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瑞霜起身还打算伸个懒腰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上空传来一阵穿云裂石、震耳欲聋的嘶鸣:“啊——”
瑞霜茫然无措地抬起头,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张予淮竟然正用双手执剑柄,其剑尖朝下,自上而下地向自己捅过来呢!
瞠目结舌、大吃一惊的瑞霜顿时就慌了神,瞳孔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愣是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匆匆反应过来后,火急火燎地来了一记后空翻,于空中形成一抹优美的弧度后,总算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张予淮刚好着陆,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猛地把剑插在了地上,并向外震慑出一道排山倒海、气贯长虹的强大气流,引起阵阵飞沙走石,惊起粒粒尘土飞扬,甚至逼得周遭风吹草动、树木摇曳,一时之间,天塌地陷、地动山摇!气势逼人、霸气侧漏!
狂风阵阵,吹得瑞霜睁不开眼,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的,差点就要因站不稳脚跟而摔了个四脚朝天。
张予淮垂着个脑袋,犀利的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炯炯有神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殷切的盼望。
他本想着剑下插着的乃是瑞霜的躯体,不料最后竟还是叫这小子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实属可惜!
张予淮一边慢慢悠悠地重新站立、昂首挺胸,一边拔出入地七分的利剑,面红耳赤、满脸通红的样子,已然是怒火中烧、牛气冲天!
瑞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神色愀然、面色凝重,顿时觉得棘手了许多。
拔剑而战的张予淮果然是更难对付了些,要想战胜他的话,恐怕还需下一番苦工夫了。
只见张予淮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进而横眉怒目,瞋目而视瑞霜,马不停蹄地迎着她的方向奔突前行,右手托着剑柄,剑尖擦着地面。
在张予淮靠近瑞霜之时,自下而上地把手中利剑对着他迎面砍去。
瑞霜皱了皱眉,急急忙忙地侧过身子面向佩剑,直勾勾地看着它从自己面前一挥而过,好在最后总算是巧妙地化险为夷。
然而张予淮的佩剑挥到跟瑞霜的胸部齐高时,却又猛地握住剑柄,进而把剑一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左砍去。
瑞霜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只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满脸的惊恐万状,摆明了是一副心慌意乱、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出于本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但终究是为时已晚。
张予淮的佩剑从瑞霜的胸前一挥而过,竟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她的衣裳!导致瑞霜洁白如雪的双峰前都感到一丝冰凉!好在并未伤及发肤,未见血迹,否则瑞霜说什么也不会给他留下全尸!
心急如焚的瑞霜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跟张予淮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其本尊仍是不由得小脸一红、心潮起伏,心脏一直“砰砰砰”的乱跳,就像是要从中蹦出来似的,已然紧张到了极点。
按理来说,此时此刻,瑞霜的胸前应该是多了一道白色甚至略带鸿沟的缝隙才是,但瑞霜随便整理了一下服饰,使得上半身的衣服紧凑地堆积在一起,那条夺人眼球、令人心驰神往的缝隙,也就这样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地被遮挡住了。
张予淮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牙齿,发出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进而挑了挑眉头,用一种极其轻浮的语气,别有深意地挑逗道:“怎么?伤到你了么?”
瑞霜眉头紧锁,面带不悦,心中一震,身子一颤,横眉怒目,火冒三丈,张予淮此言,无疑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不过冰雪聪明的瑞霜早就看出,他只不过是想激怒自己,然后让自己杯弓蛇影地自乱阵脚、风声鹤唳地失去分寸,如此一来,他自身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手了。
张予淮越是这样,心知肚明的瑞霜便是偏偏不如他的意!
只见瑞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冷嘲热讽道:“张大将军刚才不是说一剑斩杀数百人么?结果现在呢?对我斩出这么多剑,我也依然是安然无恙地站在你的面前,毫发无损、平安无事,看来张大将军堂堂居安城护城大将军的名号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徒有其表罢了,而其本尊更是只会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真是叫人大失所望呢!”
“你……”张予淮欲言又止,眼珠子向外瞪了瞪,进而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终究还是把要说的话不自觉地咽了回去,而后强压怒火道,“真是岂有此理!就凭你这无知小儿也有资格对本将军评头论足?本将军只需稍微动动手指,便可让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哎哟!又来了,又来了!”瑞霜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有意无意地嘲讽道,“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张大将军还真的只会说说大话而已呀!”
“放肆!”张予淮一边辞气激愤地厉声呵斥了她一句,一边向他挥出一道气势恢宏的剑气。
瑞霜在剑气靠近之际,用聚满内力的手从面前一挥而过,不费吹灰之力地驱散了这道剑气,进而再一个箭步向着张予淮的方向突飞猛进。
张予淮微微皱眉,提起利剑就往她的天灵盖上劈去。
瑞霜分明有机会,却也不躲闪,而是给他来了记