很正,不懂就问,这没啥丢人的。
“三号坦克d型一共也就生产了55到60台,其中装备武器参战的只有30台,这个记录不一定准确,但相差不会太悬殊。”
大伊万抚摸着身边的坦克,“但是,d型只参加过40年丹麦和挪威的战斗以及41年法国的战斗。而咱们在这里,在乌克兰挖到的这台坦克,它要么是从丹麦和挪威战场过来的,要么就是在记录之外被派到东线战场的,但是考虑到这台坦克的成色,我更偏向于后者。”
说到这里,大伊万露出标志性的憨笑,“尤里,我们很可能又一次改变了历史。”
“你好歹也当过一年多的中学历史老师,怎么就这么热衷于篡改历史”石泉看着大伊万,“请正面回答,尊敬的历史篡改者·大伊万先生。”
在场的三个女人闻言纷纷笑出了声,看来既“幸运扳机”之后,俱乐部以后又要多出个专有称号了。
“死气沉沉的历史记载有什么意思?”
大伊万不屑的说道,“还原历史,纠正历史,这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事情。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不做历史老师吗?”
见在场的众人终于给面子的一起摇摇头,大伊万得意洋洋的说道,“因为只是背诵历史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但是发掘历史真相可比当个人形硬盘可有意思多了。”
“可我怎么记得你是因为打断了校长儿子的腿才被开除的”娜莎幽幽的说道。
现场先是一片沉默,随后便是众人的爆笑。
“谁让我撞见他吸毒的”
大伊万苍白无力的辩驳了一句,“不说这个,刚刚的话题还没聊完呢,你们就不好奇这台三号坦克为什么也会在水里吗?”
“三天前尤里就说过了”
艾琳娜费力的搬起坦克屁股后面拖着的那根钢缆,“这还是他三天前亲自用液压剪弄断的。按照尤里推测,这辆坦克当时应该是想把陷在湖边的炮架拉上来,结果不但没成功还被突然滑进湖底的炮架给拽下去了,我们之前埋在白桦林林的那些德军尸体也能验证这个猜测。”
“在我们华夏,这叫葫芦娃救爷爷。”
石泉乐不可支的朝湖泊的方向挑了挑下巴,“70多年前这个炮架坑死了一台三号坦克,70多年后又坑死了两个挖土党顺便还拽下去一台起重机,如果前者能稍微等等,后者再提前几十年,他们齐心协力说不定还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一帮七老八十的德国鬼子攥着两颗背叛苏联的受精卵更捞不上来这些大家伙。”
大伊万的脑洞不知道连接到了什么地方,“现在第一座斯大林之锤找到了,咱们的舰炮已经有着落了,剩下的那两门炮什么时候动身去找?”
“这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把他们运走了。”
石泉见何天雷已经骑着摩托赶回了冷杉林,这才抖了抖身上的雨衣招呼道,“别在这儿聊了,走,回车里。”
除了去自己车里放哨的刘小野以及忙着换衣服的何天雷,其余人全都钻进了石泉的房车,艾琳娜更是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掏出一大盒牛奶煮上给每人倒了一杯。
滚烫的牛奶下肚顿时驱散了疲惫和寒意,石泉把杯底儿剩下的一口倒在手心任由冰糖一点点儿的舔干净。此时,大伊万已经在咖啡桌上铺开了一张打印好的卫星地图。
“马上就要天亮了”
大伊万喝光牛奶抹了抹嘴角,“等天亮之后我就联系那位敖德萨的富翁,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今天晚上这些东西就会被拉走。到时候我会让维卡带着艾琳娜的姐妹们去敖德萨押送那门舰炮和三号坦克回去。”
“伊万”
石泉敲了敲桌面,“坦克和舰炮都送到雷达站吧。”
“送到雷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