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位于底下的张予淮瞥了一眼天上的瑞霜,进而飘忽不定的眼珠子于眼眶中转了转,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无所畏惧地撤了掌,同时,猛地用脚一踏地,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来了一记幅度超大的后空翻,而后对着底下的利剑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
利剑受到张予淮的感召,不由分说地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回到了张予淮的手中。
张予淮紧握剑柄,对着底下偌大的尾巴用力一砍,气势恢宏地挥出一道剑气!
霸气侧漏的剑气犹如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般扑向瑞霜的尾巴。
还没等瑞霜反应过来,这道猛烈的剑气便已经气势如虹地击中了瑞霜的尾巴。
后知后觉的瑞霜闭了闭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和痛苦不堪的哀嚎,急急忙忙地把尾巴抽了回去。
而落在地上张予淮瞄准目标片后,又是奋力一跃、腾空而起,手握长剑,直奔位于半空中的瑞霜而去。
他在靠近瑞霜之际,执着手中利剑,不假思索地从侧面向着她的脑袋砍去。
张予淮的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其招式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般畅通无阻、一气呵成!故而瑞霜睁开双目时,已经看到他的这一剑迎面而来,全然来不及做不出任何应对的措施,只是脑袋不自觉地向后仰了仰。
然而就是这下意识地一个动作,令瑞霜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小命。
张予淮的剑尖从瑞霜的鼻子下方掠过,划破她的鼻息,刹那间,剑身上更是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单从这层薄雾当中就可以看出,心惊胆颤的瑞霜肯定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不妙的是,剑尖从她的嘴巴上疾驰而过的一瞬间,还顺便取下了瑞霜粘在鼻子下方的假胡须。
这人是没事儿了,可瑞霜的假胡须却是遭殃了。
待到张予淮的佩剑彻底从瑞霜眼前一挥而过后,双方便是齐刷刷地跳回了地面,二人皆是不出意外地安全着陆,清泰无虞、相安无事。
瑞霜落地之后,甚至还张皇失措地转了个圈,背对着张予淮,一手捂着自己原本粘胡须的地方,顿时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心中暗想道:“糟了!我的胡须!”
张予淮慢慢悠悠地把佩剑提到面前,进而愁眉不展、怅然若失地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诧异万分。
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取下剑尖上的黑色小胡须,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良久,然后才迟疑地脱口而出道:“胡须?”
张予淮心弦一紧,稍稍抬头,几经思量过后,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
“难道说……”张予淮颤抖着声线,迟疑地质问道,“难道说你是……”
“没错!”还没等张予淮说完,瑞霜便是坦坦荡荡地转过身、回过头,恢复了自己正常的柔媚声线,环手于胸,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本姑娘就是女扮男装!”
张予淮看清瑞霜的庐山真面目后,眼前竟是不由得倏的一亮,瞳孔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张予淮眯着个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瑞霜,进而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愁眉莫展、惴惴不安,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秘密?我怎么觉得你分外眼熟呢?”
瑞霜的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灿若朝阳的笑容,进而轻声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寻思着事情既然都进行到这个份上了,那将所有的秘密尽数告知于他也无妨,反正他也是个活不久的将死之人了。
在他临死之前,总不能让他走得不明不白不是?
于是乎,瑞霜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其味无穷地暗示道:“张大将军,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或许您记不清了,可我一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算上今天这回,你我二人已经是第二次交手了。”
“第二次交手?”张予淮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眉头紧锁,一筹莫展地说,“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按理来说,我们既然交过手,那我就不应该会放你平安离开才是啊?”
瑞霜轻声笑笑,言简意赅道:“张大将军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当初交手的时候的确没想放我离开的意思,不过张大将军太过轻敌,我只略施小计,还是从您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了。”
“哦?”张予淮当即就提起一外好奇地追问道,“是哪一回?为何我全然记不起来了?”
“时隔三月,张大将军将此事忘了也是正常。”瑞霜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张大将军或许记不得我,但不知是否还记得先前那个会使凌风掌的光头和尚呢?”
“光头和尚?”张予淮不由自主地跟她一块儿念了一遍,进而眼前一亮,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止不住地默默颔首,一只手伸出中指和食指,上上下下地冲着瑞霜点来点去,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这个光头和尚倒是令我印象深刻,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想起来了!你这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正是跟他一伙儿的!三个月前你们被城主通缉以后,便是杳无音讯、不见踪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