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的红光一闪而过,地图视野悄然打开,两枚绿色的箭头悬浮其上。
这是斯大林格勒战役地图,两枚箭头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难不成能多吸收几张?
石泉放下地图正准备拿起第二张,整个人却猛的僵住。
低头看看桌子上被自己放下的地图,拿起来打开,甚至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打量。
历经半个多世纪保存下来的地图早已氧化泛黄,地图上那些代表着不同含义的符号、箭头以及线条却依旧清晰可见。
没有化成灰?就这?
石泉放下斯大林格勒战役地图,特意挑了一张库尔斯克会战地图按在手上。这次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张地图上。
红光再次一闪而逝,地图完好无损甚至可以说毫无变化。而左眼视野中同时多了一枚黑色箭头。
再来!
石泉不死心的抓起第三张地图,然而这次,地图视野中却毫无变化。
两块大猪腰子,不是,两块大宝石,最后换来的就是不烧地图了?
石泉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只觉得眼前发黑。这就像啥?
这就像知道自己买的彩票中了五百万,然后发现彩票被洗衣机给洗了!
这就叫命中该着没有!
运了半天的气,石泉清空了地图视野中的三枚箭头,重新把手按在了刚刚的地图上。
地图视野再次浮现,刚刚消失的箭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的又回来了。
“还算有点儿收获。”
石泉满意的暗中点点头,再一次清空了地图视野中的箭头。
这一次,他拆开了那个保存着托尔男爵手绘地图的相框。
轻轻触碰地图的边角,等眼中出现了变化之后,石泉赶紧把那相框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能把这地图保存下来当然最好,就算这次没有找到托尔男爵和那个传说中的桑尼科夫之地,至少也能给安德烈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重新坐回沙发,石泉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地图视野之上。
“这么多箭头?”
石泉像是被烫了屁股似的站起身,此时的地图视野之中,有两枚绿色箭头,两枚白色箭头,三枚金色箭头,一枚黑色箭头。
整整八枚箭头,而且包含了石泉之前见过的所有箭头颜色!
“这托尔是偷了沙皇他媳妇的金丝镶钻红裤衩吗?”石泉嘀咕了一句再次坐回沙发上。
挨个打量了一遍地图视野里的八枚箭头,倒真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八枚箭头集中分布于两个点,而这两个点的位置相距甚至都不到两公里。
其中一个点,扎堆挤着一绿两白一金色总共四枚箭头。
另一个相对更靠近小岛边缘的点则以极小的距离排列着一枚绿色,两枚金色以及一枚黑色箭头。
这是和队员闹别扭了还是走散了?
石泉对照着放大了无数倍的地图视野琢磨了半天,终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不过好歹这么多箭头,里面总得有一个和托尔男爵有点儿关系,这样一来,石泉也就对后面的行程放心了一大半。
只不过这人一闲下来,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那两个大腰子一样的红色宝石。
“财帛动人心,财帛动人心,财帛都没了还特么能把人撩的不上不下的!”
石泉自嘲的在心里念叨了一遍,终于还是一头钻进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房车里,冰糖蹲坐在沙发桌中央,四只大黑爪子努力的踩在同一张折起来的斯大林格勒地图上,可惜它这越来越大的体型几乎占据了小半张桌子,虽然四只爪子在地图上,可那大半个黑乎乎的肥屁股都已经挨着桌子边了。
这小家伙的大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那双目不转睛盯着浴室的大眼睛透露出的神色却愈发的不对,尤其是浴室里面的石泉被凉水激的吱哇乱叫的时候,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个祖传傻子一样。
打着哆嗦带着一身鸡皮疙瘩从浴室出来,石泉腰间裹着条浴巾直接钻进了卧室,屁的宝石,屁的大腰子,屁的托尔男爵!
石泉带着一身寒气儿,拎着大半瓶伏特加直接爬到了床上。
另一头儿,虽然没找到钻石,但大伊万至少不像石泉那样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所以此时他倒是屁事儿没有的骑着越野摩托带着他的破轮胎在滕达城里开心的满世界找修车厂呢。
距离再拉长一点儿,莫斯科城区某间办公室里,几乎在石泉等人找到那间破败的小木屋的时候,卢坚科夫便收到了消息。
“他们有什么发现?”
卢坚科夫叼着一直粗大的雪茄,双手扶着窗台问道。
“没什么发现,倒是尤里的那个华夏搭档似乎注意到了咱们在木屋里安装的报警装置。至于那个尤里,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从附近的那个墓地里挖出来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卢坚科夫猛地回过头问道,全然不顾那只刚刚点燃的雪茄落在了地板上。
“似乎是一些骨灰。”
助手将一张明显是从很远处用长焦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卢坚科夫,“我们的人拍到了他往袋子里倾倒粉末的照片,根据现场的人反馈,他们等尤里离开之后去那里看了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骨灰?”
卢坚科夫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座墓地里埋的都是什么人?”
“劳动矫正营”
助手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